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桐知道墨宇宸让裴云景远离她的住所之后心中很是不忿,这件事情墨宇宸根本就没有和她商量过,便直接下了令。
而且从始至终她和裴云景之间不过只是普通的朋友情谊罢了,而自己也不过是觉得他年纪小,所以才对他诸多照顾,墨宇宸这样做,无疑是在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她便是直接去了书房,然后看着正在办公的墨宇宸,愤愤然的说道:“你为何让裴云景远离我?”
墨宇宸知道宋钰桐过来,慵懒的抬起眸子,他放下手中的笔道:“男女之间本就应该保持距离,何况你是王妃,就更加应该避嫌。”
“何必说的这么好听,你不过是在怀疑我罢了,怀疑我会和另外一个人有染,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只是你又何必悄悄的就把事情办了,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
宋钰桐气恼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她抿着唇,眼睛里面满是愤恨:“何况裴云景不过只是一个少年,他也未必会用你脑海里面想的那些龌龊的心思。”
宋钰桐就是不懂,为什么自己不过刚刚和裴云景亲近一点,墨宇宸就反应这么大,莫非是真的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过活泼,所以才想要把她的羽翼剪除,叫她回到以前那样枯燥的日子里面去吗?
宋钰桐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便是不打算再和墨宇宸说什么话了:“为了不让王爷厌烦,臣妾便也不在这里打扰王爷了,反正所有的事情都让王爷做尽,臣妾也没什么反对的余地。”
说完之后,便是直接离去,墨宇宸上前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便是已经看不见宋钰桐的背影了。
他莫名其妙地遭了这一遭,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处理公务,甚至还有些生气地把笔和墨直接扔在了地上,那方墨砚直接就摔了一个口子,里面研好的墨汁全部都流了出来。
墨宇宸和宋钰桐吵架的事情王府里面很快就知道了,秦诗琪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便是喜上眉梢,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就来找墨宇宸和他说话,她虽然想要落井下石,可也是要看着局势来的,怎么都要等他稍微消气之后,再带着东西去王府。
所以第二日太阳刚刚落山,秦诗琪便提着温好了的酒去找他。
“听说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吵架了,所以秦诗琪特地带着酒来看王王爷,王妃大病初愈的,或许也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和王爷闹别扭,再加上我听说裴云景颇有文采,并且这些日子都在王妃身边学习医术,所以二人格外亲近了一些,倒也并非是不能够理解。”
秦诗琪笑眯眯地给墨宇宸倒了一杯酒,然后滴在他的唇边,她脸上的笑容不减分毫:“我也实在是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情生气,若是实在要生气,便也是王妃有些不懂分寸,再怎么想要教授裴纶医术,也总归是要知道几分避嫌,何况男女之间就算是有了正当的缘由,也该要生分几分。”
说完之后,秦诗琪还颇不好意思把原来都递过去了的就收了回来,墨宇宸今天本来就还在气头上,宋钰桐到了现在也还没有过来找他说话,他便是一直惦记着宋钰桐因为裴纶和他吵架这件事。
今日又见到秦诗琪如此说,同他喝酒的时候又颇有分寸,丝毫不像以往故作亲近的模样,便是觉得心中更加郁闷,他把她手中的酒拿了过来一饮而尽:“你说的对,就想我们两个人一起长大有这么多的情分,可是到了如今还是需要避嫌,如此浅显的道理,王妃丝毫不明白,就连本王提醒了她之后她任然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墨宇宸说到这里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喝。
他们两个人这样一说便是一整夜,从书房直接喝到了寝殿,墨宇宸今日或许是因为心情郁闷,所以未曾多喝几杯就醉了。
秦诗琪本来还准备了许多话要和他讲,但是瞧着他已经醉了的模样也就把那些早就准备好了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她咬了咬唇本来想要离开,但是想着自己若是在这里住一晚上的话,只怕往后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和墨宇宸之前有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关系。
若是真的能够如此,那么她以后也就能够成功的和墨宇宸绑在一起,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秦诗琪便是咬了咬牙睡在了软榻上,她侧过脸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墨宇宸,眼睛里面蓄满了柔情。
只要能够得到墨宇宸,她做出怎样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第二日一大早,所有的奴仆都起来之后,秦诗琪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没有顾及任何人的目光,所以没过多久,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她是光明正大的从墨宇宸的寝殿里面走出来的。
宋钰桐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气恼地看着翠芝:“秦诗琪当真是直接从墨宇宸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未曾有任何人拦她并且上前询问吗?”
翠芝摇了摇头:“未曾,并且听底下的人说,似乎秦诗琪是昨天晚上就和王爷一起在喝酒,两个人喝着喝着便一起去了寝殿,不过倒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到了寝殿之后仍然在喝。”
翠芝眼睛里面有着疑惑,宋钰桐却是深信不疑,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她死死的咬着唇,许久之后才说:“若是你,你相信一男一女喝了酒之后睡在同一个屋里还能保证什么都不发生吗?而或许这样的情况真的有,可我并不相信会真的发生在墨宇宸身上。”
她越想越觉得气愤,如果墨宇宸真的和秦诗琪两个人之间有染的话,她便是觉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