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凌天的质问,王九川、薛忠、韩天德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根本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
王九川以前身为天南副总督,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干过多少,利用手中的职权,帮着自己或是别人谋取私利,他已然习以为常。
薛忠听到叶凌天的质问,心中简直将叶凌天当成一个傻子!
除了那些非常廉明的人之外,还有谁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力,给自己谋利?
韩天德更是觉得,叶凌天简直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在大夏,用钱或者用关系开道,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如今,王九川只是利用他跟薛忠的关系,让这位总指挥使调用天南的驻兵,帮他解决掉一些“小麻烦”而已。
对于他们双方而言,这件事情没有任何问题,通过这件事,王九川可以在薛忠这里,得到一些实惠,而薛忠,则可以卖王九川一个人情。
两人都非常乐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一般而言,旁人哪怕看得分明,也不会将这种事情点出来,估计只有叶凌天才这么大胆。
王家的护卫们,听到叶凌天将王九川比喻成“阿猫阿狗”的时候,他们就非常愤怒了,现在听到叶凌天的质问,他们更是怒不可遏,纷纷开始指责叶凌天:
“臭小子,我们王大人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装模作样!”
“薛忠指挥使,不过是找了几个他最亲近的部下,帮助我们大人解决一些问题,怎么能上升到私自调兵的地步了?”
“你个混账,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大人清清白白,可不容许你来诬陷他!”
“天南谁不知道,我们大人清正廉洁,从来不会做出一些有碍公权的事情,你这种凭空造谣的做法,完全是诽谤,是污蔑!”
……
这些护卫,全都站在王九川一边,怒斥叶凌天。
他们都知道王九川的脾气,这个时候若是能为王九川说几句好话,事后肯定少不了一番重赏,反正说几句话又不要钱。
事实上,当王九川和薛忠勾结在一起,基本就相当于天南的天!
王九川的身份,不用多说,天南偌大一个省,谁敢不给他面子?
就算是现任的天南总督,都要对他恭敬三分!
而薛忠,乃是从三品的指挥使,掌兵十万,是坐镇一方、手握实权的大员,一般人只要脑子没坏掉,根本不敢找薛忠的麻烦。
今日这件事,薛忠的确是以权谋私,让手下的战士替王九川抓人,的确违背了很多条例规定,但这件事情,根本不会传出去。
所有知情者,都会三缄其口,哪怕有人问起来,他们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薛忠手底下那些战士,肯定会守口如瓶,他们的保密工作,一向都做的非常合格。
至于王家的护卫,他们更是以王九川马首是瞻,王九川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乖乖的干什么。
所以,除了叶凌天,其他人不可能说出去。
但是就算今日,叶凌天能够从王家侥幸逃走,也根本不可能扳倒这两位大佬,毕竟他们手中的关系,实在是太硬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韩天德,跟着搅混水。
韩天德作为韩氏集团的掌权人,可以动用的关系也不少,主要是他手中有钱,这时代,只要有钱就好办事。
叶凌天凭什么给王九川治罪?
除非,他去帝京告御状!
但是想要告御状,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其中的艰难险阻,一般人若不是亲身经历,根本就无从体会。
每年,大夏都有很多受了天大冤屈的人,跑去帝京,想要告御状,但是一路上,却有层层关卡等着他们。
很多人说不定还没进入帝京,就已经被抓了回来,告状不成,更要承受一番酷刑。
最终能够成功的,万中无一!
哪怕告了御状,那又如何?
一番调查过后,很多事情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除了当事人之外,谁都记不住!
正因如此,王九川等人,丝毫不将叶凌天的威胁放在眼中,反而对他百般讥讽: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谁!想要治我们的罪,除非你告御状,不过我们还真是给你脸了!帝京的城门,你能不能进去,都还是一个大问题!”
“告御状,如果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帝京早就被告御状的人给撑满了,哪里还有这小子的份?真想去,他估计排队都得排上好几年!”
“臭小子,你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种话也敢说出来,还去帝京参我一本,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王九川等人,对叶凌天冷嘲热讽不断,丝毫没有将他刚才的话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韩天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一副趾高气扬、狐假虎威的样子,在叶凌天的身前,肆无忌惮地叫嚣:
“臭小子,这就是跟老子斗的下场!就算你来头不小,那又如何?这天南,可是王老的地盘,在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你知道王老的墨宝,多么珍贵么?你非但不好好供着,竟然还敢撕毁,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这是在打王老的脸!”
“现在,你居然还有勇气站着,快点跪下,向王老磕头赔罪!”
韩天德虽然一脸嚣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