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的那个使幡打量小野忠明诸人,问道:“你等乃是何人?从何而来?往何处去?”
小野忠明笑道:“在下一介山寺野僧,自是该从来处来,又将往去处去。小野忠明,奉武藏判官师盛公之命,特来谒见菅沼志摩守。”
原本听到眼前这个和尚口出诳语,那名武士本正欲发怒,但随即闻得来人是奉高师盛之命来见菅沼定村的,本来的愠怒,顿时变成了两分轻视、三分狐疑、五分警惕的异样之色。
警惕是因为从行小野忠明的诸骑一看就都是猛烈之士,狐疑则是因不知他们的来历和目的,而轻视则却是因为中泉检非使厅,这些日子里的表现,实在不堪不目。
连日延请郡南豪族,却无有几人前去赴会,便是他们这些地头武士亦是觉得那个高师盛虚有其表,可先前逐杀中泉寺僧兵之举,又很清楚的告诉了郡内豪族,这位‘恶代官’绝非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但轻视、狐疑、警惕,哪个都好,小野忠明既然是奉‘恶代官’而来拜会家督,这名武士不能不重视,他略微迟疑了下,随即问道:“可有信符?”
小野忠明从怀中取出一个传符,笑道:“此是此是中泉馆厅为我等开的传符,我怀中还有武藏判官写给菅沼志摩守的亲笔信,传符上有判官大人的花押,足下可要一观?”
这名武士示意身后的一人过去把传符接住,转递给自己,他虽没见过骏府公文的样式,却也还认得几个字,拿在手中细看,木质传符果是最下方刻着‘中泉检非使厅’几个大字,面色一肃,忙从马上跳下,亲上前几步,将传符还给小野忠明,行礼致歉,说道:“不知是禅师为武藏判官门下外交僧,适才多有冒犯,尚请禅师莫罪!”
至於小野忠明所说的亲笔信,这名武士却是没有要看的意思,他虽说识两个字,但又不知道高师盛的笔迹,看也没用,况且现在还下着大雨,若是因此打湿了文书,回头家督怪罪下来,他一个寻常武士可是吃罪不起。
连日延请郡南豪族,却无有几人前去赴会,便是他们这些地头武士亦是觉得高师盛虚有其表,可先前逐杀中泉寺僧兵之举,又很清楚的告诉了郡内豪族,这位‘恶代官’绝非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但轻视、狐疑、警惕,哪个都好,小野忠明既然是奉‘恶代官’而来拜会家督,这名武士不能不重视,他略微迟疑了下,随即问道:“可有信符、度牒?”
小野忠明从怀中取出一个传符,笑道:“此是此是中泉馆厅为我等开的传符,我怀中还有武藏判官写给菅沼志摩守的亲笔信,传符上有判官大人的花押,足下可要一观?”
同时善光院证弘亦从怀中,将当初出师授戒后,从本证寺处得来的度牒取出,这份度牒自然不是朝廷和幕府颁赐下来的敕封,而是本证寺私自向门徒发放的伪戒,不过方今天下大乱,朝幕和大名们自然也没有多少闲心,来管僧人的度牒到底是真是假。
这名武士示意身后的一人过去把传符和度牒接住,转递给自己,他虽没见过骏府公文的样式,却也还认得几个字,拿在手中细看,木质传符果是最下方刻着‘中泉检非使厅’几个大字,而度牒上则雕有净土白莲,另有空誓上人的花押,面色一肃,忙从马上跳下,亲上前几步,将度牒、传符双手奉还给善光院证弘,行礼致歉,说道:“不知是证弘主持为空誓上人门下的大禅师,适才多有冒犯,尚请禅师莫罪!”
至於小野忠明所说的亲笔信,这名武士却是没有要看的意思,他虽说识两个字,但又不知道高师盛的笔迹,看也没用,况且现在还下着大雨,若是因此打湿了文书,回头家督怪罪下来,他一个寻常武士可是吃罪不起。
小野忠明对这名武士故意冷待自己,也不恼怒,伸手替善光院证弘收好传符后,笑着答道:“不知者无罪,足下尽忠职守,何罪之有?”
心中却道,“由此数骑的衣甲、坐骑,可见菅沼定村与尾张织田家勾结之事,十有**为真,就算非是真的想再次反逆骏府,也称得上是图谋不轨。织田家待菅沼定村甚厚,我本以为此次或会无功而返,然观此名武士的举止模样,想来此行或还有几分机会,用言语来说动。”
这名武士本队小野忠明等人的态度是既警惕又狐疑、轻视,而一闻善光院证弘净土真宗法师的身份时,便立刻肃容相待,甚至在确定其等人的确是空誓上人门下的弟子后,便立即下马,亲手奉还传符,并行礼致歉。
可见他对净土真宗的敬重,但他只是菅沼定村家中的一个寻常武士,与善光院证弘素不相识,这份敬重却又是从何而来?
不用说,必是因菅沼定村而来了,也就是说,菅沼定村对净土真宗肯定是相当虔信,所以才影响到了他配下的家臣武士,若非如此,就算面前这名武士是净土门徒,也未见得就会对善光院证弘如此恭敬。
於小野忠明来看,这份虔信却是正好可以加以利用,方便他找个劝说菅沼定村由头,来让对方与高师盛达成和睦,进而来达到更深层的目的。
小野忠明、岛崎景信、善光院证弘等人的车骑,在那三名骑从的带领下,一路径直行到城下町,守城的部众简单的问询后,便被迎进了城北御馆之外,等候宣见。
通报过后,不多时,见有人从敷殿中出来,只见此人年约四旬,乌帽黑狩,腰中佩刀,侧边别着一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