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今天我们做什么呀?”小南荀问道。
“娘亲,爹爹会回来吗?”
“娘亲,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娘亲,您怎么哭了,娘亲,你别哭啊?”
“娘亲,我好像听到我之前中的花说话了,它会不会成精啊?”
“娘亲,我也是妖吗?可我怎么没有像您一样的术法?我也想要飞!”声音里满是渴望。
“娘亲,我回来了……”是小南荀喜悦的声音。
“娘亲……”
“娘亲……”
“娘亲,我回来了。”南荀突然开口,跟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他疑心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说出口来。
他牵着琅华踏入门内,有一白发女子突然回过头来,她看着沈斐言,久久地,眸中泛起泪花,好温柔的脸,琅华心想,这便是沈斐言的娘亲吗?是那位采珠姑娘?
“回来了,来吃饭吧。”采珠如此说,刻意保持着平静,仿佛这么些年来,她的南荀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只是贪玩地跑了出去,玩够了玩累了就回家了。像儿时一样,他推开门,然后对她说:“娘亲,我回来了。”
沈斐言只觉鼻尖有些酸,“娘。”他又唤了一声。
采珠温柔地看着他,琅华听见她说:“回来了就好。”语气中是喜悦,想来这些年,她也一定很想念沈斐言吧。
“娘,这是琅华,是我的夫人。”沈斐言对采珠说。
“琅华,这是我娘。”沈斐言接着又对琅华说,“也是你娘。”他说的温柔。
琅华一愣,心里却觉得不知是何感受,其实,若论资历,沈斐言的娘亲可能也该唤她一句“大人”,如今倒是……
琅华倒顺着沈斐言的意,轻声唤了句:“娘亲。”是啊,沈斐言将她视做妻子,他的娘亲自然便是她琅华的娘亲。
采珠先是一愣,而后倒是笑了起来,面色柔和,她的美目看着琅华,说道:“好好好。”连道三个好字,想来对琅华很是满意。
采珠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什么小人物,她的修为无比高深,她看不出深浅,她知晓她是妖,想来她儿子也知晓,她能看出沈斐言是真心爱这个女子,如此,只要南荀开心便好,他开心,她这个做娘亲的自然也开心。
“都快进屋来,别在门口站着了。”采珠对两人说道。
“嗯。”沈斐言应了一声,带着琅华走了进来,很是简单的小屋,陈设也并不复杂,很是清雅,让人觉得温馨。这便是家吗?琅华想。
采珠等着琅华和沈斐言二人坐定,这才开了口:“是蚀情蛊发作了?”她有些担忧。
沈斐言点了点头,她是他的娘亲,他有什么事能真正瞒过她。何况他和琅华本就是为寻蚀情蛊的解药而来。
见他的动作,采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娘亲,您可知蚀情蛊的解药在哪?”琅华出声询问。
采珠犹豫了下,说道:“知道,不过那处实在危险!”语气中满是担忧。
琅华刚要继续询问,沈斐言突然摇了摇头,琅华一愣,不再继续询问。
这时,只见沈斐言从怀中取出那两枚同心结,同时说道:“娘亲你看,这是您留给我和爹的同心结。”
采珠眼中满是诧异,她定定地看着她送给她的大将军的那枚,终是没忍住落了泪,沈斐言知晓娘亲此刻定然心情复杂,他说:“娘亲,爹他不是没来找您,他只是来不了!”沈斐言顿了顿,“他死在了战场上。”
采珠低着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转瞬即逝,“我就知道,他不会负我。”她如此说道。
他是那样一个言出必行之人,答应了她的事向来都是做到了的,她就知道,他不是不来,他只是没有办法。
“娘亲,他心中之人一直都是您,至死都在念着您的名字。”沈斐言又说道,这些都是琅华告诉他的,他相信她。
“将军……”采珠喃喃道。
琅华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世间最苦之离别,莫过于阴阳两隔吧,从此便是殊途!可是,人死了,可情却永远不灭,这大概是最后的慰藉了吧。
良久良久,采珠总算是平静下来,她拭去眼角的泪,不让自己再沉湎于悲痛之中,将军走了,可南荀还在,如今他体内的蚀情蛊还发作了,必须得快点找到解药才行,她不能让南荀出事!
“你们方才说的那蚀情蛊解药,其实是在这书中的故事的世界中,是关于忆止帝君和祁钰神君的,若要寻得解药,必须进入那个故事,成为戏中人方可。”采珠这样说,“可那故事中的世界多有变化,娘亲怕若真进入,你们便是会被困在里面,永生永世不得出。”
她本打算自己去寻解药,可她体内已经没有妖丹了,如今寻回这同心结,妖丹也是一分为二,灵力自然也是大打折扣,如今,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她苦苦坚持着,不过是想要见南荀最后一面,所以她没法自己去替南荀找到解药,她这个娘亲,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她内心难受极了。
“无妨,刀山火海也得一试。”琅华说,是啊,只要能救沈斐言,怎样都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成功的可能,她也要一试,绝对不能放弃。
沈斐言只是看着琅华,他自然是听夫人的,毕竟夫人可是又美又飒的大妖。
“你们……”听到此话,采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女子,倒是真心待南荀,她倒是能彻底放心了。
沈斐言知晓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