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难堪的表情下,皇帝附和道:“发现了什么事?难道李家五小姐落水没那么简单?”
闻言,李家二老爷忍不住跳了起来,本就是李家多事之秋,这些人竟然还敢污蔑李家,这不是置他于死地吗。“文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李承凌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二叔!”
李家二老爷恐惧的看着这个侄儿,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而他身后的李家势力们自然不敢开口反驳,而宸王世子尚且年轻,未曾入朝为官,所以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衬。
文大人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个马屁:“陛下圣明,当初李家五小姐落水之时,池塘旁边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太监,虽说那里地处偏僻,但也不至于无人看守,自从皇后掌管后宫,宫里纪法严明,轮流值守,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最重要的是李家五小姐向来极少入宫,没有宫女带领,怎么会在那么偏僻的池塘落水,而且这个时候,傅家大公子刚好出现在那里。”
“傅家大公子磊落善良是不用说的,别说是世家小姐,就算是个下人,也会相救。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好心,竟然给傅家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皇帝看向文大人的眼神越发的满意,沉声道:“照爱卿这么说来,李家五小姐落水之事,是有心人刻意而为,意图攀附傅家。”
文大人颔首:“确实如此。”
皇帝面色凝重,沉吟道:“爱卿,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
文大人摇摇头:“回陛下,池塘落水痕迹早已被清理干净,臣并无证据,只是此事太过蹊跷,所以臣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禀告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面色一沉,有些不爽“仅凭猜测,你让朕如何定罪,连嫌疑人都没有?!”
此时,同样退亲的承恩伯也麻溜的站了出来“陛下,老臣有事禀告。”
皇帝瞥了他一眼,到底给了薄面:“说。”
承恩伯笑嘻嘻道:“陛下,虽说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可除了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娘娘外,还有禁军统领可以自由出入。”
禁军统领脸色发白,从这事儿开始,他便不敢插嘴,就怕扯到他的头上,可到头来,他还是逃不过,罢了罢了,就当还了宸王的知遇之恩。
“陛下,承恩伯怕不是故意针对我,我与傅家无冤无仇,又何必帮衬李家害傅家?”
承恩伯嗤笑道:“你是与傅家无仇,可你是宸王一手提拔的啊,众所皆知,宸王妃与李家二少夫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宸王妃为了帮助侄女儿嫁入傅家,这样算计也是情理之中吧。”
禁军统领怒斥道:“胡说八道!宸王妃一介妇人,岂会如此心狠手辣?如果傅家不肯迎娶,那她就逼死了自己的亲侄女儿。”
承恩伯笑了,很是淡定道:“没办法啊,侄女儿再亲,也比不上儿子啊。”
皇帝皱紧眉头:“承恩伯,你这话是何意?”
承恩伯恭敬道:“陛下你有所不知,李家五小姐对宸王世子情根深种,青梅竹马本是一桩好亲事,只是宸王妃看不上自家侄女儿。”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禁军统领还欲狡辩:“不可能,李家五小姐与宸王世子只是兄妹情深,就像是淑德公主和荣亲王世子一样。”
这话不可谓带有歧义,而禁军统领刚说完的时候,就后悔了,悔得肠子就断了,尤其是年轻太傅投过来的那一抹杀意,令他瑟瑟发抖,有种命不久矣的危机感。
第一个跳出来的自然是傅谨言,被别人当众污蔑自己的女儿,怎能令她不怒火三丈。
“是啊,可不是一样吗?就像你时常半夜出入宸王府,与宸王妃就差义结金兰,就算睡着同一张床上,也定是清清白白。”
禁军统领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傅谨言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被人污蔑所以盛怒,还是被人揭穿,所以恼羞成怒。
傅大爷也是负手而立,眉眼淡淡:“韩统领,如此生气作何?我二弟也没说什么啊。”
看着气的吐血的禁军统领,一旁的朝臣一个个憋的脸色发红,想笑就不敢笑的样子。
皇帝也忍不住轻咳一声:“李统领你帮助宸王妃算计傅家大公子,可是真的?”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那声音冰冷刺骨,能走到这个位置,禁军统领自然不是个傻子,看着皇帝冰冷的龙颜,再看看四周鸦雀无声,甚至看好戏的同僚们,他哪里不知道宸王府和李家即将败落。
可响起宸王当年的知遇之恩,他又无法供出宸王妃,毕竟宸王妃给宸王府生育唯一的子嗣,又悉心照料宸王世子多年。
“陛下,宸王对臣有恩,这些年宸王府只剩下孤儿寡母,臣岂能忘恩负义,所以私底下对宸王妃两母子多有照料,但是像承恩伯这等污蔑,臣是万万不敢做的。臣能坐上禁军统领的位置,全靠陛下信任,皇宫何其重要,臣岂能为了儿女私情,祸乱后宫!”
“请陛下明鉴!”
傅谨言瞥了一眼,凉凉道:“是吗?李统领,可要本官将王寺李乾带上来,看看他们口中的李统领,是不是如你所言那般忠心。”
禁军统领的脸色瞬间白,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颤。那两人正是他派去清扫池塘四周的人。
“陛下,罪臣知错!只是此事与宸王妃无关,都是罪臣私心作祟,想让宸王府攀上傅家,这样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