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时间,孟奇从西山赶回醉春风,萧晋南正与兵部宋阳和晋阳军任辰吃饭。
快步走到萧晋南身后,孟奇道:
“王爷,静深离开刑部去了西山见智申主持,他死了,被智申推下神物池,他被鼍吃了。”
似乎这是萧晋南早就料到的结局:
“早晚他都是这个结果,没想到智申一个晚上都等不及。”
任辰听到神物池,不禁好奇地问:
“王爷说得可是西山的大魏神物?”
萧晋南点点头。
任辰嘴角轻嘲:
“不瞒王爷,我在打淮夷时手下有个小兵士,他爹正是当年修缮神物池的工匠。”
兵部宋阳是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听这个来了兴趣:
“我从小在京城长大,听说那是大魏的镇国之宝,是条龙,可是世间哪有龙?”
任辰道:
“说得就是,说起这大魏神物,你们知道吗?只是一条德州上游水域生活的叫做鼍的动物,哪里就是龙?”
宋阳大大方方:
“王爷,皇上被那个西山金佛寺的主持耍得团团转,怎么就能相信这无稽之谈?”
萧晋南冷笑:
“连你们都知道,大魏还有多少人知道?都在看热闹而已!”
任辰道:
“王爷,我们是没机会和皇上说话,但是朝中大臣不一样,他们看到,听到,却不言不语,这样就不好了。”
“所以大魏朝堂才能如今这般,我们才能坐在这里。”
宋阳了解地哈哈笑:
“王爷,你说的对,刚才还没说完,后来德州怎么样?”
孟奇也拖过椅子,坐在萧晋南身侧,四个人低声交谈。
“本王打着奔丧的名义,到了德州就扮成孟奇的模样,才逃过父皇派着跟踪我的人。”
“皇上防着王爷防得彻彻底底。”
“没办法,甩了他,我们才能安心在德州行事。”
“兄弟们都好?说起来还挺想大家。”
任辰有感而发。
“大家都很好,本王就是怕北方刺瓦部落来了以后,大魏有战事,虽然这次让本王出征的可能性不大,还是要准备。”
“刺瓦部落什么时候来?”
“已经到了禾州,再有五六天吧。”
“到底是王爷负责?”
“嗯。”
孟奇愤愤不平:
“好事轮不到王爷,这种出力又容易出事的糟心事,全都安排王爷做。”
“不用说,皇上的心向着四皇子。”
四个人开诚布公,萧晋南并没觉得不舒服。
“赤哈琅那个人生性粗犷,此次进京并没多少挑衅之意,他从刺瓦老族长七个皇子中脱颖而出,应该有真本事。”
“王爷和赤哈琅是惺惺相惜吧。”
萧晋南颌首摇头。
“对了王爷,我听说赤哈琅这次进贡很多匹草原良驹,不知道能不能编入晋阳军?”
“不太可能。”
“还有一件事。”
任辰忽然变得严肃:
“王爷,曾都校尉和四皇子走得非常近,最近又一起吃过几次饭,还用继续盯着他吗?”
“不用了,已经料想到这个结果,好聚好散,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孟奇吃了几口饭放下筷子,有些不放心地问:
“王爷,属下辰时走得急,沈主事知道王爷放走了静深,情绪怎么样?”
一下子戳到萧晋南的痛处,宋阳和任辰不是外人,萧晋南低沉下脸,耳根有点热:
“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