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三三二 暗伤

元夕道:“你即是自己检查的,必然会有不到之处。虽说是你手颤,可能影响准头的又不止是在手臂上头,穴道相同,比如说这样。”

“样”字才出口,暮雨就惊觉自己的手臂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颤,可除此之外身上却没有半点外力作用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暮雨皱眉,看向元夕的眼神带了些许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难啊。”元夕道:“就像我方才说的,人身上那样多的穴道,你但检查手臂有什么用。再说了,出事的时候你的心思本就该在手上,若是他从背后攻击,不痛不痒的你自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人全身的经络肌肉都是相连相通的,否则又怎么会有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的说法呢?

元夕道:“再者说了,如果不是李集所为,或者说若不是他早有准备,那样短的时间里头,他是如何做到及时出现替你挡下这暗器的?你等下去屋子里头,找两个婢子给你检查一下,大约就能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了。”

事已至此,真假已经不大重要了,暮雨虽有心结,但也不大在意,只是因为才刚见元夕露了一手,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这个臭小子。

她原是知道元夕底细的,可一直都是暗中观察,真正交手的机会并不算多,上回李集闯进来,倒是勉强算对过一招,可点到即止,也不能探查多少。

这段日子下来,他们也算朝夕相处,这小子除了看着漂亮外似乎也没见有什么大作用,如果一定要说,那大约就是在帝后大婚时刺激巨蛇出笼攻击朗坊那一回了。

可说到底,那样的本事不过就是小巧,算不得什么真材实料。

她在祁国这些日子,为的也是张罗在祁国开设当铺的事儿,虽是与言家诸人分别了几个月,可也没有久到能接受这些翻天覆地变化的程度。

韶华烟岚死了,宛芳成了和懿公主的陪嫁丫头,一举入了深宫,主子离了七宝阁,带着秦敛他们从靖朝迁到了这儿。

除却那些暗处的兄弟外,贴身伺候的竟然换成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

既不见稳重,也不见机敏,又爱胡闹又贪吃,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取代韶华成了墨轻骑的统领?

这样的事情,叫暮雨一度以为自家主子这次怕真是伤了元气,竟是连个得用的人都找不到了。

自然,这样的认知不过流于表面,暮雨潜意识里头还是清楚的,这少年能得主子青眼,肯定是因为他有什么别人不及的优越之处,比如忠心,比如远超众人的洞察力。

对于元夕这人,暮雨越是相处越是心惊,虽说没有见过他真正的身手,可只从仅有几次的戒备来瞧,他的功夫大约是远在韶华和烟岚之上的。

而今日,竟还露了这么一手,冰山一角,那一瞬间暮雨脑袋里也只剩了这几个字。

言书笑了笑,不去干预这事儿,只是道:“不管如何,李集到底是为你伤的,这些日子只怕还要你费些心思。对了,既如此,你这几日便守在那儿吧,别的事情暂时都搁到一边。去吧,顺便把许大夫帮我叫过来,关于李集的病情,我还要好好问问才是。”

“是。”暮雨行了礼,忍不住又看了在一旁剥东西的元夕一眼,然后才退了出去。

“给你。”元夕将手里折腾的糖果纸递,他手巧的很,一般的玩意还不乐意学,特意折了种扯着尾巴挥翅膀的扯着尾巴还能挥翅膀的纸鹤,配着五彩的糖果纸张,倒也好看的紧。

言书笑:“你才刚做了什么手脚?”

“隔空点穴。”元夕小小的卖了关子,笑眯眯的看着言书道:“你刚才听说李集病的时候,脑袋里头在想什么呢?”

言书“嗯”了一回,答道:“却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担心什么?李集吗?”这怕是不能吧,就算许渐吉无力止损,可要短暂的保住这条命还是不难的。

“不是。”言书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这毒真是林谦中的那种耄耋,那这盘棋我可是从最开始就下错了。”

“不是耄耋。”元夕肯定道:“看着症状很像,但并不一样。”

中耄耋者面色红润,乃至娇媚,全身的气息涌动也远比正常人更快速些,就像是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花,下一秒就是无可挽回的衰弱。

而李集这毒,发作速度倒是相似,身体症状也算相符,可单看他青白的脸色就能知道,他中的毒不是耄耋。

“虽不是耄耋,可却出于同宗。”许渐吉正好到了门口,听着这主仆两人还在疑虑这病,少不得要出言解惑:“这两种毒原是由同种毒物演化而来,虽说症状不同,一个加速一个减缓,可到了最后却是殊途同归,都是将人虚耗衰竭致死。或者说,比起耄耋那样特征明显,且能阻断的毒物,眼下李集中的这个毒对我来说更加棘手些。少不得要来请主子明示,看是不是需要元夕出手,将这事儿掰转回来。”

这样毒物要说起来远比耄耋更加狠辣,后者只是加速衰老和各样器官衰竭,可前者却是从内而外的腐化,虽然外面瞧着大同小异,可实际上却要痛苦百倍。

即是许渐吉巧手能医,但中毒者在治疗过程中需要忍受的痛苦一点也不比毒发生亡小,也因为这样,许渐吉才起了求助的念头。

“不需要。”言书言简意赅:“即是毒药,自然也会有解药。这毒出现的突兀,来源也蹊跷,不管元夕有没有法子,这次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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