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怀疑王义斌是想写下凶手的名字?”
刘越放下手稿盯着沈洛然。
“首先是手稿位置,这张血手印在最后一张,不管是死者还是凶手都没理由翻到最后一张留下手印!”
刘越点点头。
“还有一点,手印的方向,像是倒下那一刻抓不住的拖痕。”
看着渐变浅的一道血痕,刘越认同沈洛然的意见:
“这么看,王义斌受伤后想留下线索,结果力不从心。”
周义一拍脑袋:
“看看我们,我去京兆府问问杨仵作不就知道了?看看王义斌的手指上是否有血痕?”
“对啊!”
沈洛然恍然大悟:
“还有呢?周主事走访银号和钱庄有线索吗?”
“还别说,荣华大街的钱庄还真有王义斌的记录,在去年六月和一个月前,王义斌分别取了一千两银子。”
“这么多!”
三个人陷入沉思。
“这里面会有什么线索?”
沈洛然问道:
“出事后呢?”
“没有,我已经和银号打过招呼,一旦有人去取银子,马上通知我们。”
“王义斌用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说得就是,但是王义斌身边太干净了,我们问话都找不到人。”
三个人一时无语,案子就像一张网,出口在哪里呢?
“杨仵作那里还有什么线索?”
“我去吧,顺便问问王义斌是否手指上有血痕,如果血手印确实是王义斌留下的,起码我们可以肯定凶手是王义斌熟悉的人。”
周义走出刑部,沈洛然一手支着头感叹:
“居然还有王义斌这样的人,一个人生活,与周围没有联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简直太奇怪了。”
“别着急,如果血手印真是王义斌留下的,凶手一定在王义斌身边,我们看看杨仵作的验尸报告再做打算。”
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穿着藏青短布衣的男孩子走进刑部:
“请问沈主事在吗?”
沈洛然站起身。
男孩低下头:
“沈主事好,我是醉春风的小伙计,晋阳王爷在醉春风吃饭,让我过来找沈主事过去。”
刘越一听笑呵呵:
“沈主事,王爷叫你,快去吧。”
沈洛然有点纳闷,萧晋南为什么找她吃午饭?是要见什么客人?
男孩见状,急急说道:
“沈主事快去吧,王爷在二楼长云厅等你,后厨的活我还没做完,我先回去,沈主事要抓紧!”
刘越在一旁调笑,沈洛然不好意思:
“好,我马上过去。”
男孩子听闻,跑出刑部。
出门叫了马车,很快到达醉春风,马夫老远停下,冲着沈洛然喊:
“姑娘,前面车多我这里过不去,麻烦你走过去好不好?”
“当然可以。”
沈洛然跳下马车,看看时间还没到饭点心下奇怪。
走几步,沈洛然居然看见镇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巷子口。
这么巧!尹淑芳也来了?
走到二楼长云厅门口,沈洛然敲敲门,里面悄无声息,再敲门还是没声音,沈洛然见门虚掩着,推门而入。
房间里没有萧晋南,只有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男子侧头倒在地上,他双目圆瞪,口鼻有血,一动不动。
沈洛然大惊。
这时旁边包房冲出几个人,尹淑芳在前面大喊:
“杀人了,沈主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