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决的态度让珠世选择了包容,她没有多问。回到诊所,李三又制作了一批抗生素,既然已经证明药效,这个时候就该去找少女换血了。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愈史郎见李三拿了不少抗生素,不得不提出质问:“今天晚上你很奇怪。我是说虽然你一直以来都很奇怪,但今晚特别奇怪。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坚定地坚持一件事情,很让人意外。现在又拿了药,难道你要去救人?”
“我必须回答么?”
愈史郎说道:“我根本不在乎你做什么事情,但你如果伤害夫人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如果你下次再用那种强硬的态度对待夫人,我会一定会撕碎你。”他的眼神无比犀利,他是认真的,对夫人的不敬必须用血来偿还,这就是他的信仰。
李三没有再说什么,他要去少女家了。
太郎已经把少女家的情况都告诉李三了,他们家是‘松岛剑道馆’,所以很好找。
从剑道馆的规模来看,这个剑道馆在江户时代经营得很不错,不过现在武士道已经落寞,剑道馆自然也面临着招收不到弟子的窘境。
所以现在剑道馆的很多设施都已经年久失修,庭院也一塌糊涂,显然这家人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维护道馆,只能任由剑道馆萧条下去。
李三戴上面具,也不敲门直接跳墙进去。松岛美见过李三,而李三自己并不想暴露自己鬼的身份,所以不能让她知道是李三要换血,得用一个假身份来完成这次的交易。
道馆中充满了萧条的气息,拉门上的白纸都透风了,也没有更换。庭院里堆满了杂物,不过好像最近重新打理过,地上的土都是翻新过的,角落里还有很多草垛。显然在此之前庭院更加破败,而且是杂草丛生,但现在草已经不见了,肯定就是太郎几天的成果了。
这家就一家三口,现在都已经入睡,戴着面具的李三发出了一些声音惊醒了少女。
少女迷迷糊糊起来查看,还以为是家里跑进了野猫野狗之类的,以前她倒是不会在意,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有,但现在家里有太郎送来的食物,就不能再让猫狗撒野了,所以醒来直奔厨房。
不过李三就站在走廊上,少女很快就见到了一个陌生人,当时她就想要尖叫。
但李三一个闪身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喊,我只是个医生,我是来帮你的。我可以治好你的母亲。”
“?”少女冷静了下来,虽然对半夜上门的医生保持疑问,但对方如果是坏人的话好似也不用说这种离谱的谎言。
李三松开了手,见少女没出声不由点头:“很好,你很有勇气,这是良好的开端。”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母亲生病的?”松岛美不认为落魄道场主的妻子生病会人尽皆知,对方的消息来源很可疑。
“这些都不重要,总之我能治好她,但有代价。”
“我们已经没钱了。”少女低下头说道。
“不需要钱,需要血,你的血。”李三说道:“只要你每个月给我提供鲜血,我就可以治好梅毒。”
少女害怕地后退两步,三更半夜出现,举止可疑,而且还要血,作为猎鬼者的后代,少女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判断:“你是鬼?!”虽然从小就听爷爷讲述先祖的故事,但没想过自己真的会见到。
“没错,我是鬼,不过放心我不吃人,如果我吃人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李三说道:“我来是进行交易的,等你看到疗效,再给我血不迟。”
少女心中却是惊骇不已,脑子里全是爷爷在世时对鬼的描述,残暴,吃人,怕光,鬼都是青面獠牙,面目可憎,总之遇到鬼之后肯定要逃,不然就会被吃掉。
害怕,少女很害怕,不过因为李三一直在讲道理,没有发动攻击,所以少女倒是没有拔腿就跑。而且松岛美对人类医生已经绝望了,或许要治疗母亲真的得找鬼才行:“难道你想把我母亲也变成鬼么?”
“你把我们鬼当成什么了?洋人的吸血鬼么?”李三觉得好笑,不过少女竟然知道人能变鬼,说明他们家祖上传下了不少猎鬼者的知识,这些细节也代代流传了下来:“当然不是把人变成鬼,也不是变成其他什么怪物,而是吃药治病。等病治好之后,你的母亲还是人。”
“为什么要我的血?”
“因为你的血很稀有,是人类的稀血,所以我需要你的血,但放心不会伤害你的健康,我需要你长期稳定地提供稀血。”李三一五一十地解释:“如何,还有什么其他疑问么?”
少女想到了之前自己拿着三千,却被人骗光了钱,就知道人类医生已经没办法治了,但如果是鬼的话,或许还有希望。
少女总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好,只要你能治好妈妈,我就给血。”
“很好,那么交易成立。这就是药。”李三拿出三个小纸包:“每一包都分两份,一部分内服一部分外用,三天之后的午夜我还会过来,如果有效的话,你就能用血换取更多的药。”
少女从李三手中接过药物,她倒是发现鬼比人诚信,至少骗子只是给口头保证,而鬼却用疗效说话,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对方这么自信,那么药物肯定有效,松岛美不由又燃烧起了希望。等到少女回过神来,却发现檐下走廊却空无一物,就好像自己是在和空气说话,要不是手中多了三小包的药,只怕她会以为自己是梦游了。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