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苦着脸看着手上的图纸，认命的叹了口气。
秦澜听着动静，知道穆瑾已经开始埋头苦干了的时候，才把眼神移向了脚下的巨虎。
秦澜拍了拍巨虎的额头，温声问道：“他们人呢？”
巨虎半眯着眼睛冲着前方吹了口气，秦澜面前就出现了一张水幕。
秦澜静静的看着水幕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秦澜：“秦澜见过师尊。”
巫之：“秦澜，既唤我出来，你可是做好准备了？”
秦澜：“师尊，徒弟确已做好准备。”
巫之：“既如此，那便收拾东西回来吧。”
秦澜低着头，“但是，徒弟仍有一事不甚明晰，还请师尊指点。”
巫之看着秦澜，叹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着秦澜笑道：“你说。”
秦澜：“徒弟想知道，在师尊眼中，善与恶的界限在哪里。”
巫之看着秦澜久久没有出声，秦澜面上的神情仍然异常的固执。
巫之：“唉，秦澜，我早就说过，很多事你总是太过执着。”
秦澜垂眸，“弟子认为，有些事需要执着。”
巫之：“你是为了他才执着的不是吗？秦澜，我希望你能记得当日你像我承诺过的，你要做到像先祖一样的掌门人，你要得道飞升，可是现在，你在做什么？”
秦澜紧紧盯着巫之，“我只是在求一个答案。”
巫之面上的神情变得无奈了起来，“秦澜，这个答案我们告诉过你无数遍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听，不是我们没有告诉你。”
秦澜：“师尊，当日您告诉过我，若收徒，必定要为徒弟承担起责任。”
巫之：“所以，我对你一再容忍，可是秦澜，你看看你徒弟的样子，真的值得你如此耗费心力吗？”
巫之：“你为了他转世的每一次，他都会向你举起剑，甚至剑向轩辕，没有一次例外，这样的人，生来就不适合修道，你又何必如此强求。”
秦澜垂眸，她知道巫之说的对。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起当年与穆瑾见得第一面。
她在登山梯拾到穆瑾，小小的一团缩在她的怀里，看起来只有一口气，但中途醒来外的发狠。
后来醒来之后的穆瑾，跪在她面前，求她带他修道。
那时穆瑾的眼里的执着是那么的真诚，她是真的以为，这会是她的接班人，他会秉承着她的意志，剑指大道，成为修真界中最坚定的剑修。
巫之看着失神的秦澜忍不住叹了口气，“秦澜，天道的预言不会出错的，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不也该认识到这一点吗？他是天生得反骨，留不得。”
秦澜闭了闭眼，此时胸口开始发烫，曾经被穆瑾拿剑捅过的地方开始发疼。
秦澜摸着胸口，也忍不住跟着巫之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当时穆瑾从她身后毫无动容的抽出剑的神情，是那么的冷漠，她看着穆瑾，穆瑾只是冷笑着取了她的佩剑转身离去。
天雷砸在她的身上，意识模糊的时候，她也能看到穆瑾身上散发的浓郁的如有实质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