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会她是与非,教会她如何去爱,也在无意间教了她什么是恨,可现在,他却再也不愿意见她了,她又该如何做?
“琅华姑娘,你怎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希望你活着呢!”洛溪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琅华一眼,“你怎知若你真的出了事,会不会有人为你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呢?”
琅华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有吗?不会有的吧!以前或许还有沈鹿青为她难过伤怀,可如今,他也恨她,甚至不愿再见她!
“你为何帮我?”虽然琅华本也无需他相助,可若没有他,她那时已经没了求生意志,怕是已经死在了那里。
“琅华姑娘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不希望姑娘落得跟她一样的结局!”
“她怎么了?”琅华情不自禁地问了出口。洛溪却再也没有开口,琅华却从他的神态中知晓,怕是个不怎么好的结局吧。想来也是伤心事,琅华不欲再问,在这清冷的月色中,眼前的洛溪神色淡淡,可不知怎的,琅华却从他身上读出了遗憾后悔的情绪,想来,他也一定经历了许多。
“琅华还有事要去做,后会有期!”琅华突然开口,她突然想到了有一件事她不得不去做,不然的话,她死了都不会安心。
洛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无甚大碍,也不再是一心求死的模样,点了点头,“琅华姑娘,再会!”洛溪说。想来,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吧,那些正道之人的手段心思,他又如何不清楚呢!怕是不把琅华逼上绝路,不将她逼的魂飞魄散,他们绝不会甘心,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贯如此,也是如此对待他的婉儿的!洛溪叹了口气,希望琅华姑娘运气能好些吧,否则,那人又该是如此绝望!他不希望他同他一样,因为救不了自己心爱之人而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啊,救命啊!”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分外凄厉,在这星光都黯淡的夜色里显得尤为骇人!只听“嘭”的一声,那女子被迫噤了声,跪在地上,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嘘。”身穿紫色纱衣的女子将白皙纤细的手指置于自己的红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那女子安静。
“你的名字?”紫衣女子看着她,缓缓开口,无视倒在自己脚下那两具仍血流不止的尸体,她动作极缓地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却给人一种折磨人心的感觉,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敢再说话,甚至不敢抬眸看她一眼,只控制不住地颤抖。
良久,她终是停下了动作,手一松,那手帕便直直落在了地面上,转瞬被血浸染,再看不出那手帕的原本模样。
“名字!”她又重复了一遍。
“梦,梦芸!”那女子怕极了,说话声都不太利落。紫衣女子却突然一笑,看着梦芸说:“别怕梦芸,我不杀你!”
梦芸听到此话,抬头看向她,这女子生得好生美艳,竟比狐后还美上几分,她所见到的狐后已经足够美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梦芸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至地上,那里,躺着的那个女子便是狐后,而同她死在一处的则自然是狐帝。
刚刚她听闻异响,忙来查看有何异状,狐帝狐后的屋子里没有光,也并没有关严实,她恭敬问了几声,无人作答。而她推开那扇门之时,有鲜血便流到了她的脚边,她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屋中是个什么情况,而后她便惊恐万分,狐帝狐后就那般轻易被人杀了。
而她还在愣神间,那应该是罪魁祸首的女子却没有离开,梦芸以为她定然要杀自己,于是边跑边喊,她希望能有个人来救救她,却不曾想那紫衣女子竟如她所言,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既然不用死,梦芸的恐惧也减了许多,但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说,眼前这轻轻松松就杀了狐帝狐后的紫衣姑娘会要她做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梦芸虽有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我,哦,大概是你们很是忌惮的骨妖,你可唤我琅华!”琅华清冷的声音传入梦芸的耳中。
“骨妖?琅华?”她喃喃,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忙住了嘴,琅华看她这般谨慎,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大人,为何要杀我九尾灵狐族的帝后?”梦芸不解地问,据她所知,狐帝狐后地位尊贵,也并没有什么敌人,数百年来,九尾灵狐族也从不与人为恶,为何会遭此横祸?
琅华看了看那早已死去的狐帝狐后,半响,才突然说道:“我琅华杀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看不惯,便杀了!你们眼中的妖物不就该是这样!”她自嘲道。
“大人,梦芸不敢!”梦芸吓得脸色苍白,大力地向琅华磕了几个响头。琅华没有任何动作,待梦芸终算平静了些,她才定定地看向她,“梦芸,你帮我做几件事!若事成,我定不会伤你分毫!”
“是,大人。”梦芸跪得离琅华近了些,侧耳倾听的姿态,琅华便低声开了口,深情颇为严肃。半响,琅华终于说完了,“听懂了?”她询问梦芸。
“是的,大人。”梦芸点了点头,“梦芸定会竭尽全力替大人办好这几件事!”
“好。”琅华轻轻地应了一声。
“大人。”梦芸突然又开了口。琅华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大人所说的,皆是真?”九尾灵狐族的那位,真的还活着?
“很快你就知道了!”琅华故作神秘!梦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