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七抬手,用手背擦去嘴角酒渍,笑里藏刀。
“你觉得我会被你吓住?”
江城富豪榜排名第一的林氏企业都被顾氏财阙低价收购了,他身为京都蒋家的大少爷,会被周赐聪这个不入流的小人唬住?
蒋七一双非常不友好地眸子瞪着像个烤肉一样吊在半空中的周赐聪。
“得了,我也懒得跟你这头猪废话。说吧,你把小朋友送去给谁了?”
“你……你不是说跟他不熟吗?”
周赐聪跟莫家打过保证了,不能把那个人供出来。
“熟不熟,关你屁事儿?”
蒋七把空啤酒罐子留在台子上,跳下台子,朝周赐聪一步一步走去。
旁边的打手们也紧随着蒋七走过来。
其中一个打手来到捆周赐聪的柱子旁,握住绑住周赐聪身子的绳子另一端。
这是一个巧妙的机关,只要打手这边的绳子轻轻一拉,捆在周赐聪身上的绳子就会一圈一圈地解开。
拉一下,解一层,拉一下,解一层,直到绳子全部解开为止。
“蒋少,要放绳子吗?”
“别呀,有事好商量!不要冲动!真的会死人的!”周赐聪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挣扎求饶。
“要我放了你?好啊,那就告诉我你把小朋友送去哪儿了,我就放你。”蒋七怀抱双臂,双腿交叉潇洒地靠在一旁,玩味地看着像个虫子一样扭曲的周赐聪。
“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哇!说了也会死人的!”
“阿雄,放绳子!”
蒋七生气地抬手猛向下挥一下。
握着绳子的打手领命拉了一下绳子,周赐聪身上的绳子松了一圈,周赐聪向下掉了一点。
“啊啊啊啊!”
周赐聪现在无比希望他此时也能像旁边吊烧肉似的吊着的夏月柔一样,吓晕过去。
可是他现在是清醒着的,清醒着饱受蒋七的酷刑。
“说不说?”蒋七又问。
“呜呜呜……蒋七大哥,七哥!七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呀!莫爷会杀了我的!”
“放!”
“啊啊啊啊!”周赐聪惨叫连连。
“说?”蒋七决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
“放完绳子!”
“啊啊啊啊!你怎么松手了?!啊啊啊……”
眼看身上的绳子一圈一圈地松掉,他也越掉越往下,周赐聪彻底崩溃大叫:“不要放了!我说我说!”
打手抓住绳子的另一端,周赐聪身上的绳子停止一圈一圈地松开了。
蒋七命令道:“把那个人的名字,长相,还有住址,全都说给我听!”
周赐聪以前是不知道蒋七的手段,所以他以前敢嘲讽蒋七。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小命现在就掌握在蒋七的手里,今天也见识到了蒋七的手段,再加上被蒋七逼得精神崩溃,哪里还敢隐瞒什么,忙把那个人的一切信息全都供了出来。
“那个人叫‘老鹰’,是个瘦高瘦高的年轻男性,我是在xx村里的一座茅草屋旁把周星星交给他的……那茅草屋旁边是个诊所,很容易找到……”周赐聪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啊啊,还有还有,那个男人鼻梁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蒋七皱眉,看着周赐聪。
周赐聪看到蒋七这么瞪他,以为是蒋七怀疑他撒谎,慌得摇晃身子,把柱子摇得跟外婆的摇摇床似的。
“是一副金丝眼镜啊!我记得很清楚,绝对没有看错,七爷爷!我——我绝对没有骗您!”
周赐聪哭得稀里哗啦,好不狼狈。
蒋七得到这些有用的信息,不再搭理周赐聪,转身就走。
“哎?爷爷——七爷爷!我全都告诉您了,您、您把我放下来呀!把我放下来——”
蒋七顿住脚步,侧身转向跟个吊烧肉似的周赐聪,咧嘴笑。
“被逼着跳楼的滋味,爽吗?”
把周赐聪放下来?这头猪想得倒美!
呵,欺负他家小朋友,你丫的就在这里吊着吧!
“我们走。”
蒋七招呼着他的人,朝安全通道门口走去。
周赐聪反应过来,连忙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找周星星了!七爷,不要走啊啊啊啊啊——”
蒋七只管离开,任凭周赐聪在后面柱子上惨叫连连。
走出大厦后,蒋七对他的几个手下说道。
“我先去xx村,你们多带上几个帮手再赶过去。”
“是,蒋少。”
蒋七只身一人先来到周赐聪所说的xx村庄,问了几个村民,果然找到那家诊所。
可是四周黑漆漆的,蒋七没有在诊所的旁边看到什么茅草屋。
蒋七又看到诊所里亮着灯,心想难道是在诊所里?
于是蒋七赶到诊所的门口,发现诊所的大门没有锁。
蒋七直接推门进入了诊所大厅。
大厅一角通向走廊的门被锁住了,那就代表着没有人在诊所。
可是,蒋七刚刚推开的那个外面的门却没有锁。
这是这个村里的私人诊所,蒋七一边穿梭于诊所来回找周星星,一边心想,这主人心还真是大,诊所就这么晾着。
还是说,有人知道晚上时这诊所会有人进来,故意留门?
蒋七思虑着这些,快速地在诊所里找了一遍又遍,可是并没有找到周星星的影子。
他掏出手机就想拨出周星星的电话号码,可是转念一想,打了小朋友电话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