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狂妄。
但这聂勇的确是有狂妄的本钱。
“徐师兄,算了,是我的错。这聂勇乃是木宗弟子,入门十年,已是炼气六层,据说最多两年,就能突破炼气七层。”
周放一看这个架势,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道。
两年前,周放和徐闲等人修为一样,都是炼气四层,这两年周放勤学苦练,再加上有一点小机缘,所以刚刚突破到炼气五层。
在他想法里,徐闲不会这么快突破,应该还停留在炼气四层。
徐闲一听,也是点了点头,只是开口一句话,却是让周放目瞪口呆。
“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炼气六层,我上去是欺负他,如果让师姐知道,肯定会笑话我。听你的,就这么算了。”
这话声音不小,大家都听见了。
尤其是聂勇,他是怒极反笑。
“厚颜无耻之人我见过不少,你却是能排在第一。我也不与你呈口舌之快,你若还是一个男人,就上来,别让大家瞧不起你。”
周围众人顿时指指点点。
徐闲一开始是真没打算上去,只是对方言语相逼,这不上去怕是也不行了。
“这是你逼我的。”
徐闲迈步,从台阶上到擂台。
周放说也不是拦也不是,一时之间急的直跳脚。
他怕徐闲被打个好歹。
只不过宗门规矩,擂台上只能一对一,其他人不得插手。
台上,聂勇依旧是负手而立,冷声道:“规矩你应该懂,被打落台下或者主动认输都算是输,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时候开始?”徐闲问
“已经开始了。”聂勇说完,调动那柄大刀,准备来一招天狼刀气,只是大刀刚刚一转,灵光刚刚冒出来,徐闲已经是两步到了他近前。
“啊,你……”聂勇大惊失色。
“下去!”
徐闲抬手,看似普普通通一推,聂勇已经是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推下擂台,而且是平行的摔出去十丈开外,落在地上,在地上磨了一道长有五六米的痕迹,这才停下。
大刀跌落在地上,人也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原本玉树临风一般的姿态,此刻荡然无存,衣服被磨的乱七八糟,有的地方都露出白花花的肉皮,只挂着几个烂布片。
现场鸦雀无声。
下一刻,惊呼声不绝于耳。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花了吧?聂师兄居然被推下去了……”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宗门绝学天罡移山掌。”
“应该是,这位师兄想不到深藏不露,刚才有谁注意到他是怎么冲过去的?”
没人回答。
说实话,徐闲也很意外。
他刚才就是下意识的用和云海顶牛角力时的手段,毕竟云虎速度极快,徐闲要应对这大老虎,只能是磨练步法。
至于刚才那一推,就是简简单单的推一下。
但徐闲没注意控制力道,用和云虎对抗时的力道,结果就成这样了。
这时候有人飞上擂台,众人一看,急忙是安静下来。
是看管黄门擂的弟子,修为至少都是化精境。
这人看了看远处人事不省的聂勇,又看了看徐闲,然后取出一道符篆道:“你叫什么,是哪一宗的弟子,师承何人。”
一连三问。
徐闲知道面前这人是负责记录擂台胜负的,所以道出名号。
“徐闲,金宗忘忧峰,师承谢无忧。”
对面那化精境的弟子手一哆嗦,再看向徐闲的表情,已经是极为震惊。
“你,你是三师叔的徒弟?”
徐闲点头。
整个五行门的第五代弟子,叫谢无忧都是三师叔。
看到徐闲点头,这弟子一改之前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此刻是笑呵呵的走过来,很是亲切。
“徐师弟,刚才你这天罡移山掌当真是厉害,你在黄门擂战胜聂勇,便取代他的排名,现在你排黄门擂第二十位。”
徐闲道谢,心里却是琢磨天罡移山掌是个什么功法。
徐闲并没有修炼什么掌法,他会的,除了一些小法术之外,就只有剑法。可惜这个聂勇没撑到徐闲用剑,如果施展剑法,应该会惊艳一大票人。
至于黄门擂的排名,徐闲问清楚之后,只感觉一阵心烦。
在徐闲看来,这种排名,除了那一点点虚名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最麻烦的是如果有人挑战,还必须得应战。
不来就是弃权。
这虚名丢了不可惜,但徐闲怕连累别人对忘忧峰指指点点,师姐云娥就说过,让自己好好修炼,绝对不能堕了忘忧峰的威风。
如果弃权,师姐绝对会暴怒。
“这位师兄,若是人不在,遇旁人挑战怎么办?”
徐闲问了一句。
那看管黄门擂的弟子笑道:“一般这种情况,被挑战者都会回来应战,也有一些师兄师姐,是用分身、法器、剑帖等物代为应战。”
实际就是留下寄存神念的分身或法器,若是有人挑战,直接代为对战,也就相当于挑战本尊了。
不过这种玩法,只有宗门高手才敢。
“就我所知,你师兄和师姐,都是用化身之术守榜应战,但都是在天门擂和地门擂,咱们炼气境的黄门擂,还没有类似的先例。”
这次徐闲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徐闲还真有法子。
他从怀中百宝囊中取出一物,递给对方。
“劳烦这位师兄,以后若有人挑战,用这剑意帖应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