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钰桐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宋钰桐的怀中,没了往日皇后的那一身气质。
“这几日好累啊,生完墨煜之后,整日晚上都被墨煜的哭闹声折磨着,还要时刻盯着慕容澈的伤口情况。”
见宋钰桐一直抱怨这几日的辛苦,让墨宇宸心中十分心疼,他和宋钰桐的额头对着额头,温声道:“所有我说了,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硬撑着,不然迟早要把身子给累坏。”
宋钰桐这下有些抗议了,她撇了撇嘴,“我这不是看你整日忙于国家政事特别忙嘛,就不敢将这件事情告知与你。”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夫君,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墨宇宸的几句话,让宋钰桐的心中一暖,她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裴云景本想来找宋钰桐说些事情,结果被慕容澈告知她和墨宇宸在吃饭,他便来到就膳的地方来找宋钰桐。
结果一来到这里,裴云景就瞧见宋钰桐坐在墨宇宸的腿上和墨宇宸额头对着额头,那样子十分亲昵。
他宛如一座石雕站在那边许久,莫不是胸膛随着呼吸在浮动,在别人看来特像一座石雕竖立在这门口。
裴云景抿了抿嘴,低着头,不知再想些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和墨宇宸之间没相差多少,一直对墨宇宸得到宋钰桐的爱感到不甘,凭什么在两者都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宋钰桐选择的是墨宇宸而不是他。
常常这件事困扰着裴云景,他在夜里一直翻转着睡不着就是在想着这些事情。
但不知为何,他今日算是明白了些什么,在宋钰桐心中,墨宇宸永远是第一位,永远是她的第一选择。
想到这里,裴云景立马还在离开这里,速速前往偏殿。
慕容澈本在看着书,见自己手边落下一些阴影,便立即抬起头来看,见裴云景双眼猩红,手上还拿着两坛酒。
见此,慕容澈微微挑了挑眉,“作甚,莫非想让我这病患陪你吃酒?”
裴云景顿了顿,看了一眼慕容澈,摇了摇头。
他坐在木登上,有些丧气的说道:“慕容澈,宋钰桐我是永远得不到了,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着他们二人亲热了,一瞧见他们亲热,我就忍不住难受,想哭,我们悄悄出宫吧,这样我也不会难过了。”
说的时候,裴云景就想开始收拾行李,见此,慕容澈立即制止,他皱起眉头,厉声说道:“你这算什么?你可否知晓宋钰桐那人就是个重情义的姑娘,如果她得知你偷偷出宫并且不告诉她,她会难过,你舍得她难过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让裴云景停了下来,他沉默片刻,随后将收拾好的一些东西随意的扔回原地。
慕容澈见此,继续劝说道:“你明知道宋钰桐不舍得我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离开,你方才偏偏还打算离开她,这算什么。”
裴云景不再说话了,慕容澈见他也消停下来了,便拿起水杯给自己润润嗓子,接着看起自己的书了。
一个时辰后。
慕容澈看的脖子有些发酸,他举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一眼之前裴云景的位置,结果没看见他人。
再看了一眼裴云景之前带过来的两坛酒,也没了踪影,与此同时,他带的那一把佩剑也随着它主人的消失跟着不见了。
见此,慕容澈大概也知道裴云景去哪里了,他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继续低着头看起了书籍。
院子里。
裴云景坐在地上,左手边是一坛酒,自己手上还有一坛,他抬起那一坛酒,猛地灌了一些进去。
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渐渐往下滑下,裴云景也不在意,就这么一直仰头灌着自己,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完全被麻痹掉。
他眼神逐渐迷离起来,眼神突然浮现出宋钰桐的样子,见此,裴云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宋钰桐的脸蛋,却摸到的是一堆空气。
这下让裴云景终于有了一丝清醒,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但周围弥漫起来的酒气让他不得不又陷入其中。
无奈之下,裴云景将自己的佩剑从剑鞘中抽出来,挥舞着剑柄,在这院子中练起剑来,剑锋伴随着冷风,让裴云景逐步清醒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想继续挥着剑时,突然想到一个动作,他催动起自己的轻功,立即在凌空中练着剑式。
但脚一崴,裴云景的剑也随着他的动作偏离了轨道,直接往地上掉去,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掉落下去。
但剑锋对着自己脑袋,裴云景被这一幕给吓得使劲挥动着自己,迫使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掉去。
最后虽然剑锋没有划到自己的脑袋,但却将自己的手心给划了一道剑痕。
裴云景吃痛般的微微蜷缩,他咬咬牙看着手中的伤口,忍不住甩了几下手,感觉缓的差不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练剑是练不成了,裴云景有些无奈的撕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料,随意的将手上的伤口包裹住。
昨晚这一切,裴云景就瘫痪在地上,继续吃着酒,到了最后,整个人烂醉如泥。
莫不是慕容澈到了大半夜有些不放心裴云景,出来找他的时候,发觉他躺在地上,身上尽数都是浓烈的酒气,不然裴云景得一整晚都得躺在院子。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度过一晚。
次日一早。
裴云景起来的时候头有些疼,他淡淡睨了一眼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