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这样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无非是一个巴掌砸在在座的人的脸上,他们谁不是身份显赫,什么时候被这么一个小丫头这么指使过。
但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人敢说什么。
东方祁微微颔首,淡淡的笑,“既然这样,各位今晚就先休息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始终都落在神慕的身上。
几个听他这么说,于是也都站了起来,然后寒暄了一下,就一起都离开了。
东方祁这才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神慕的面前,英俊的脸上阴晴未定,“会主动来找我,真是意外。”
说着,手去摸她的脸蛋,神慕脸一偏,躲开了。
“嗯?”他也不怒,只是轻轻的笑,“我以为你来找我,是因为想主动示好,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神慕仰着脸,没什么表情,“东方祁,我姐出事,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就算之前谁都不知道墨白在叶门,这一次出事,消息肯定会泄露出去,所以她也不在乎如果不是东方祁做的而被他知道了。
“我只知道你有个哥哥,你还有姐姐……”
“墨白,”她的眼神始终都盯着他,不闪不避,也不准对方有任何的闪躲,“你对她有兴趣?”
东方祁眉目含笑,“我只对你有兴趣。”
墨白么,他确实没什么兴趣,这个名字他只听说过,等他真的出道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
神慕没有说话,眼神冷清而沉静。
就在东方祁以为她已经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那么银魅呢?”
东方祁微眯了眸,然后很快摇摇头,“慕慕,东方家跟银魅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密切。”
神慕神色未变,半响,才淡淡的道,“这样么,那么打扰了。”
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手被拉住,“我在想,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身后是东方祁若有所思的声音,“还是,像西泽尔那样,咄咄逼人,效果会来得更好?”
神慕闻言,笑了出来,她抬着下巴,维持着笑脸,“我说过了,有诚意的话,先把解药拿出来再说,还有,”她转过身,面对面的站在他的面前,“将我当初从他手里拿走的资料告诉给西泽尔,是想做什么?让他对付叶门,然后我们两败俱伤,你们坐收渔人之利?”
她的唇上带着深刻的讽刺,眸底都是冷锐的刺芒。
她笑了笑,甩来东方祁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城堡里的客流量很大,所以连佣人都翻了一倍,众人都以为她是华安神秘的二小姐,有不少人向上前跟她打招呼,却见她一身冷漠的气质,让人无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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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冷贵的房间。
西泽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荡漾着红色的液体,他似乎只是专心的摇着杯子。
“教父,”灰站在他的面前,“您怀疑墨白小姐出事,是东方家做的吗”
西泽扯了扯唇角,笑意凉薄,“如果是你,你有本事靠近那个房间吗?”
灰一凛,“不能。”以他的身手本事,就算是知道墨白在那里,也“所以,除了东方家,还能有谁,黑道的世纪婚礼,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插手了,”西泽尔一双墨绿的眸,眸光幽暗。
灰皱眉,“可是,东方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白消失的时间太久了,对每天豆子啊不断刷新改变的黑道来说,她早就应该被人遗忘才对,更何况,她的消息,早就被叶门的人封死了,真正知道她还活着的人都不多。
西泽尔的手指撑着眉心,“为了什么,要么就是为了她的人,要么就是为了叶门。”
东方家么。
“东方家不是跟银魅走的很近么,去叫人把他六年前的资料整理出来给我。”
“是,我知道了”灰点点头,“我马上叫人去做。”
“灰,”西泽尔看着杯子里的额红色液体,淡淡的问出声,“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灰一愣,有些忐忑,但还是很快的老实回答,“没有。”他的时间基本都奉献给黑手党了,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风花雪月啊。
没有么,他也多么希望他没有。
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几乎挑不出任何的缺点,眼神专注似乎在想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然后眼底的神色近乎妖异,又带着深深的不可治愈的落寞。
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的男人啊,真的不是一般的凄惨。
灰看着自家教父,深深的这么觉得。
他一直在喝酒,有意无意,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已经见底了。
“我是该仁慈一点,还是更狠一点?”就在灰想要退下的时候,西泽尔突然开口了,他看着手中的酒,“不能对她狠,我就只能对自己狠。”
灰怔住,只听他继续在淡淡的道,“她说要嫁给东方祁,是真准备嫁了,我最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抉择。”
青跟他说过,教父在不谈正事的时候,就像是陷入了醉意中,恍然而不够清醒。
他们身为手下,从来都不会过问上司的私事,但是灰在这时却忍不住开口了,“教父,安小姐一直在等着您回去看她,”
他说得很谨慎,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这么多年来,您的眼里都只看得到神慕小姐一个人,但是,爱情也许真的就是强求不来的,您为何不去试试看,试试看其他的女人呢?”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