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回府后,宋雪慧将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扫到了地下,引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
她不过前去探探宋钰桐的口风而已,谁知这个毒妇竟想置她于死地!
宋钰桐当真以为嫁给了宸王做宸王妃便了不起了么?要知道,人家宸王分明是心系秦诗琪!
等她日后当上太子妃,她一定狠狠地把宋钰桐这个贱人踩在脚下!
挽风听见声响,吓得连忙走进房里,俯身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被宸王妃给气着了?”
“宸王妃?哼,宋钰桐她算哪门子的宸王妃?宸王心系秦统领的女儿,她那宸王妃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宋雪慧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死丫头,在我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学乖?”
“是,是,奴婢说错了。”挽风立刻低头道。
挽风自然知道自家小姐与宸王妃不对盘,可宋钰桐到底是宸王明媒正娶的正妃。
她若不尊称宋钰桐一声王妃,叫有心人给听去,反倒会惹来一身麻烦。
宋雪慧气极了,摔了东西还消不了气,伸手在挽风手臂上恶狠狠地掐了几下。
“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饶了奴婢,小姐饶了奴婢吧!”
挽风不敢直接躲,却也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宋雪慧下手很重,疼得她脸色都白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哼!”一连掐了挽风好几下,宋雪慧这才消气,“宋钰桐算什么东西?等本小姐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她以为宸王护着她一时,便是倾心于她了么?呵呵,不过是狗主人护着自家的狗罢了!”
宋雪慧虽是闺阁千金,却一口一个“贱人”,骂的话也不堪入耳。
挽风被她狠狠一推,跌倒在地上,也不敢起身,默默地垂泪。
外人都以为宋雪慧是温柔善良的女子,只有挽风知道,她家小姐根本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这些年侍候她,挽风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换来的却是动辄打骂。
挽风很羡慕翠芝,能够有宸王妃那样的主人子。
她听说,宸王妃一直将翠芝当作姐妹一般看待。
挽风虽不敢奢求小姐能够对她那样好,但也希望小姐能对她略微好上那么一些。
宋雪慧见挽风卧地不起,又骂道:“别将你那副柔弱的样子摆到本小姐面前来!怎么了,本小姐现在动都不能动你了是吗?”
挽风立刻爬起来,低下头道:“小姐是主子,奴婢是奴才,主子想怎么做都是对的。”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
宋雪慧又冷哼了一声。
她不养闲人,但挽风好歹跟了她这么久,她知根知底,所以不会真的将挽风如何。
宸王府。
长平敲响门,翠芝便去给他开了门,道:“王妃此刻正在小憩,可有何要事?”
翠芝不忍打扰王妃休息,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自己处理了便是。
长平瞅了一眼外头,答道:“昨日的那个玉器店老板上门来了,说是请求王妃治病。”
长平感到无奈,他们家王妃好歹也是皇家人,怎地总是有人来劳请治病?
他倒不是喜欢见死不救,只是心疼王妃总是这样忙碌。
翠芝也感到愕然:“请王妃治病?王妃不是已将具体症状告知他么?”
翠芝认为,既然知晓了病症,便能够对症下药,实在无需麻烦王妃亲自动手。
长平答得十分中肯:“他中的是砒霜,就算是知晓了症状,也不好救治。”
更何况,王妃一眼就能瞧出那老板的病情,这自然可见王妃的医术之高明。
关乎性命之事,自然得需寻求最高明的大夫,才能令人心安。
翠芝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禀告王妃,你将那老板请向正殿,先让人招待着。”
她说罢便进了屋,见宋钰桐还睡得香甜,便福了福身,道:“王妃,那位玉器店的老板求见,说是请王妃为他治病。”
宋钰桐翻身坐起来,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便由着翠芝更衣。
“王妃莫急,奴婢已经让长平将那老板请至正殿,令人奉上了茶,正侍候着。”
翠芝见她有些慌张,便立刻解释道。
翠芝清楚,王妃素来不愿意叫人干等着,所以她才做了此安排,免得叫那玉器店老板干站着等,比坐着累多了。
“好。”宋钰桐这才放下心来,由着翠芝认真地替她梳妆打扮。
她是宸王妃,代表的可是宸王府,自然不能蓬头垢面的接见人,拂了墨宇宸的面子。
“不过奴婢在想,那老板当日那般无礼,怎地今日还好意思上门来劳请王妃搭救呢?”
翠芝感到好奇。
若是她做了这样没面子的事,哪里会好意思上门?
便是上门,她也只能向对方赔罪,绝不敢提求人搭救。
宋钰桐笑眯眯地答:“关乎性命之事,自然非同寻常。人都将自己的命看得很重,为了活下去,失些面子算得了什么。”
宋钰桐是死过一次的人,深知性命的珍贵之处。
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所有人都还可以东山再起。但若没了性命,就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翠芝似懂非懂,总觉得王妃说这话时意味深长。
宋钰桐打扮好来到正殿时,那玉器店老板已等候多时。
他一见到宋钰桐便跪了下来,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