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终于害怕了,他解释道:
“我去找王义斌,因为想向他要一个好本子,我曾经听他口述过一个故事,觉得非常好,不过是前朝孤本,让他藏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我一直想改成故事在茶社里讲,但是王义斌总是拒绝我,又不让我根据故事改编,所以我经常去见王义斌,希望买下这个故事。”
“什么故事?”
“前朝后宫旧事,没什么离奇情节,胜在故事情节吸引人。”
“王义斌不肯卖给你?”
“是的,他想自己以后改成其他故事,我想现在就要。”
“说说案发当天!”
“当天我讲完书觉得无聊,便去找王义斌,谁知我一进书房,发现他死了。”
韩锐至今想起来惊魂未定:
“我吓坏了,赶紧跑出来,忽然又想到如果王义斌这么死了,这本书也没了,于是我就在书社翻起来。”
“你找到了吗?”
“没有,于是我就跑回书社,也不敢和别人提,第二天知道官府发现王义斌遇害,我才松口气。”
“你见到王义斌时他什么样?”
“躺在书房地上,心口朝下,身下有血。”
与王义斌现场发现时一模一样。
“你去王义斌家往返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有,王义斌的亲戚,叫什么我不知道,见过很多次。”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去王义斌家的时候,说实话,沈主事我曾怀疑是那个人杀死王义斌,可是我没有证据,再有,那个人回过头,见到我进入王义斌家,这就是我不敢报案的原因。”
“怕自己被冤枉,瞒着实情不说话,你是说书人,忠孝廉礼比我们懂得多,怎么还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沈洛然拧着眉:
“况且王义斌遇害后你在书社寻找孤本,这本身就是可耻的行为。”
韩锐低头不吭声。
“到底是什么内容的书,值得韩先生宁可去偷窃也不报案?”
“王义斌只与我简单讲述过,大致就是女子不喜欢这个男人,被强迫后有了孩子,没办法只好委身于男人,女子一直恨这个男人,直到后来杀了这个男人。”
沈洛然诧异地抬起头,故事没有离奇,倒像是一起刑部命案。
“韩先生在书社翻动书籍,在卧室找了吗?”
“没有,王义斌躺在那里,我吓也吓死了,其实在书社翻书的时候,我十分慌张。”
“最后什么也没拿走?”
“是的,后来翻不到,实在太害怕,我就跑了。”
沈洛然看看周义,两个人都明白,这也是书社即使翻动痕迹明显,也没有留下血脚印或者血手印的原因。
再次返回问审室,已经确认王奎就是杀害王义斌的凶手,只是动机呢?
一个对王奎有恩的人,为何要杀死他呢?
沈洛然拿出王义斌的验尸报告,指着现场模拟图对王奎道:
“你看看吧,王义斌是你的亲人,这是他死亡时候的样子。”
王奎眼神闪躲,不敢面对。
“你再看这张,这是凶器,我们自己在现场找到,是厨房的一把长柄刀,我们还不清楚在凶手去拿刀行凶时,王义斌为什么不跑。”
王奎低下头。
“还有最重要一点,王义斌几乎与世隔绝,凶手为了什么要杀他呢?嗯?王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