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秋心头一紧,这死胖子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珠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月事提前了。”
“……”傅静秋。
掏了掏耳朵,先是松了一口气,后是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死胖子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凤寒凛耳朵通红,左顾右盼,羞赧道:“那,那次你裙子脏了,我问过母妃,母妃告诉我的,然,然后我就不小心记住了……”
“不小心?我说我每次月事来的时候,你怎么都不来闹腾我,原来是算好了我的月事时间,凤寒凛啊凤寒凛,你真是好样的,文不行武不就,倒是喜欢钻研女儿家的私事!”
凤寒凛胖脸一白,辩解道:“我的文采不错的!”
傅静秋凉凉道:“不错?有我好吗?”
闻言,凤寒凛憋屈了,谁不知道淑德郡主深得傅老丞相和文德公子的真传,是京城第一才女,别说是名门贵女,就算是状元之才也不一定比得过淑德郡主的才华。
“你欺负人!”男人控诉道。
傅静秋被气乐了“我哪里欺负你,凤寒凛,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管,我当年想要拜师你爹,是你不同意的,如今我的才华没你好,都是你的原因,你不能用这个打击我!”凤寒凛委屈巴巴的说道。
傅静秋有些尴尬,她能说,她心眼小,见不得别人和她争夺亲爹吗?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你父王瞧不起我爹,所以不准他教你的。”
凤寒凛摆摆手,瞪大眼睛:“珠珠,你别想诓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没那么笨。”
傅静秋不吭声了。
凤寒凛沉默片刻,又探头探脑道:“生气不好,你要不要喝红糖水?我带了些。”
前面几句话还好,可最后一句话气的傅静秋瞠目结舌,厉声呵斥道:“滚!我不想看到你,你再多说一句话,今天,不对,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太医说了,月事期间不能生气的,不然肚子会疼的。”
“……”傅静秋怒吼:“凤寒凛!”
看着那盛怒至极的女子,凤寒凛缩了缩脖子,哆嗦着手将糯米糕放在床上,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加了一句。
“没骗你,我真的带了红糖……”
“滚!”
伴随着怒吼,一个茶盏应声而碎,凤寒凛吓得到退一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看着紧闭的房门,还忍不住冲身侧的如玉抱怨着。
“太医也没说,月事期间火气那么旺啊,珠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除了我,也没人能忍受她。”
如玉嘴角一抽,沉声道:“世子殿下,女儿家的私事您怎么能随口张开?这不是坏小姐的名誉吗?”
凤寒凛小声嘀咕道:“坏了就没人和我抢珠珠了。”
耳聪目明的如玉不敢置信的望着憨态可掬的胖子,说好的老实善良呢,她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世子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世子殿下……”
凤寒凛抬手阻止:“别说了,厨房在哪儿?我去给珠珠熬一碗红糖。”
如玉努力控制想要抽人的冲动,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位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殿下,不是她这个奴婢可以呵斥教育的。
“世子殿下,这点小事奴婢来就好。”
“不,我要自己做,这样珠珠才会明白我的心意,我的厨艺虽然不行,但是熬红糖水还是没有问题的。”
“殿下!”
凤寒凛极其固执,可是在如玉那双不容拒绝的眼睛下,迟疑着道:“这儿没人,不会坏珠珠名声的……”
如玉拧着眉头,再三申明:“世子殿下,让奴婢来吧。”
凤寒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怀中的红糖放在如玉手中,还细细叮嘱道:“记得加点生姜,要多熬制一会儿,这样才能去寒气。”
如玉瞅着那臃肿的胸膛,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尊贵的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藏东西呢?
“如玉,如玉。”
“啊?世子?”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奴婢知道了。”
如玉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然后抱着小方盒去了厨房,还特意交代晚膳清淡滋补点。
躺在床上的傅静秋,将两人的对话全熟听入耳中,表情那叫一个别扭怪异啊。
其实吧,她也不是很明白,明明胖子小时候挺有男子气概的,怎么长大后就成了一个跟屁虫,而且看似乖巧听话,实则阴险狡诈,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娶得到夫人。
一想到未来的婚事,傅静秋也是心情烦躁。
京城中的贵族子弟她都认识,却没有一个喜欢的,加上心智成熟的原因,更不喜欢那些年轻气盛,冲动幼稚的少年,可除了京城,祖父他们定不会同意她远嫁的。
所以啊,虽然她已经及笄了,但一直未曾议亲。指不定同龄女子们孩子都生了,她还找不到下家。
“算了,还是等娘回来帮我物色一个吧,以娘的眼见,定会给我找一个十全十美的丈夫。”
就比如亲爹这种,长得俊,身材好,还温柔体贴,一心一意宠爱亲娘,从无外遇妾室。
突然,傅静秋的表情又有几分怪异。
如果上辈子没有亲娘横叉一脚,指不定嫁给亲爹的人,就是她了……
呕!
一想到这种可能,傅静秋忍不住干呕几声,亲爹这种戏精奇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