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很硬”
“你们想严刑拷打?”,耿老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别人来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到时对你来说,行不通”
“竟然知道从老子嘴中橇不了消息。那……”
“从你那里知道不了消息。可是你有家人,你还有同伙。以你为诱饵,害怕他们送不门来?那么多人里,总有人贪生怕死……”
“你们……”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对沈公子穷追不舍?今晚是大年三十,大理寺内不想看到任何血腥”,李大人说得很轻巧,话中雀巢威胁之意。若是耿老二不说,他的话还透露,见血腥为何不可?
“谁叫他把老子的窝端了?老子不服……”
“就这个?”
“对。老子在过得有多惬意。可他把老子的店全部端了。老子拿什么养家?”
“你的那些店,你自己一清二楚”,沈晏之开口。“赌博,贩毒,买卖人口……”
“老子又没有杀人灭口?”
“耿老二,你说这句话时,敢对天发誓吗?你没有杀人,你暗地做得那些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鱼县那些地痞见他油盐不进之后,就开始在他的眼皮底下偷偷行动。他若是让他们为所欲为,不仅仅出现一个“鱼县”那么简单。
耿老二不再吭声了。做耿老二那种营生的,不可能只有他一人。他背后的人又是谁?
“李大人,耿老二的罪状,晏之稍后送上。至于他的同伙,就劳烦李大人了”
“沈公子放心”,李大人已经有对策了。
当沈晏之和范清迟离开大理寺的时候,范清迟把沈晏之拉到角落。
“李大人能信?”
“不信也得信。过几天,你来跟我拿耿老二的罪状,让李大人去查”,有晋王在,李大人不敢。
“嗯”
……
姜梨回去的时候,姜阿翁还坐在门口等她。小狗一叫她,立刻“汪汪”向她跑来。
“阿翁”
姜梨把糖葫芦递给姜阿翁。
“阿翁吃不了”,姜阿翁笑着拒绝。
“阿翁,就吃一颗”
“好好……”,姜阿翁拗不过姜梨,吃了一颗。又酸又甜的,姜阿翁眯起眼睛。多少年了没吃过糖葫芦了。
姜梨又去找姜阿翁了。
“阿姐,尝尝……”,姜梨把糖葫芦放到姜虞手中,主动接过她的活。
“阿姐,大家都在过年。估计也请不到人来帮我们。明日我们去买工具,自己修理……”
“行。门要加固,窗户也是,最好上锁,我们靠近路边,不安全”
“嗯”
姐妹俩做到半夜,躺在冰冷的床板上。
“阿姐,太冷了。把被子给阿翁送去。我们等一等天就亮了”
“好”,一床被子确实不够,况且床板还是硬邦邦,连坐在上面都冷。
姜虞把被子送过去之后,又到厨房升了火。两人坐一边,怀里都搂着狗。
“好想吃点什么……”
“有干粮,你要吗?”
“饼吗?要……”
姜虞拿来的饼是她们用糯米做成的。至于只需放在火上烤得两边焦黄便可。
“阿姐,得了”
姜梨把饼递过去,又烤上第二个。
“阿姐,好吃吗?”
“给……”,姜虞又把饼分了一半给她。
“阿姐,我刚才上街。梁州城果然不一样,这么冷的天,照旧有很多人”
“哪像我们乡下,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
“阿姐,没准哪一天,我们还能见到皇帝呢”
“你做梦”,姜虞拿筷条轻轻敲了姜梨。“皇帝岂能是容易见到。而且我们无权无势,还是姑娘家……”
“唉……我刚才虽没到宫门后,那皇宫大门的气势,震撼得让我说不出话了。若是将来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出去承德门就好了”
“傻姑娘,听阿翁说。上朝的官员就是从承德门出入。而其他人则从小小的角门进去。你啊……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过?明天在花销一笔,我们就没有钱了”
“……”
承德门……原来有身份的人才能从那里过。姜梨突然好羡慕。为什么女子不能从那里进去?论奇当官,女子不比男子差。
一夜没睡得姜梨和姜虞在店铺开门之后,急匆匆出门购置工具。姜梨内心有点怄气。为了修房子,她又得花了三两银子出去。两姐妹做不到的地方,最后还是请人帮忙了。房门,窗户加固加厚。姜虞有买了两把大锁锁上,这才安心。房子修好了,两人又出去了。大包小包的王家里提东西。一晃眼,三两银子又去了。杂七杂八加起来共花了八两银子,房租还是姜阿翁开的。姜梨直坐在雪地上缓气。
“太败家了”,要赚钱了。万一阿翁有个好歹急需用钱?过几天,出去找找,实在不行,就穿小子的衣服,到酒楼当小二。
“别担心,阿姐辉赚到钱。我们会在梁州生活下去”,姜虞知道来到梁州之后,她的刺绣手艺远不如其他人。她就不卖弄了,同阿梨一样,出去找活。
“阿姐,我养你”
姜虞温柔一笑,“这句话应该是阿姐说。今天是大年初一,钱可以再赚。我们去买菜,跟阿翁好好庆祝”
“嗯”,姐妹俩都存了为对方着想得心思。
本是合家欢聚一堂的时刻,在下午时,一队衙役手持刀,进入暮西村。放鞭炮的小娃子们立刻把鞭炮藏起来,傻傻地看衙役,也不知道跑。大人们躲在暗处,不断观察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