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能力已经非一般了。可你们遇到过瓶颈?有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助解惑?”
“当然……可如今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宁愿回来自己琢磨……”
“自己琢磨不定能解,我给大家请了一位老先生。大家先体验体验……第一天,我们什么都是免费的。如果大家体验不好,明日便可不再来……”
“哟……那行……”,索性的事,来的这些人都不是胡搅蛮缠的。姜梨问过姜阿翁,阿翁没做过多解释倒是让她放心。
“那……还不快把人请进来”
“稍安勿躁”
姜梨立刻让人送上茶水,还有糕点。每人一个碟子,事事周到。
等他们吃完,忽而听到有“咚咚”声。这是拐杖的声音。
姜阿翁一进门,姜梨立刻给他拉了矮凳。她随后一同坐到了下手。
“姑娘,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听啊……”
“你听了也没用。你听得懂吗?”
“怎么听不懂?若是女子能参加科举,我定要参加科举的……”
姜梨看了姜阿翁一眼,以后能不能成功就看阿翁了。
苏浔坐在最后面,看了姜阿翁一样。人虽老,目光炯炯有神。也不知道……小姑娘从哪里找来的。
“在座的各位为何来到梁州,相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希望将来有一天在武安街上带红花游街,接受众人的注目”,那一刻,很光鲜,很自豪。
“然而坐在这里的你们,若科举一来,你们就会成为对手”
……
“对,老先生,你说的确实属实。坐在这里的人不会是朋友,相反我们还是对手。我们来这里……一来,是为了科举来,二来是为了将来有机会在武安街游街,三来是光宗耀祖,为百姓谋利”
“可是……说得轻巧”
“呵呵……想要当官,有两条路”,姜阿翁笑了笑。
“哪两条?”
“一是直接参加科举,二是进入国子监,再进翰林院……哪一种办法容易,你们应该知道……”
“进国子监那是家中当官,有荫封。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学子,唯有科举……可科举谈何容易?何况现在又传出那样的消息……”,害得大家伤心了一阵。有些人已经收拾东西回来了,他们则撑着。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谣言始终是谣言,除非陛下亲口下令停止科举,否则我们永远要准备,没准是过几天,几个月……”
“你此刻放弃了。当科举出来了,你后悔莫及。你们在座的,苦读多年,不就是等那一天?现在放弃了,相当于放弃了老天爷的考验……”
姜梨偷偷笑了。还以为阿翁一开口就文绉绉?没想到他讲得很接地气。事实就是如此。
“各位”,姜梨站起来,“十年酷暑,你们若是想现在放弃,大可离开。我绝不强求。我请大家来聚贤书店,也是存了帮助大家的心思。三个月,以这个为期,科举若是没开,到时候我倒贴大家每人三两,当做精神补贴”
“那这三个月里?”
“三个月里,大家可每天来这里,与人交流,与先生解惑。当然成功了之后,大家再认为应该……”,姜梨最后大概略过了。现在讲,有些快了。若是他们成功,他们必须给钱。若是不成功,就不收钱。
“大家可同意?你们可先体验一天,再做决定……”
苏浔笑了笑,原来小狐狸打的是这个主意。这确实是一个商机,不过看她请来的先生给不给力了。
“我有疑问”,有人举手了。
“请说……”
“老先生,你参加过科举?倘若你没有参加过科举,你凭什么来指导我们?”
“我参加过”,姜阿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那先生到哪止步?”
“老身到的那一步足够指导你进去国子监”
姜阿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从而变得严厉起来。
“考场上靠的是实力。而不是走个过场而已”
“先生,难道那些世家子弟不就是走过场?”
“走过场的话,为何出现那么多普通人进入朝廷?”
“所以,没有心存侥幸。这个世道也不一定如你所想的那样。科举再开,必定从严。局时……”
姜阿翁滔滔不绝。姜梨一来他杯子中的茶水完了,立刻续上。这应该是阿翁这些年来说话最多的一天。
姜阿翁说完,把一张长纸递给坐在最前面的人。
“大家可传阅。有什么问题可在看完之后与老身说”
姜梨想把头探过去,又觉得不妥。这是阿翁写吗?她从来没见阿翁写过文章。
“大穆科举考的只有一门经义”
文章最后传到苏浔手里。先观纸面,字迹工整,笔迹亦柔亦刚。文中观点新颖,就是驳点力度弱了些。
“那位墙角的学生,你来说说这篇文章的优劣”
“是”
苏浔站起来,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始表达自己的观点。
“好的地方在于,这篇文章能另辟蹊径,提出看法。不足的地方是论据弱了些。但在学生看来,这是一篇二等文章。文笔是有的,倘若再得名师指导,写这篇文章的人必能提升到一等文”
姜阿翁点头。接着又让其他人回答。
“先生,这篇文章确实如那位兄台评论得差不多。若写文章的热的再加以历练,文章必定石破天惊”
姜阿翁点头。
“学生认为这篇文章词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