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那你说怎么办?”
哪怕足智多谋的小狐狸傅谨言,此时也想不出好办法。
“如果珠珠真的喜欢寒凛,我们又隐瞒三年之约,导致珠珠和承凌赐婚,那珠珠得知真相后,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们?”
越想,傅谨言就越害怕。
如果他是珠珠,被父母害得与心爱人分离,嫁给不爱的人,那么他也不会原谅爹娘,哪怕那是亲生父母。
凤瑞柔显然也想到了那一点,无奈道:“阴差阳错啊。如果不是因为傅家与李家的争斗,珠珠也不会想要牺牲自己嫁给承凌,如果赐婚之前,我们就看出珠珠不喜欢承凌,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傅谨言也是头疼得紧:“谁叫承凌那小子心机太深,连珠珠都被骗了,稀里糊涂的同意赐婚。”
凤瑞柔又是瞪着他:“你还敢推卸责任了?若不是你无能,珠珠能想方设法的替傅家谋利?若不是你故意欺瞒三年之约,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
眼看着母老虎即将爆发,傅谨言慌了。
“夫,夫人,你别急。也许我们想多了,珠珠根本不喜欢寒凛呢?”
凤瑞柔语气冰冷:“最好如此。如果珠珠以后不幸福,你下辈子也完蛋了!”
傅谨言忙不迭的点头。“那我们如今怎么办?”
凤瑞柔叹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胸口郁气,疲倦道:“再等等。如果珠珠还是与承凌想出不好,我就算舍得这公主之位,也要解除赐婚!”
傅谨言连忙道:“那里需要夫人出马。只要珠珠不愿意出嫁,太傅又如何,傅家也不缺这点权势。”
闻言,凤瑞柔的脸色稍霁,疲倦道:“只能这样了。”
珠玉阁里。
傅静秋懒洋洋的躺在合欢树下的样子上,双眼紧闭,身侧的瓜果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香味散去,温度凉了,也没能吸引主子的一点注意。
她就这样蜷缩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哪怕是如玉去叫了好几声,她也只是不耐烦的将她挥退,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其实,傅静秋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此时此刻的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明明前世得知傅谨言娶了凤瑞柔,她虽然怒不可遏,可也没有如此烦躁。
就连凤寒凛不告而别,宁愿远去西北也不愿娶她。她也只是难过了一会儿,有种被背叛的感觉,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感觉了。
可如今呢。
她却是茶不思饭不想,不觉得有多痛苦多难受,就是烦躁得很,似乎有一个疙瘩藏在胸腔之间,上不去下不来,就死死的卡在那里。
“小姐,该用午膳了。”
“不想吃,下去。”
“小姐,晚膳做了你**吃的虾仁,排骨,还炖了野山菌鸡汤,你真的不尝尝?”
“下去吧。”
“小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熬不住的,多多少少吃一点吧,不然夫人老爷也会担忧的。夫人还未出月子,知道小姐一天未吃饭,指不定会下床探望。”
刷。
凤眸睁开,冰冷刺骨,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傅静秋冷眼看着她:“如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点小事不用我教你吧,若是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也不用在珠玉阁呆了。”
如玉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奴婢知错,请小姐处罚。”
傅静秋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直至额头被磕的青紫,她才淡淡的挥了挥手。
如玉立刻恭敬的退下了,连个字都不敢说。
一连两日,如玉端了无数份精心的菜肴,可也毫发无损的端了下去,她怕小姐身子熬不住,又悄悄在茶水里掺杂了人参,到底傅静秋没有呵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可是连着两日未曾用膳,她本就苍白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也没有涂脂抹粉的心思,下巴的青紫渐渐露了出来,哪怕随着时间的逝去,而变得清浅了很多,可一眼望去,还是那般触目惊心。
如玉很想告知夫人老爷,可是她不敢说。
不过只要过了三日,如果小姐还是不肯用膳,哪怕被赶出珠玉阁,被赶出傅家,她也要禀告夫人老爷。
傅静秋又是椅子上躺了一天,许是饿久了,空旷的肚子反倒不觉得难受,只是有气无力,一个指头也不想动。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椅子上,望着月色清冷,望着云雾稀疏,望着那飘飘欲坠的合欢花朵朵落下,眼睑毛一眨一眨,每次都继位缓慢,似乎每次闭合都难以在睁开。
其实,这样解脱也挺好的吧……
傅静秋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扬起,月色便被高大的身影所遮挡,面容背对着月亮,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可那怒发冲冠的气息依旧汹涌而来,那绷得泛白的指尖,因盛怒而紧绷的身躯,那紧抿的薄唇,无不显示着主人的怒气。
“你来啦。”
傅静秋眉眼含笑,像是在和许久未见的挚友打招呼。
李承凌的骨节捏的咯吱作响,咬牙切齿道:“你想死?”
傅静秋笑了,声音沙哑微弱,若是不仔细听,恐怕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没想死,只是不想吃饭。”
至于为什么爹娘都不知道她未吃饭,而李承凌却知道的事情,她没有问,因为他在珠玉阁安插了人手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李承凌一把抓住那消瘦的手腕,那脆弱的骨骼突出,都有些硌手,他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