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墨承绎早听闻墨宇宸那不可一世的,如今双目失明,再加之玉川原一役,墨宇宸连连失利,甚至身受重伤。
墨承绎心中可算是高兴坏了,他兴冲冲来到宸王府“拜见”,想要“慰问”墨宇宸一把,可谁知竟连连受挫。
他狼狈极了,一路脚步匆匆离开宸王府,回到太子府。
墨承绎心中也气愤极了,暗道失策,他万万没想到就算墨宇宸双目失明,武功却没受到太大影响。
尽管被自己封住穴道,墨宇宸为了那小丫头片子,居然不顾受伤,强行冲开穴道。
墨承绎从小在皇宫中锦衣玉食的长大,功夫练的也是稀疏二五眼,怎么能和墨宇宸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比呢?
墨承绎气匆匆的坐在椅子上,只觉这一口气怎么也下不去,握着茶杯子的手,都由于气愤不断颤抖。
他一想到先前昭慧帝不仅亲自到宸王府慰问,而且一听说雪蚕可以为墨宇宸医治双眼,就立刻不惜发动所有下属,都要去寻找雪蚕。
墨承绎重未如此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嫉妒墨宇宸。
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真要说起身份地位,他可是太子,比他一个宸王怎么说,也跟皇上更亲近些。
他手中暗暗用劲,“啪嚓”一声脆响,他国进贡的,特殊工艺,上好做工的茶杯,立马分崩离析了。
墨承绎手一松,冷漠的眼神撇了撇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丝毫不觉得可惜,他随手甩了甩粘在手上的茶水,冷冷哼一声。
宋雪慧早从太子宫中侍从那得知了墨承绎大概回宫的时间。
她掐着时辰,端着早已准备好的降火的银耳羹来到墨承绎房前,就听到房内传来的稀里哗啦响动,心知,此行不顺。
她挥手示意要进屋收拾的仆从退下,独自一人端着银耳羹进屋中去。
墨承绎正烦闷着,宋雪慧端着银耳羹就从门外进来了。
“太子爷何必为那不值一提的人这般心烦呢,只可惜了这上好瓷器。”宋雪慧笑意盈盈的从门外进来,假装可惜的垂眼看了看地上“横尸”的瓷片。
“若没有父皇宠爱,他墨宇宸算什么东西!”墨承绎握紧拳头,狠狠一拳锤在楠木桌上。
“是啊,他不算什么东西。”宋雪慧面上奉承,实则心中不屑的接话道。
墨宇宸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哪像这个草包太子,什么也不会干,还格外自以为是。
甚至敢直接冲到宸王府去自找没趣,墨宇宸就绝不会干这样的事。墨宇宸可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然而宋雪慧还是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上前安慰并提议道:“太子爷要想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我倒是有一计。”
“哦?不妨说来听听。”墨承绎倒是好奇这女人能有何计谋。
宋雪慧娓娓道来:“皇上最近身体不适,朝中政务繁忙,想是格外焦虑。”
“殿下不如假装虚弱,强撑出席今日早朝,明天再对外称病,缺席早朝。”
“这样既让皇上看到殿下您的带病也要出席早朝的勤快,又让同样生病的皇上感同深受。”
“皇上那样在意殿下您,一定会对您好好慰问,重视一番的。”
墨承绎一听,有理,意外发现这女人还算有点脑子,大手一挥,便给了宋雪慧一些赏赐。
宋雪慧带着赏赐,“千恩万谢”的告退了。
次日,早朝前,宸王府。
墨宇宸在宋钰桐的服侍下,将朝服穿戴整齐,他因伤多日未去上朝,想来朝中事务繁重,皇上早已焦头烂额。
更何况玉川原一役,战况还未完全禀明,此事不可再耽搁下去。
宋钰桐知道墨宇宸双目失明,行动不便,在墨宇宸出门前,贴心的给他揉压了一会儿有助于恢复视力的穴位。
宋钰桐唤来步凌,打算让他牵引着墨宇宸去上朝。
墨宇宸微微避开步凌搀扶的手,平静的道:“不必,我自己能行。”
步凌为难的看着宋钰桐,一时不知是搀扶还是不搀。
宋钰桐心知,墨宇宸心中有自己的骄傲,遂对步凌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着别让墨宇宸摔个“狗啃泥”便好,搀扶就不必了。
主从二人,缓慢的出门去了。
皇上还没到时,朝下一众大臣看着前头空出来的位子,和那空位旁边,尽管双目略微有些无神,重伤未愈,但依然独自站立的身影议论纷纷。
“这太子可真是不太行。昨儿个看他只是略微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干脆早朝都不来了。”一个大臣悄悄转头,对旁边大臣开口道。
“可不。据说宸王现如今,双目失明,前些时候受的重伤都还没好,今儿个也还是要硬撑着来上早朝呢。”
“宸王可真不愧是我朝的栋梁,铁骨铮铮,好男儿当如宸王。”
……
负责通报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朝堂:“皇上到——”
众大臣都安静了下来。
皇上由于多日生病,龙体欠安,朝会上也是无精打采,勉力支撑,听着众人汇报。
大臣门讨论的风向渐渐转向了“称病”缺席的太子和重伤未愈仍上朝来的宸王。
“皇上,太子这般不作为,可如何是好,只怕是难担大任。”一大臣出列一步,禀道。
“臣以为宸王便十分不错,智勇双全,和太子的懒散比起来,可谓是勤劳勇敢。”又一人出列,接上话。
皇上听了这些,本就不大清醒的头脑越发晕了。
宸王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