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他比杨平还得高点。
“小轩，你们家的糖，等会给大娘拿点带走啊，你平哥还在家里呢。”
小轩看杨子妍，杨子妍点头。
杨子茹气得挺狠，她妈就这样莫名奇妙地跑题了，“杨子妍，你就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弟来这里上学。”
杨子妍：“大娘，你有没有想过杨平住哪？还有他的学费问题。”
她哪里想过这么多，脑子一热就想让杨平也来上学，谁知道还要花这么多钱。
“要不住在你这……”
“妈，你来陪读吧。正好我也搬出来，我们也找个她这样的房子住。”
杨子妍听她说话就觉得搞笑，“房租一个月600，一年就是六千多。你还要补课费，生活费，你想让大爷卖血吗？”
“你扯远了，就先说你让杨平上学的事。”
“小轩的校长一会儿来家访，你这么厉害，可以和他聊。”
“谁，小轩的校长？”大娘戳杨子茹，“茹茹，我嘴笨，可不敢跟这样的大人物说话。”
杨子茹鄙夷地叹气，“我问。”
他们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大娘离得最近，她跑过去开门。小轩的校长西装革履，大娘大气都不敢喘。
他直接开门见山，“小轩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今天我想和你们聊聊关于他的课程问题。”
别说是大娘，连杨子妍都懵了，只有小轩淡定地吃着棒棒糖，把口袋里的一卷钱交给杨子妍。
“姐姐，这是我参加奥数比赛赢得奖金，一共有5000块。”
大娘不懂啥叫奥数，她只认识钱，还是小轩赚的5000块钱，抵得上五亩小麦的收成。怪不得杨子妍敢在外面租房子住，原来是守着一个金疙瘩啊。
她腰杆子挺得老高，说话也有底气了，“我看了，你也没时间照顾小轩，要不还是我把他带回去吧。”
校长客气地问：“请问您是？”
“我妈是他大娘，杨轩没有父母，法定监护人是我妈。”
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词汇，说出来还挺能唬人。
“如果杨轩跟你回家的话，他可能接受不到这么好的教育资源，我们保证以后不再收取杨轩的学费。”
“而且我们了解到，杨轩的家境比较特殊，他在我校就读期间，所有的辅导费用皆由我校承担。”
校长不傻，如果他们学校可以培养出来一个数学天才，后续的利益要比前期的投入多很多。
他打量着大娘还想说话，“虽然你是他大娘，但是据我所知，杨轩一直是跟他姐姐住。这个抚养权问题，我可以请律师给你讲讲。”
“嗐！我就是这么一说，咋还请律师了呢。”大娘敢跟杨子妍说硬话，却没有胆量和校长正面刚。
杨子茹接话，“校长，我弟弟可能也是个天才，要不你也把他招收进你们学校吧。”
“对，我们家小平，比小轩还机灵。”
“这个可以考虑。”他没一口咬死，正好包里有小轩做过的题目，“等你回家后，让他做好寄给我。如果真是天才，我们也会收的。”
杨子茹一下长了脸，这上面的问题她都不会，更何况那个蠢货。
“这，他都还没学呢，怎么能会?”
校长也很客气，“我们学校有个班级的人都可以做出这题目，也许你弟弟是潜力股，但是我们没精力培养。”
“那杨轩？”
“他不一样，他一定是可以看到希望的潜力股。”
自己的孩子被人家这样贬低，大娘一张脸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