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宸同慕容澈匆匆地赶到了疫病肆虐着的镇子,城内医馆里此刻已然十分拥挤。
想着宋钰桐此时情况十分危急,墨宇宸顾不得许多,直直地便想要向着里面冲进去。
慕容澈慌忙将他拦了下来:“辰王殿下,您眼疾仍然尚未痊愈,万不可贸然进入此等危险之地。”
墨宇宸救人心切,没好气的道:“咱们此行便是为了钰桐而来,如今都到了门外,你却不让我进去查看一番?你意欲何为啊!”
“殿下莫急,在下前几日配制了几枚药物,正是专门应对疫病的。服下一颗,便可提前预防,即便同身染重病之人独处一室,也不会受到传染。”慕容澈慌忙地解释道。
墨宇宸向着慕容澈的方向转了转头,摸索着捻起他手中的药丸便直接吞了下去。
慕容澈将他带到一处房间门口,墨宇宸将门推开,慕容澈将他扶到宋钰桐床檐边坐定。
宋钰桐此刻毒性仍未发散完全,仍是十分虚弱,仍然只能躺在床上修养。
见到墨宇宸被慕容澈扶着走进来,宋钰桐想起迎一迎,却没能从床上坐起身来。
这一幕,慕容澈看在眼中,墨宇宸却全然不知。
“宋姑娘,你躺在床上休息便好,就不要起身相迎了。”慕容澈忙开口阻拦到。
宋钰桐这几日中毒已然到了最后阶段,虽然性命已然无碍,但身上确是更为难受了。
如今见到了墨宇宸,心中的委屈一并发散了出来。
墨宇宸听到慕容澈如此说,忙开口道:“慕容公子说的是,你躺在床上便好,来来来,让我看看,身上可还觉得有什么不适的?”
说着便摸索着将宋钰桐的手抓在手中,摩挲了起来。
这些时日来,她显然是受苦了,如今这手虽然握在手中,却感受不到一分温度。
显然是受了一些折腾的。
宋钰桐被他这一番举动惊得一愣,开口回道:“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前几日慕容澈已经为我诊治过了,只是前些日子的余毒作祟。好生修养几日便没有什么大事了,只是你这眼睛,这几日可有起色?”
宋钰桐见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内心不免有一丝心疼,这已然一连几日过去了,却不见他眼睛有任何起色。
如今进个房间来,还要被人搀扶着。
墨宇宸听着,浅浅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宋钰桐的脸蛋,顺势掐了一下,接着道:“我没有事,倒是你,自己余毒未散,还跑到在疫病肆虐的镇子中。我方才还未到之时,不知有多么担心,此刻切切实实地摸到了你,我方才能安心。”
宋钰桐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内心中只觉得百味杂陈。
自己如今躺在这床榻之上,还不是全拜那秦诗琪所赐。
当日就是她指使九凤司之人前来刺杀自己,自己此刻如此虚弱,便是因为当日中了那九凤司的毒药。
若不是自己这些年一直以来常年用药物调理着身体,这一次怕就是被她害死了。
墨宇宸素来便护着那秦诗琪,之前自己因为那秦诗琪,吃过不少苦头。
如今他墨宇宸趴在自己的榻前,作出一副如此深情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怜悯吗?
想到秦诗琪素来对自己作下的种种,又想起墨宇宸的反应。
宋钰桐的心中不由得反复了起来,心中泛起一丝波澜,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墨宇宸手中抽了出来,将头别了过去不想看他。
墨宇宸感到宋钰桐的动作,心下一空,但立刻想到她应该是因为秦诗琪之事,便并未开口挑明了问出口。
钰桐这些日子,也确实是因为自己受了不少委屈。
原先,是自己过于忽略了她的感受。
墨宇宸轻笑了两下,打了个岔子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隔日清晨,墨宇宸昨日陪着宋钰桐说着说着话,便爬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此刻天还尚早,楼下却传来了打砸之声,墨宇宸被这吵闹之声惊醒。
宋钰桐仍然十分虚弱,此刻睡的十分深沉,丝毫未曾有醒来的迹象。
裴云景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将声音压低了开口说道:“辰王殿下,秦姑娘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领了一干人等闯到了医馆之中,砸坏了不少物什。而且。”他说着,顿了顿,接着继续道“而且,他们还扬言要见您……要让您偿命……”
这秦诗琪眼下方才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已然是失了心智。
但这局面却不能不收,厅中那些人一边打砸,一边一口一个辰王殿下的喊着。
墨宇宸并未犹豫,开口道:“扶我下去,我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秦诗琪自那日流产以来,修养了一番,今日方才勉强有了一丝生气,便兴师动众地带了人前来要取了墨宇宸的性命。
却见墨宇宸被慕容澈扶着下了楼,接着径直地走到了自己面前,丝毫并不畏惧。
方才自己进门之前,十分坚定着要将墨宇宸杀之后快。
但此刻他如此坦然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迟迟下不去手了。
秦诗琪将手中的剑握了握,眼睛瞪着绪翻涌着,却挪不动这只手。
裴云景见她这副模样,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如今这副模样,又是要来做什么。你以为你这副模样很讨人喜欢吗?你着孩子如何没的,辰王殿下心中了然,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与你。只是此地乃疫病之重,医馆乃是最需要清静之地。你如今身为辰王侧妃,却公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