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权这一番动作,夏皇秦玄眉头紧皱,哪怕殿阁大学士拥有死谏的权力,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以死相逼。
这算什么,挟天子?
虽然大夏历来每个朝代,都有文官死谏的例子,但是这种事发生在秦玄身上,让他多少有些膈应。
他身为一代明君,励精图治,将大夏皇朝治理得井井有条,如今的大夏国泰民安,经济发展良好,老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赵权这位殿阁大学士,为了报复叶凌天,竟然用他的死亡作为条件,好让夏皇治叶凌天的罪。
不管怎么说,秦玄内心对赵权,已有了几分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总不能真的让赵权一头撞死,这要是传出去,对夏皇将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哪怕夏皇身为大夏皇朝的圣上,也需要注意舆论的走向。
众口铄金,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念头在夏皇秦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看来,但他还是立刻下令,让侍卫阻止赵权。
“圣上啊,您就让老臣一头撞死吧,老臣的女儿,受了这种伤害,我没有办法替她出一口恶气,没有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老臣愧对死去的妻子,愧对家人啊!”赵权悲愤地大喊。
文官班子里面的宰相国师等人,听到这一番话,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们都没有料到,赵权为了惩治叶凌天,竟然完全不顾体统了。
这些都是成精的老狐狸,他们也都看得出来,赵权针对叶凌天,主要还是因为私仇。
往大了说,赵权这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跟权力,有意用死亡逼迫夏皇,让他将叶凌天下狱,估计赵权也十分清楚,除了夏皇之外,任何人都别想轻易拿下叶凌天。
往小了说,赵权这是昏了头,才会如此不顾大局。
事实上,文官跟武将终究不太一样,文官更加善于利用舆论压力,而武将行事,基本都是直来直去。
否则王定山这个时候,也应该站出来学一学赵权的做法,用自身死亡,来给夏皇增加一些压力。
“赵爱卿,你情绪太过激动了,还是下冷静冷静吧!”
秦玄的声音非常冷漠,却透露着一股无上的威严。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基本都清楚,这是夏皇隐隐要发怒的征兆。
赵权虽然急着想要替女儿讨回公道,但他也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如果一味以死相逼,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一番思量过后,赵权渐渐冷静下来,他对夏皇拱了拱手,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继续诉苦:“圣上见谅,老臣的确是心忧女儿,所以情绪太过激动,请圣上恕罪。”
夏皇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罪就免了吧,你算是老臣了,好好顾惜身体。”
这一番话对于赵权而言,算是敲打,意思是哪怕他心里对叶凌天有很大意见,也要注意说话的方式,毕竟这是在朝会之上!
若放在平时,赵权肯定会退缩,然而现在,只要一想到女儿的惨状,他就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叶凌天碎尸万段。
这种愤怒增加了他的勇气,他又对着夏皇深深一拜,继续说道:“圣上,对叶凌天有意见的,肯定不止老臣一人,不信您可以问问。”
“哦?”夏皇冷冷扫了赵权一眼,接着目光又从其他官员身上扫过,问:“你们对叶凌天也有意见?”
听到夏皇这话,各方势力的领袖,都主动站了出来,同时弹劾叶凌天这位西南至尊。
“禀告夏皇,叶凌天不顾老祖先订立的规矩,擅自去往云城杀了忠勇侯,简直是无法无天,他这么做,让其他分封的诸侯怎么想?”
“启禀圣上,叶凌天作为西南至尊,却利用手中的兵权,擅自调动西南虎贲对东方王族作战,这等做法,跟谋逆无异!圣上,叶凌天当被下死狱!”
“圣上,据老臣所知,叶凌天休假期间,在天南胡作非为,利用自己的实力,随意欺压打杀跟他站在对立方的普通人,这跟山匪有何其别?”
“禀告圣上,叶凌天在没有得到授命的情况下,擅自调动战机,这本就犯了大罪,他如今还不知悔改,竟然在帝京行凶,这是没有将您放在眼中啊圣上!”
“臣等都希望圣上,可以重重责罚叶凌天,否则他拥兵自重,功高盖主,一旦有了反心过后,估计就会让西南百万雄师,陈兵帝京啊!”
“圣上,依老臣之间,不如剥夺他的兵权,撤除他西南至尊的身份,让他好好反省两年,再观成效吧!”
……
不光是为九门提督和殿阁大学士出头,那些对叶凌天有意见的人,此刻都趁机站了出来,不停算旧账,就是希望夏皇能够严惩叶凌天。
建议夏皇剥夺叶凌天兵权的人最多,毕竟在他们得到的消息中,叶凌天碾压强敌,一般都会出动虎贲军。
若是削夺了叶凌天的兵权,他还怎么调动西南虎贲,怎么调动战机?
叶凌天这几年崛起得太快了,一开始权贵阶层,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可是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却让整个权贵阶层感到震惊。
不管怎样,他们都要往死了打压叶凌天,否则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自己身边炸开了。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潜在威胁,时刻存在于身边。
……
听到群臣对叶凌天的弹劾,夏皇眉头紧皱,向身边的侍卫问道:“叶爱卿人呢?怎么还没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