“栾杰那边有动静了吗？”
隔了好一会儿，吴良的声音才传达过来：“动静肯定有，不过我们人在位面战场，与外面是不同的两个位面，我的人有跟踪他们，具体情况应该已经掌握，但没办法传递进来，所以你还是有点耐心吧？”
虚无衡呵呵一笑，从地上捡了根枯枝，佯装着打摆着杂草的模样问道：“我不是没有耐心，我是怕栾杰他们不来啊，那我们不就白忙一场了吗？”
吴良也笑道：“来不来，我们控制不了，要看栾杰对你的疑心是否过重，还有就是腾昆对你的恨意达到怎样的程度，不过我到是觉得，来不来都是好事。”
“怎么讲？”
“那还能怎么讲？不来，说明栾杰有很多顾虑，那你最近就安全了，要是来了，更好，一把事儿把所有麻烦了结了不是更好。”
虚无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吴老鬼，如果我们真的杀了栾杰呢，之后怎么办？别忘了，他是昆玉塔的四护法，昆玉塔主陆乘风身边的亲信，他就这么死了，陆乘风不会追查吗？”
吴良听完一怔，旋即笑道：“你这家伙，心思还真是缜密，事儿还没开始干呢，就考虑后续问题了。”吴良先是评价了一番，暗赞虚无衡狡猾，然后才说道：“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昆玉塔主陆乘风听些年已经不理塔务了，他身边的几大护法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事务要处理，你要说栾杰是昆玉塔主的亲信，这我不能否认，可要说他跟陆乘风的关系有多好，那也不尽然。”
“哦？此话怎讲？”虚无衡听完一愣，他原以为护法二字都是高层身边的近人，可怎么听吴良的语气，这个栾杰跟陆乘风的关系似乎也没那么好。
吴良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外门几位塔主身份虽然高贵，但其实他们都是在修玄者当中，天赋极为受限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在外门，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而几位塔主本人，肯定是不信命的，所以他们承担了外门要务之后，基本上都会把事务交给手下人，这些手下当中，具体办事的都是各塔的执尊，他们有权、有势、有钱银财富，更有一定人脉，能帮助塔主们分担肩上扛着的责任，而不信命的塔主们，则是为了能在自身境界获得突破，天天关起门来修炼，不会经常理会外面发生什么事。而你，知道什么叫护法吗？”
虚无衡心说，我当然知道了，护法不就是高层的贴身近侍吗，只听从高层的命令。
虚无衡把心里的想法跟吴良说了，吴良哈哈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护法是塔主的贴身亲随，可什么叫亲随呢？”吴良自己问自己答道：“只奉塔主的命令行事，不理俗务、舍身忘死，只以塔主为主，这才叫护法。”
吴良说完，深吸了一口长气道：“现在陆乘风已经闭关有两年了，他的几位护法承担的是保护的职责，通常情况下，护法的确凭借贴身近侍的这个身份没有人敢招惹，可陆乘风正在城中府内闭关，而他栾杰身为一名护法，却偷偷的离开了紫耀城？这叫什么呢？”
虚无衡闻言，心里蓦地就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