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鸳鸯浴,宋钰桐和墨宇宸虽然都没有戳破,但两人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过了一段时间,便是官爵子弟每年秋季都会举办的六艺宴。墨枫阑自从被迫参加后,就天天来墨宇宸面前念叨,一会儿是说说那些纨绔子弟的丢人事迹,一会儿又抱怨抱怨这个六艺宴有多无聊,要是不要脸起来还自己夸自己几句。
“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宋钰桐敷衍地听着,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出声打断了墨枫阑的长篇大论。
“枫阑,这六艺宴今年是什么时候啊。”一直闷不吭声的墨宇宸突然问道。
“啊?就过两天,我想想啊,十五吧似乎。怎么你也要去?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墨宇宸点点头。
“休息了这么久,我也该去了解一下京城里的形势了,不然别人都当我这个王不存在了。”
“你也去凑热闹啊,那这次可好玩了。”墨枫阑笑着拍起了手,调侃道,“这回那些官爵子弟看到你,可得消停点了。”
“我陪你一起。”宋钰桐走到墨宇宸的身边,不容置疑地说。
“好,一起。”
“啧啧啧,我可不在你们这些吃狗粮了,告辞。”墨枫阑说完就走,这时倒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了。
十五那日,墨宇宸带着宋钰桐来到了六艺宴上,那些官爵子弟见到宸王都有些吃惊,本来有些正在高谈阔论的书生也放低了声音。
这可是宸王,谁也不想在他面前失了礼。听说宸王生性冷漠多疑,万一得罪了他,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
六艺,比的自然是礼、乐、射、御、书、数这六种才艺。这是从古时候一直流传到现在的,也是一个君子应该学习的东西。
这次比赛,最耀眼的当属左相的儿子,蔺观。
比赛结束后,才是真正的六艺宴,其实很多人来这边都是凑个过场,他们真正想参加的只是这个宴会。
宴会中,墨枫阑悄悄凑到了墨宇宸身边,小声嘀咕起来。
“你看左相那个老顽固,养出的儿子倒是不错。今日我去看了比赛,他那骑射诗书都属一流,就算不喜欢他,也说不出什么坏话。这次第一当是他的。你真是搞到了个人才。”
“还有你能夸的人?”墨宇宸玩味地瞥了墨枫阑一眼,“你不是觉得自己最厉害吗?”
“怎么没有,哥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没意思,不跟你玩了。”
“钰桐,你怎么看?”墨宇宸知道墨枫阑没个正型,也不和他计较了,扭过头问宋钰桐。
“是个不错的。他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很好。”
“那就接着看吧。”墨宇宸抿了一口茶,浅笑着。
宴会过半,宋继扬突然站来出来,只见他走到蔺观面前,举起了酒杯。
“来,蔺兄,我敬你一杯。你的骑射和诗书可真是一流啊。”宋继扬话说的好听,但语气可是很不善,满满的嘲讽。
他打心里看不起蔺观。他的父亲就是个老顽固,只晓得读书,哪有自己宋家声名远扬?这种人拿了第一名,他是有些暗戳戳地嫉妒的。
“宋兄弟谬赞了。”蔺观并不恼怒,也没有其他变化,仍是一脸平静地举杯回他,似乎一点也不把他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要我说,这世上百无一用是书生,家父镇守边关多年,可是为国家立下了赫赫功劳,蔺兄的父亲可有这样的本事?”
周围的人也都听了出来,这宋继扬就是在踩蔺家。
可是这蔺观仍是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淡淡回道:“文武百官,各有所职,都是为国家效力,都是为圣上所用之人。宋兄弟这话有失公允。”
“切。”宋继扬见占不到便宜,冷哼一声,又在这场地里转了一圈,抱拳道,“我宋家三生有幸,承圣上抬爱,待我父亲年迈,我也定会管好宋家,接着为圣上,为这王朝效力。”
宋钰桐冷眼看着宋继扬,心中厌恶至极。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明是头猪,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老虎?
宋继扬看到宋钰桐的冷脸,更加来劲,一个劲地炫耀自己父亲的赫赫战功,还夸下海口说自己以后也要像父亲一样。说这些话时,他有意无意地在宋钰桐面前来来回回,就是要炫耀自己是宋家的独子。
“你怎么想?”墨宇宸突然问道。
“纨绔子弟一个。没意思。”宋钰桐冷冷道。
“蔺兄,你光会这些又如何?”宋继扬听了不少奉承后,信心大增,全然不记得刚刚在蔺观那里吃到的苦头,又跑了过去。
“多说无益,你有本事就和我比一场,我们以六艺成绩定胜负。若是我输了,自当敬宋兄弟一头。”
“比就比,谁怕谁?”宋继扬倒也不怕跌相,吩咐了一句,“备马,既然我武家出身,那就先比骑射。”
“随意。”蔺观做了个请的动作,待宋继扬走后,也去选马了。
墨枫阑见有热闹看,又凑了过来。
“诶,这不是你那个弟弟吗?怎么?要和蔺观比啊?”
“你还记得五射吗?”宋钰桐嫌弃地瞥了一眼墨枫阑,问道。
“我怎么会不记得,不就是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我力气大做得到。”
“参连,先发一箭,然后立刻射三箭,箭箭相连。这个宸哥更擅长。”
“剡注,谓矢行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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