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广元钱庄这阵子有没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
王金枝摇摇头,随后凑到沈洛然面前,笑嘻嘻地问: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晚他们钱庄进了人,你这边有没有发现什么?”
“昨晚?”
王金枝八卦地想到什么:
“丢东西了?”
沈洛然无奈揪揪她鼻子:
“你让我怎么说?如果传出去对广元非常不利,如果窃贼在你这里怎么办?我岂不是打草惊蛇?”
王金枝不干了:
“不可能,怎么能是我手下的人。”
沈洛然假装严肃:
“案子没破,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我想问问他们昨晚有没有什么发现?”
“放心,我把他们都叫过来,不过你要怎么办呢?这样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
“我自有办法,不会让你为难。”
王金枝点点头:
“我期待着,看洛然大人查案分析的高光时刻。”
沈洛然捂脸。
等九个男学徒被王金枝带过来后,沈洛然让他们一字排开,九个学徒年纪都不大,最大一个才十九岁。
“我是刑部主事沈洛然,想必刚才王姑娘已经介绍过我,现在我们刑部在调查一起案件。”
一听案件,几名男孩都严肃起来。
“昨晚宵禁后,在这条街上你们有没有看见一辆马车?尤其是午夜后,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几个男孩面面相觑,最年长的男孩答道:
“昨晚挺安静的,我们铺子宵禁后仍在打铁,所以这条街的情形都能看见,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们九个人都在这里忙?”
“对,我们铺子最近生意好,有一批生铁锹一直供不上货,我们昨晚就是赶制这批货。”
王金枝解释:
“可不是,昨晚加班赶制,谁知今日还没来拿,小五一会你再去韩瑞家看看。”
“韩瑞是谁?”
“哦,就在前面不远,从去年开始,隔三差五就来订铁锹,也不知干什么,用得可快了。”
“前面不远?”
“你看,广元钱庄旁边是东大武行,与武行隔一家就是韩瑞的住处。”
“你没问过他用铁锹做什么?”
“说是开荒。”
沈洛然目光转向九个男学徒:
“昨晚你们九个人都没离开过这里吧。”
“没有!”
“午夜后呢?有没有起夜的人听到什么风声?你们再想想。”
半晌,九个人均摇摇头。
沈洛然的查案思路又被堵住。
沈洛然一直倾向是广元钱庄自己人监守自盗,可是问话后基本排除这个可能。
沈洛然还有一个查案方向,就是银子是如何被运走的,没窗只有门的地方,如何大摇大摆将银子盗走?
再说那么多银子,除了马车只有软轿,但是这两样一旦夜深人静很容易被人发现,为什么窃贼能如此大胆呢?
沈洛然想不通。
“你们常年在这里吃住,对这条街的情况应该非常熟悉,这里的商铺伙计你们都认识吗?”
九个人点点头。
“我听说广元钱庄的王兴华和午天成在外面欠了不少银子,你们知道多少吗?”
高个男孩非常诧异:
“沈主事你搞错了吧,王兴华和午天成都不赌的,沈主事是听谁说的?”
“哦,我搞错了?那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