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双眼泛红,紧紧的抓着太子的手,沉声道:“殿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未辅佐殿下上位,傅家不会这么没的……”
闻言,太子更加感动了,眼眶微微湿润了,有老师护佑,有傅家辅佐,他的明君之路何愁不平坦顺遂。
但,李家这个毒瘤必除!
“老傅相,您放心!有孤在,无人能动傅家!”
说完后,似乎心中有些发虚,他又瞅了瞅面色严肃的老师,小声道:“老师,您说是吧?”
李承凌深深的望了傅相一眼,终于缓缓点头。
傅相松了一口气,看来李承凌确实是归附太子的。
“傅大人,那日赏花节,我无意捡到了淑德郡主的珠钗,想亲自还给郡主。”
他咬重了亲自两字。
傅大爷表情一变,所有觊觎亲闺女的男人,都是他的敌人。如果是旁人,他早就扫地出门了,可面前这个男人不同,他是珠珠的救命恩人啊……
“李少傅,这边请。”
“多谢。”
李承凌直接跟着傅大爷走了,太子看得目瞪口呆,老师不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吗?怎么会突然如此……
似是想到什么,太子的眼眶又是湿润泛红了。
老师为了帮我拉拢傅家,竟然委屈牺牲自己,去讨好接近珠珠。呜呜,老师的大恩大德,他三辈子都还不了。
看着表情一变再变的太子,傅相与傅大爷对视一眼,这太子不会乐极生悲,脑子乐坏了吧?
珠玉阁中。
傅静秋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此时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炎热的阳光笼罩大地,她却躲在合欢树下的余荫下乘凉享乐。
身侧的小桌子上,放着甘甜解暑的瓜果,精致可口的点心,袅袅青烟勾起檀香的余香,一本滑稽无聊的话本拿在手中,正看得津津有味,连男人的靠近,她都毫不知情。
李承凌额头青筋直跳,拳头攥紧,骨节泛白,忍受着巨大的怒火,他在一旁担心的要命,可这女人却在这里逍遥自在!
“啊欠。”
傅静秋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子,很是纳闷。大热天的,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傅,静,秋。”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透着浓浓的煞气。
傅静秋心尖一颤,猛地放下话本,抬头的撞进了那双怒不可遏的赤眸之中。
蹭的一下跳下椅子,动作剧烈,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男人这次也没有半点君子气度,任由傅静秋的小腿撞在桌脚上面,磕红了一片,疼得小脸都白了。
“嘶。”
傅静秋疼得小脸皱巴巴的,也顾及不了小腿的痛楚,惊慌失措的望着男人。
“李承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谨言紧跟而来,干咳一声:“珠珠,你这说的什么话,李少傅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爹的同僚,你岂可直呼其名,还不快李伯伯!”
“……”李承凌。
“……”傅静秋。
两人皆是无语的盯着傅谨言。
傅静秋翻了一个白眼:“爹,李承凌就大我五岁,怎么就长我一个辈分了?”
傅谨言负手而立,很是淡定道:“李少傅与我同朝为官,他又是你太子表哥的老师,别说大你五岁,就算小你五岁,你也得叫李伯伯,真是把你宠坏了,半点规矩都不懂。”
傅静秋无话可说,只能憋屈的叫道:“李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承凌打断:“不必如此见外。”
见外?难道我们是内里人不成?!傅谨言不爽了,总觉得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傅大人,对自家女儿有所图谋。可传闻中,这家伙向来不近女色啊,听说这么大了,还是个小黄鸡呢。
随后,李承凌的下一句话又打消了他的怀疑警惕。
“淑德郡主对我向来颇有意见,傅大人不必相逼。”
“??”傅静秋。
所以,她今儿已经被这两人安排的妥妥当当是吧?
傅谨言干咳一声:“李少傅误会了,你对珠珠的救命之恩,傅家没齿难忘!珠珠怕生,所以言语间才生疏几分,还请李少傅莫要介怀,都是太子的臣民,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傅静秋已经不想说话了。
李承凌瞥了女子微微苍白的脸颊,不动声色的问道:“郡主身子孱弱,又落水多时,如今身子骨可有大碍?”
再提此事,傅谨言的杀意半分未减,不过眨眼而逝,笑盈盈道:“太医请过脉了,幸好李少傅救治及时,所以珠珠除了身子有些虚,已经并无大碍,再养两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那日,幸好是李少傅救了珠珠,若是被旁人所救,指不定又会挟恩图报,到时候毁了珠珠名誉不说,还会将傅家陷于被动之地。还是李少傅人品贵重啊,若是此事传出去,珠珠就完了。”
话中的深意,李承凌岂会听不出来。傅大人,你想给我戴高帽子,撇清我和你女儿的关系,也不看看我同不同意!
“傅大人严重了,虽然我和淑德郡主有肌肤相亲,但是你大可放心,我绝不是那等多嘴之人。”
“……”傅谨言。
“??”傅静秋。
傅谨言捏紧拳头,捂嘴掩饰尴尬“咳咳,虽说七岁不可同席,但李少傅是珠珠的伯父,又有救命之恩,算是半个父亲也不为过。你看我,就只有珠珠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也时常牵手拥抱,都是一家人,那等迂腐顽固的礼仪听听就好了。”
牵手拥抱?李承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