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骆清海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灰暗到了极点。
被自己的母亲利用不说,女儿失踪,没人去管,现如今,连妻子也嫌弃自己窝囊没用要跟自己离婚了。
事业、家庭,一个男人的尊严,他统统都没有了!
可是,他却没勇气去找骆老太太兴师问罪,更没勇气去找如今已经咸鱼翻身的沈天啸和骆倾颜。
他只会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来逃避这一切!
“喝,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喝醉了,我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骆清海面前的桌子上,已然放了五六瓶啤酒。
他要把自己灌醉,要把自己喝多,这样,他就不会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不过,他现在要先上一趟厕所,喝了太多酒的他,膀胱有点受不了了。
“哎呀,老东西,你干什么呢?”骆清海没注意,起身之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顿时叫嚷起来,什么“臭流氓、老东西”,尽说一些难听的话。
红发女孩身边的男孩子更是气势汹汹地推搡着骆清海,让他跪下来跟红发女孩道歉!
跟着这一男一女的其他年轻人更是将骆清海团团围住,吆喝着叫嚷着,等待着看一场好戏。
“来来来,手机都准备好了,一会记得把这老流氓下跪的样子拍下来啊。”
“老流氓,你特么的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赶紧跪下。”
“不跪是吧,兄弟们,咱们帮他跪。”
几个小年轻说着,抓着骆清海的头发,硬是将人摁了下去。
骆清海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这群宰他的人,都特么是一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啊!
骆老太太看不起他、刘军欺负他,现在连这么一群兔崽子也敢这样侮辱他了!
他就活的这么失败,这么没用吗?
“去你妈的!”骆清海挣扎着,仗着自己力气大,顿时将抓着他的几个青年都给甩了开去。
他不要再被人看不起了,不要再被人欺负了!
他要改变自己,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骆清海并非孬种!
“我去,这老流氓还想还手,兄弟们,打!”
骆清海的挣扎,没能吓唬到这些社会混子,反倒是激起了这些社会混子们血液里好斗的因子。
一阵拳打脚踢,如雨点一般落下。
骆清海根本招架不住,他顺势抓了一个啤酒瓶在桌子上磕碎,红着眼对那些社会青年叫嚷,“妈了个逼的,老子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呢。打我是吧,来,来啊,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我靠,跟我玩狠的,我怕你啊……”
“刚子,别惹事!”
“这人就是个疯子,咱们别理他,走吧走吧。”
骆清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大干一场,这些混子们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骆清海并不知道是这些混子们主动选择离开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阵势将对方给吓住了。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老牛逼老厉害了,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种假象充斥着骆清海浑身每一寸细胞,让他此刻越来越膨胀,膨胀到,他要去找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一一算账。
这第一个要算账的,自然就是沈天啸了!
要不是沈天啸,他也不会蹲大牢,不会连女儿失踪了都不知道,更不会被刘军讹了那么多的钱。
就这样,醉醺醺的骆清海提着半截啤酒瓶子,来到骆家别墅。
“沈天啸,骆清河,你们给我出来……”
时至半夜,骆家人已然睡下。
骆清海的叫嚷声没能将骆家人吵醒,反倒是引来了一道鬼魅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在其背后出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暗中保护沈天啸安全的李般若。
“沈……”
“啪”的一下,李般若一巴掌劈下,骆清海哼都没哼一声,人就晕了过去。
大半夜的,吵吵嚷嚷,跟鬼叫似的,真是讨厌至极!
沈天啸的身影于昏暗中缓缓出现。
骆家之事,沈天啸原以为已经以老太太的妥协而告终,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沈天啸本欲手下留情,怎奈这些骆家人非要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打断他的手脚,送去骆老太太面前。”
“是!”
清晨。
骆家堂院。
黎明的亮光透过天际,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
骆老太太早早起来,准备晨练。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早起锻炼身体,保证好的体魄,这样,才能更好地守好骆家,守好骆家公司。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道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将骆老太太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那物体像是个人!再仔细一看,竟像是骆清海!
骆老太太连忙走过去,将那趴在地上的人翻转过来,果然是他的小儿子骆清海啊!
可是,骆清海的手脚,怎么都软哒哒的?
这、这是被人打断了手骨腿骨啊!
是谁,是谁对骆清海下的如此毒手?
“嘎吱”一声,便在这时,紧闭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沈天啸冷着脸缓缓走了进来。
“老太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沈天啸阴沉着脸说。
骆老太太何其聪明,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霎时间,她不由得浑身战栗,脸色一片煞白。
在这之前,她以为沈天啸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