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觉得自己非常的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紧紧地包裹住了,像是一个蚕蛹,她手脚试探着挣扎,动不了!
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像是蒙了一层膜,什么也看不清。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在一个雨林中探险吗?
哦,她记起来了,之前被一条眼镜蛇咬了一口,自己这是获救之后的后遗症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钱谨彻底慌了,难道她残废了??
耳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让她立刻安静了下来。
“当家的,这孩子也是命苦,家里头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以后就养在咱家吧。”一个清脆的女音说道。
她旁边的当家的接话道:“唉,当初我也在她家做过工,要不是那些银子,我就被拉去服徭役了,也算是对咱们家有恩了,不管咋样,总少不了她一口吃的。她也吃不了多少,就当是还恩了。”
“行吧,我是没啥意见,咱娘那里怎么说?这件事儿可就咱们三个知道,要是娘不同意,这事儿也难办。”
“你放心吧,娘同意了,咱娘你不知道么,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这事儿也没有外人知道,咱们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吧。”
这些话听得钱谨的心里头一咯噔一咯噔的,这都是些什么话啊,感情自己穿越了?
还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还不是人家亲生的?
这都是什么命啊!
看见自己闺女醒了,那道女声惊喜的响起:“诶,你看,她睁开眼睛了,这大眼睛咋这亮呢,太招人稀罕了。”
男人的大掌轻轻的摸了摸属于钱谨的稚嫩脸蛋:“可不招人稀罕咋地?”
自己亲生的能不稀罕吗?这话男人没说出口。
既然把带回来的女娃当自己亲生的,当然要跟自己家刚生的闺女一视同仁了,让人误会的话以后可万万不能说。
钱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边上还躺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娃,因为两口子前后的话太连贯,当时男人摸的又是她的脸蛋子,所以她坚定的认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不过后来她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女娃了,她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一心想着自己不是亲生的,既然人家养了自己,就是对自己有恩,那可要对人家好一点。
这家人一接触就知道是个良善人家,现在这样的人家可不多了。
听这音儿这里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什么地方现在还爹娘的叫啊,用的还是银子,估计是古代,虽然她人变小了,可是智商还在。
现在的钱谨还是一个小婴儿,除了吃就是睡,每天醒来的日子并不多。她是个心大的,上一辈子就是个孤儿,这一辈子上来就有父母,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起点高了不止一倍啊,她挺知足的。
过了一个月,钱谨眼前的模糊逐渐散去,她渐渐看清了眼前这个家的样子。
这也算是穿越的福利了,因为灵魂之力比较强大,她的体质要比一般的孩子强得多,不然视力是不会这么好的。
可是这个家是真的破啊!
钱谨躺的地方是一张大炕,至少两米多宽,还挺宽敞,旁边躺着一个跟她一样用同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女婴,正闭着眼睛睡的呼呼香。
钱谨点了点头,嗯嗯,这就是人家主人家亲生的闺女了,长得真丑啊,黄疸还没退完呢,鼻子上都是点点。
咋这丑啊,她在心里忍不住又嫌弃了一句。
她也没镜子,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啥样,还有心思在心里笑话人家呢!
一张大炕除了两个小婴儿,就是边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铺盖,虽然上面打的都是补丁,但是还算干净。
在炕边地上堆了一个矮立柜,也就一米来高,立柜上有个带着一把大锁的木箱子,还算比较新,这似乎就是家里的大件了,可惜就是个用木板凑的,什么花样也没看见,不然还能从雕花什么的推测一下年代。
在大炕的正对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掉了漆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粗瓷的茶壶,还有一个缺了一块的茶杯。
地上放了一条四条腿不一般高的板凳,主人家坐的时候她看见了,坐上去的人每个人都是一晃,然后才坐直了,一开始她还疑惑呢,这是什么必须的喝水仪式吗?
然后......然后就啥也米有了......
钱谨握了握自己包被里的小拳头,做好了要吃苦的准备,她一定可以的。
这个时候吴氏走了进来:“哎呦,小乖乖醒了呀,是不是饿了呀。”
钱谨就被抱了起来,饭碗就被堵在了嘴边,还等啥,吃呗!
都被叫小乖乖了,作为一个领养的,还有啥不甘心的,认命吧!
到了晚上,钱有财也下工回来了,两口子吃完了晚饭,开始商量起大事儿来。
“当家的,这孩子也该办满月酒了,总不能还没个名字吧,你给起一个吧。”吴氏商议道。
“是该起个名字了,不然办满月酒人家该说嘴了。”钱有财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我其实也想了有好些日子了,这起名字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可不能随便了。”
钱谨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儿,要是名字不好听她也得抗议一下。
钱有财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茬,指着钱谨说道:“这个,就叫多多,钱多多,咋样?”语气里满是得意,他可是想了好久呢。
按照老钱家的一贯传统,孩子她亲爷叫钱富贵,大伯叫钱有福,二伯叫钱有禄,姑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