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镇世刀掉落在地上。
剧痛让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挂在她的额头上,她不死心地瞪着他,恨不得上前去咬死他。
御天恶趣味地用手指点了点她脱臼的臂膀,说道:“还不老实?要不,另一边也给你卸了吧。”
慕容初恶狠狠地盯着他,蹲下身去,要用左手去拿镇世刀,可是手指头还没有摸到,御天已经将镇世刀一脚踢出去。
要打只能赤手空拳了。
她可能真的气狠了,运足了力气,直接一巴掌呼在御天的脸上。
御天直接被打蒙了,他怔愣着望着眼前愤怒的女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又打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凑到他前面,昂头挺胸地回道:“就是不想活了,你想怎么着吧。”
御天心里十分憋屈地想要给自己报仇,抬起手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不行,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她敢打我,还敢打我脸。
简直翻了天了。
我的一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俊脸,她竟然也能下得了手。
她扶着一只被卸掉的胳膊,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见他迟迟不下手,突然福至心灵,跳起来用额头大力地撞他的鼻子。
他吃痛地捂着鼻子,骂道:“泼妇。”
她还是毫不示弱,回骂道:“强盗。送我回去,撤兵。”
他气地直转圈,蹦出一句:“做梦吧你。”
她磨着后槽牙,一头撞到他的怀里,直接把他撞倒了,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教训道:“让你做梦,让你欺负人,还做不做梦了,放人,把人都放回去,不然今天就咬死你。”
他一边抱紧弱小的自己,底气不足地指着她威胁道:“你不准动我,听到没有,不准动我,你再动我,我对你不客气了。我还手了。”
念瑶这时走进沧溟殿,看到慕容初马上就要骑到御天脖子上了,立刻就要出手将她擒住。
御天阻拦道:“你别过来,我一个人可以收拾她。”
念瑶看到慕容初泄愤的模样,不自觉扯了扯嘴角,说道:“那你们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御天被慕容初追的在大殿里上蹿下跳,连忙喊道:“念瑶,你给我把她绑起来。哎,你先别走啊。”
念瑶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秀恩爱,死的快。
炎热的正午,天空中四散着金色的光线,蝉鸣阵阵作响,一只雪白的哈巴狗都躲在树荫底下,伸着舌头乘凉。
在秀水小榭中,蜈公子站在溪水边,手里握着一盘鱼食,正在百无聊赖地喂鱼,看到有一只鲜红色的锦鲤游过来,个头比周围的都大,一脸欣喜望着身边的红玉,不料红玉正靠着栏杆打瞌睡。
他把鱼食扔在红玉的脸上,红玉被惊醒了,用手揉揉迷蒙的眼睛。
红玉抱怨道:“主人,我正做美梦呢,你可要赔我。”
蜈公子好笑地问道:“哦,做什么美梦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出嫁了吧。哈哈哈。”
红玉皱着眉头,嗔怪道:“主人,讨厌。”
绿珠走过来,补上一句,说道:“主人就是讨厌,好好的,拿红玉姐姐取笑。”
蜈公子赔不是道:“好好,是我不对,那小丫头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没有。”
绿珠无奈地回道:“前两天,龙公子不眠不休地守着白小诺,这两天,龙公子身上的伤恶化,白小诺就不眠不休地守着他。两个人脸色都不好,哎,一对苦命鸳鸯。”
红玉点头说道:“是了,受伤的人要多休息,怎么经得起再三的折腾。他们是自找苦吃。”
蜈公子点了下红玉的鼻子,说道:“这才是作茧自缚。哪里有我们主仆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啊。”
红玉和绿珠都脸颊绯红,回道:“我们不理你了。”
“我们走。”
她们走了,留下蜈公子一个人站在水榭之前,望着水里的锦鲤发呆,自言自语地说道:“总是把你们嫁出去的啊。”
北苑中的一间雅室里,龙云澈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白小诺坐在一边,撑着脑袋端详着他。
实在没忍住,她用手摸了摸他漆黑英气的剑眉,戳一戳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点了点他挺秀如峰的鼻尖,最后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
真好看,躺着也好看,受伤也好看。
怎么看都好看。
不知道怎么了,白小诺觉得他脖颈间雪白的皮肤特别吸引人,尤其是微微颤抖的脉玻动着她的呼吸。
她忍不住总是咽口水。
一个邪恶的想法产生了。
她的嘴唇好想贴上去啊,一定香香的,软软的,然后用牙齿轻轻一咬,就可以吸吮到鲜美的血液了。
她想喝血!喝龙云澈的血!
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她震惊地站起来,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可是不咬他的脖子,牙齿就痒痒。
她抓心挠肝地难受,感觉自己就像被捕捉上岸的鱼,正暴晒在太阳底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马上就要渴死了。
白小诺一个人钻到厨房去,看到蒸锅上热腾腾的水汽,忍着烫将锅盖掀开,看到一海碗花胶鸡汤,她立刻口水直流,自己一个人咕咚咕咚全都喝下去。
可是她还是不饱,还想吃东西,又翻出一盒子时令新鲜水果,像个小仓鼠一般吃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