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笑笑:
“王爷还记不记得之前的鬼市人头案?盗贼贪图云锦织,以为是贵重之物,还把人头偷走了呢。”
“沈主事常说人心最难懂,本王深刻体会了。”
看看时间萧晋南道:
“本王约了宋阳的哥哥谈些事情,晚些回府,晚上你要不要过去?”
“看看案子情况,两位主事看过现场,应该会开始调查,王爷去忙你的!”
萧晋南整理好衣衫,低下头趁机吻上沈洛然额头:
“本王走了。”
沈洛然眼底笑着目送萧晋南离开。
一个时辰后,刘越和周义一起走进刑部。
“怎么样?杨仵作怎么说?”
周义道:
“似盗窃又非盗窃。”
刘越点点头,三个人展开讨论。
“福海书社老板王义斌二十三岁,孤儿,一直经营福海书社,未婚独居,也未定亲,没有交往对象。”
“他在书社自己的卧室里遇害,经杨仵作勘察,系被刺身亡。”
沈洛然接过现场勘察报告拿在手里:
“凶器呢?”
周义:
“一柄长尖刀,是王义斌自己的东西,平日放在厨房里,凶器被凶手扔在地上,并没有带走。”
“杨仵作是什么意见?”
“我们进入王义斌家的时候,因为牛二报案惊动了周围邻居,大家都在附近看热闹,王义斌被刺,仰面躺在地上。”
刘越接着道:
“王义斌前胸中两刀,失血过多而亡,死前与凶手打斗过,家里到处都是血迹。”
“死亡时间呢?”
“昨夜!”
“王义斌经营书社,他又在书社居住,怎么这么久才被发现?”
“凶手行凶后在院子里挂上了出门勿扰的牌子,所以除了牛二没人进去。”
“幸好牛二去王义斌家,不然还错过了发现他的机会。”
“说得是,还有一点。”
周义比量着自己:
“王义斌身材高大,比我还高半个头,牛二身材瘦弱,根本不是王义斌的对手,从这点上可以排除牛二。”
“刚才周主事说似盗又非盗是什么意思?”
“看现场,一片狼藉,王义斌的书社和家里都有翻动痕迹,像是入户抢劫。”
“嗯,所以?”
“可是看王义斌的死亡状态,死者又不是一定想杀死王义斌,因为正面两刀全都不在致命位置。”
“不会是因为搏斗,凶手失手?”
刘越摇头:
“书社和王老板的卧室都非常杂乱,翻动痕迹明显,我怎么感觉像是凶手在找什么。”
“还有一点,王义斌家门锁里外全都完好,也肯定了凶手入户方式,凶手与王义斌认识。”
“排除流窜作案,又不是入户盗窃,我们可以缩小调查范围,邻居呢?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来院子里看热闹的人我们都问过话,但是大家七嘴八舌没问出什么,我们还得入户仔细排查。”
“牛二呢?他那边还能提供什么线索?”
周义笑着:
“还是坚持说与王义斌有纠纷,但是又没有人证,也没有借据,按律福海书社查封,等结案后充公。”
“王义斌为人怎样?一个单身男人独自经营书社,应该过得十分富裕,看现场,有银子或者银票丢失的痕迹吗?”
“这有点难,我们午时后再去现场仔细查验吧。”
周义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