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问道:“你确定?”
她还没有回答,他已经放手。
她失去了支撑,整个人摔倒在地,屁股和地面来了一次无缝隙的亲密接触。
好疼啊。
疼得咬牙切齿。
他嬉皮笑脸地问道:“怎么了?摔疼了啊。所以你干嘛要嘴硬呢,啧啧啧。”
她扶着腰站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恶狠狠地说道:“御天,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慕容初额头上青筋暴起,用最快的速度一掌攻过来,直取御天的门面,御天头轻轻一侧,掌风贴着他的面颊划过去。
慕容初的掌风瞬息万变,进攻一次比一次迅猛,但在御天面前,全都化作无形。慕容初又气又恼,身形有些不稳,再一次出招后,被御天抓住破绽,将她的一只手臂擒住,绕到她的身后,双手牢牢握住她的。
慕容初挣脱不开,雪白的脸孔涨的通红,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骂道:“你放开我。混蛋。”
御天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在她耳边说道:“你认输,我就放开你。”
慕容初不说话了。
认输?
不可能的。
死都不认!
御天盯着她倔强的脸孔,看的有些失神,说道:“我觉得,你绝不认输的样子,很美。”
慕容初被气的马上要七窍生烟了,她露出了一抹带着三分妩媚的笑容,故意问道:“是吗?”
御天还未做出任何反应,慕容初的后脑勺用力向后一撞,砰的一声。
御天感到剧痛袭来,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看到手掌中的鲜血,气地脑袋发热,鼻血流的更多了,他连忙仰着下巴,指着她骂道:“慕容初,你永远都别想出去。”
晨雾刚刚散去,朔月城的一切仿佛还未苏醒。
星辉殿中,林潇漠站在大堂之上,身边一侧站着神乐城的弟子,另一侧则是朔月城的弟子。
朔月城的弟子不明所以,纷纷交头接耳。
“林城主,你将我们召集到此,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吗?”
“褚清流他们,回来了吗?”
林潇漠脸上带着谦和的神情,说道:“大家静一静,今天召集大家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向亭晚,将弟子容清带上来。”
容清穿着一身破败的夜行衣,脸上和身上都是血污,他的手臂上有大片青色的烧伤痕迹,是噬魔炎留下的,经过一夜的鏖战,他显得筋疲力尽,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朔月城的弟子慌张地问道:“容清小师弟,褚清流呢,你们有没有救出慕容城主?”
“就是,你们去了几十人,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的人呢?”
“褚清流呢,她到哪里去了?”
容清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眼泪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们一进沧溟殿就被围攻了,褚清流和其他的弟子都战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朔月城的弟子一片哗然,大家一时接受不了,再次追问道:“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
“就是,这事恐怕有蹊跷吧。”
“容清小师弟,你才刚进朔月城不久,为何你可以全身而退?”
容清哭地泣不成声,说道:“因为,褚清流将城主令交给我,让我无论如何将城主令带回朔月城。”
朔月城的弟子们问道:“那城主令呢?现在在何处?”
容清从前襟中拿出城主令,上面的血色未干,说道:“城主令在此。”
向亭晚站出来,说道:“我和弟子们在朔月城外巡逻,卯时看到一身是伤的容清,立刻带过来见大家。”
林潇漠说道:“先送容清回去休息吧。”
向亭晚将城主令拿过来,直接送到林潇漠的手上,朔月城的弟子敢怒不敢言。
林潇漠站在大殿之上,说道:“褚清流,一意孤行不听劝阻,才造成今日损兵折将的局面。现在妖兵对朔月城虎视眈眈,林某不才,暂代城主一职,大家同仇敌忾共抗顽敌。”
朔月城的弟子站出来,喊道:“林城主,你此举不妥吧。”
神乐城的弟子立刻站出来,拔出手中的仙剑,将朔月城的弟子团团围住。
向亭晚目眦尽裂,将冒犯林潇漠的弟子打翻在地,剑尖直指他的咽喉,说道:“你敢对林城主不敬,便是我们神乐城的敌人。”
朔月城的其他弟子连忙阻止道:“向师兄,段师弟没这个意思,他就是心直口快罢了,没有恶意的。”
“就是,就是。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林潇漠从大殿之上大步走下来,训斥道:“不得伤害朔月城的弟子,还不快把仙剑收起来。我们修仙之人,本应亲如一家,怎么能做出残害手足之事。还不快退下。”
向亭晚不得已将仙剑收起来,退了回去。
朔月城的弟子见状,看到木已成舟,只好惟命是从,说道:“朔月城弟子,愿听林城主调遣。”
沧溟殿中,御天气呼呼地坐在宝座之上,鼻子还是肿的,他在鼻孔里塞了白纱布,现在呼吸不畅,心情更加烦躁了。
他查看着桌子上的人皮地图,手指一直摩挲着朔月城的位置。
念瑶不声不响地走进来,看到御天的光辉形象,竟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御天目光阴郁地抬头,将鼻孔里的两块白纱布拿出来,扔在地上。
念瑶连忙正色道:“国主,依我看,林潇漠并不可信,我们应该趁修仙界群龙无首之际,出动强兵一举攻下临渊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