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爹啊,亲生的!”傅谨言快哭了。
“出不出去?最后问你一遍!”
母老虎的威胁,傅谨言哪敢不听“我,我出去还不行吗?等珠珠醒了,夫人你一定要叫我,另外,我让太医再给你把脉看一下,一路奔波,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嗯。”对此,凤瑞柔倒也没有拒绝。
待到所有人退下后,凤瑞柔坐在床沿上,哪怕背脊弯曲肚子不适,她也半点不在乎,轻柔的抚摸着女儿消瘦的面容,那动作,就像是呵护着稀世珍宝。
“珠珠,娘回来了,以后没人能够活该你……”
这是做娘的,对女儿做出的承诺。
看着女儿脸上花了的妆容,凤瑞柔又拿出帕子,沾湿了热水后,细细的擦拭着脸颊,当看清额头的桃花花钿后,她忍不住笑了。
女儿大了,也更爱美了……
可当花钿擦拭干净,露出疤痕后,凤瑞柔的泪水突然从眼眶流出,颤抖着手指不敢置信的抚摸着疤痕。
那是新伤,指甲盖大小,但伤口很深,不然也不会用上玉兰膏后,还是无法消除疤痕。
一想到玉兰膏都无法消除的疤痕,她就忍不住的心痛。
她走的五年,珠珠到底受了多少罪?明明珠珠最怕疼的,小时候蚊虫叮咬都能咿呀咿呀的撒娇半天,可如今呢,这么大的一处疤痕,也不知道有多疼。
这孩子五年过去还是半点未变,生怕她担心,竟然还用花钿遮盖,若不是她突然昏迷,指不定伤口复原,她都永远不会知道此事。
“珠珠,你让娘亲该如何是好?”
凤瑞柔叹了一口气,女儿故意隐瞒,定是不想让她知道,若她再追究,定会让女儿为难。
五年了,珠珠到底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你不想让娘亲知道,娘亲也不会追查,但是,伤害你的人,娘亲一个也不会放过!”
突然,房门被叩响,不安担忧的声音传来。
“伯母,珠珠醒了吗?”
霎那间,凤瑞柔锐利的眼神直射紧闭的房门。
堂堂荣亲王世子,却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整天死缠烂打,意图营造青梅竹马的名声,这等男人凭什么做珠珠的夫婿!
凤寒凛不知道的是,因为毫不知情的事情,他就被排除女婿范围之类了。
“世子,时辰不早了,你该回京了,不然你父王母妃会担心的,珠珠是我们的女儿,自会照顾妥当,你虽与珠珠兄妹情深,但到底男女有别,还是得注意名声。”
短短数句,将凤寒凛的推辞借口全部封住,他心头一紧,明明小时候伯母挺喜欢他的啊,怎么如今……
凤寒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大了?所以不可太过亲密?毕竟那些老古董挺在乎声誉的。
到底不敢惹怒未来丈母娘,凤寒凛再多担忧,终究还是恭敬道:“那寒凛先行告退,等伯父伯母回京后,再登门拜访。”
和煦温柔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寒凛与珠珠自幼相识,又是本宫的侄儿,也算的上本宫的半个儿子,以后珠珠出嫁,有你这么一个兄长,想必也无人敢欺负珠珠。”
此话一出,凤寒凛哪里还不明白伯母的意思,他绝无可能成为傅家女婿,至少伯母没有看上他……
一时间,如同晴天霹雳,凤寒凛高大壮硕的身体摇摇欲坠,红润的脸庞霎那间惨无人色,心脏像是被重锤击打,痛楚流到四肢百骸,脑海中那抹绚烂耀眼的身影越来越远。
他用尽全力追去,那人却化作青烟消失不见,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都天人永隔,他与她再无可能。
明明隔了一道门,可那悲戚绝望的气息穿透进来,凤瑞柔蹙紧眉心,看着熟睡的女儿,微微叹了一口气。
“寒凛。”
“别怪伯母狠心,你是个好孩子,如果珠珠嫁给你,你定会悉心照料她一辈子,但是,珠珠的身份与众不同,李家虎视眈眈,她又这般柔弱美丽,如果三皇子继位,傅家将无法保护她的安危。”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夫君……”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凤寒凛惨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沉痛“姨母。”
凤瑞柔愣住了,虽然她与荣亲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她是庶出,向来不被嫡出认可,所以凤寒凛一直叫她伯母,突如其来的称呼,话中的哀求,令她有些心软。
“姨母,寒凛知道自己只是生活在父辈蒙阴下的雏鸟,离开了父王,我文不成武不就,只能算是一个废人,可是,寒凛还是恳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不用多久,只求三年!求您给寒凛三年时间,让我证明自己,可以成为强者,可以保护珠珠!”
“若是我成功了,还请姨母将珠珠嫁给我,到时候我必将珠珠奉为掌上明珠,绝不纳妾,此生只此珠珠一人!我会比任何人都要疼她爱她尊重她,不会让她受半点欺负!”
“若,若是失败了……”
“我愿隐匿在暗处,默默保护珠珠周全,永远不会打扰她。”
咚!咚!咚!
磕头声在门外响起,声音沉重,每一下都连皮带肉,鲜血染红了石阶,听的人心惊胆战。
“恳求姨母给我一次机会!”
“恳求姨母给我一次机会!”
“恳求姨母给我一次机会!”
……
凤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