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屋子内就传出一声女叫,宋钰铜一听,立即把手中的热茶放了下来,慕容澈顺便把姜汤递给宋钰铜,让宋钰铜把姜汤给端进去。
男女授受不亲,他身为一男子,虽是医仙,但并不妥。
宋钰铜敲了敲门,见里头并未反应,自己便擅作主张,直接推开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她把姜汤放在长床头柜上,自己则是贴心的把门关上,顺带把窗户也关上,防止寒风关顾。
“你是?”
床榻上的女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宋钰铜,那眼神中含有一点点警惕,见此,宋钰铜也不在意,毕竟她也理解。
“今日我出去时,瞧见你倒在路边,浑身都被冻僵了,连你的眼睫毛上也泛着寒霜,便把你救回来了,对了,床头柜上的姜汤趁热喝喝,驱寒。”
那女子闻言,顿时感觉鼻子发酸眼前模糊,她声线不知何时感染上了哭腔,“姑娘,你还不知我名讳吧,我叫阿悦,今日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就得交代在那了。”
宋钰铜见此,愣了一下,心中便了然自己面前的人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她沉默片刻,随即走到床榻边缘坐了下来,对着阿悦笑了笑。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么?”
阿悦伸出手来,露出手臂上的毛病给宋钰铜瞧了敲,说道:“不知何时,我感染上了鱼鳞病,本怕被丈夫嫌弃,一直不敢暴露,想找个时机去看病,却还未等我找到机会,我丈夫却发现了。”
说到这里,阿悦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蛋,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跟我的丈夫解释过了这鱼鳞病大概可以医治,但我丈夫非但不听,还一直骂我晦气,直接将我赶出了家门。”
“这茫茫大雪,我也不知去何处,只好徒步朝娘家的方向走去,谁知天意弄人,娘家的路因为大雪封山,结果谁都过不去,只能等来春时,这些大雪化掉。”
“那一刻,我心顿时寒了下去,之前你看见我的地方,是我在那呆愣的坐了许久,心里寒意一片..”
宋钰铜见此,伸出手拍了拍阿悦的背,她想到了什么,对着阿悦轻声说道:“你在这里先喝一会姜汤,我随后再来。”
说罢,宋钰铜还未给阿悦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先离开了屋子,但没一会儿,宋钰铜便带着慕容澈走了进来。
阿悦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即就瞧见那男子往自己这走来,吓得阿悦直往床榻里边爬去。
慕容澈愣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姑娘,在下只是想瞧瞧你手臂上的鱼鳞病,并无其他用意。”
阿悦怔住了,她看了一眼慕容澈身后的宋钰铜,后者则是点了点头,阿悦这才放心的把手臂伸出去。
慕容澈撩起衣袖,瞧见阿悦手臂上的鱼鳞病使肌肤起起伏伏,看起来实属有些作呕,但他救治无数,比这还作呕的病患他也见。
看了一会后,慕容澈走到宋钰铜的身边,把自己方才所觉得的事情告诉给宋钰铜听,“师父的诊断和你一样,觉得这种病情可以医治。”
待慕容澈离开以后,宋钰铜便让阿悦准备准备,一开始阿悦不解,随即知道宋钰铜要送自己回去的时候她犹豫了。
宋钰铜见此,也心知她为何犹豫,但并无多言,只是握住阿悦的手,给她无形的勇气。
半个时辰过后,几人一道送阿悦回家。
站在阿悦住的房屋面前,阿悦显然是不敢开的,宋钰铜无法,只好敲了敲门,很快,眼前的门就被打开了,入眼的是一位穿着看起来还行的男子。
那男子见宋钰铜一行人愣了一下,他眼尖的瞧见这些人中还有着阿悦,顿时面露狰狞,“你这婆娘得了那种病怎还敢回来啊?!怎么,还带着一帮人?”
宋钰铜闻言皱起了眉头,她不动神色的把阿悦给护在身后,抬起眼,看向那男子,说道:“这位先生,你这就不妥吧?阿悦的病情明显是可以医治的,你非但不帮医治也就算了,还将她赶出家门,她可是你的妻子,你为何要这般对待?!”
李萍顿时没好气的对着宋钰铜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李平怎么对待我的妻子是我的李平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所谓何事?”
“在者,就冲阿悦那个婆娘身上那个怪病,治起来肯定要费不少银子,况且还有可能把我的银子给搭进去,我凭什么要她?你要是觉得看不过去,那你去救治啊。”
宋钰铜闻言,手握成拳头,她紧要牙关,很想要揍上一揍,可这里揍人不知阿悦如何看待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气,但无论怎样,她都忍不住了。
宋钰铜直接举起拳头,对准李平的脸狠狠的揍了一拳,这让李平顿时被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以后,想要揍回去,却被慕容澈一手接过拳头。
李平见此,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对方的力气非常大,自己完全抽不出来,宋钰铜见此,睨了慕容澈一眼,后者心领会神,直接将李平的手臂扭了一下。
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声贯彻在这个地方,一直不断徘徊着,李平面色惨白的背对着三人,“姑奶奶!小的刚刚错了,麻烦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
宋钰铜挑了挑眉,偏头看向李平,嘲讽的笑道:“也就这点水平,阿悦那么好的姑娘你也这样,可真便宜你了。”
话刚说完,宋钰铜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你妻子身上的病,我们还真能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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