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看到这里,心里感叹,所有的案件背后,其实都可以追溯到原因。
庄严杀死吉剑欢,绝不是随机作案。
庄严供述,随后半年他开始跟踪吉剑欢,这一下,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用庄严的形容词说,吉剑欢是个双面人。
对一部分人她笑容可掬,对一部分人她横眉冷对。
庄严越来越恨这个女人,尽管在沈洛然看来,原因非常莫名其妙。
尤其吉剑欢把目光转向郭参以后,庄严更加痛恨吉剑欢。
庄严通过跟踪,确认吉剑欢同时与四名男子有染,庄严心底要惩罚吉剑欢的念头开始熊熊燃烧。
事发当日,因为郭参说要离开四方巷去其他地方谋生,庄严心里十分失落。
追问原因,郭参含含糊糊,最后还是说想躲开吉老板的骚扰,自己是杂耍艺人,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可是庄严不行,离开四方巷,没有地王庙,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窖,庄严十分忧伤。
目送郭参的马车走出四方巷,庄严仿佛与他生离死别,好像郭参永远回不来一样。
庄严心里难受,随后看见吉剑欢踏上了郭参的马车。
庄严心里奇怪,郭参不是要远离吉剑欢吗?为什么还一起出行?
难道两个人有什么?郭参在骗自己?
于是庄严一路跟着马车,走出一条街,看见郭参气冲冲蹦下车。
庄严心里暗喜,原来郭参并没有骗自己。
远见吉剑欢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措,庄严坐上马夫位置。
吉剑欢见是庄严,心下厌恶,脸上也表现出疏离,可是面上又不能撵他走,只好假笑着说出地址,希望庄严送送她。
这一切庄严都看在眼里,当然,吉剑欢再也没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庄严点头应允,将吉剑欢带到地王庙。
等吉剑欢发现地址有误,根本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时,她吓傻了。
还没等吉剑欢反应,庄严一棒子敲晕了她,将她带进地窖。
后面的情况沈洛然都知道,庄严极其残忍对待吉老板,并且在第二日将吉剑欢投入太阳湖。
为什么呢?
庄严自己也说不清。
“太残忍了,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根本没什么交集的人?”
沈洛然合上卷宗,轻声问周义和刘越。
周义笑笑:
“怎么说呢?庄严与吉剑欢也算不上没有交集,庄严最初对吉老板的恨,来源于对他娘子的仇恨。”
“是啊,庄严后来也交待,为什么将吉剑欢放在竹笼里沉湖,因为在他家乡沉湖有不洁之意。”
“可是吉老板怎么生活,为人处世什么样,和他庄严有什么关系呢?”
沈洛然不理解,愤愤不平。
刘越摇摇头:
“我分析关键点在郭参,对于庄严而言,郭参在他的生命里有特别的意义,像家人像朋友,已经成为他人生的一部分。”
“我还是不能理解,烙刑呢?庄严为何要留下烙印?”
“烙印经过湖水浸泡,已经面目全非,其实庄严在吉剑欢肩胛留下的是一个淫字。”
沈洛然恍然大悟。
周义做最后总结:
“庄严认为自己在替天行道,用最恶劣的方式铲除吉剑欢在他人生中的影响,他认为自己解救了与吉剑欢有染的所有男人。”
“真是让人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