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说希望他不要恨她,他怎么可能真的不去恨她,刚才东方祁的那一番话,她的那一番话,他已经恨透她了。
就这样吧,恨也好,反正……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
一夜未睡,又加上这一番刺激,她已经身心具疲,“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的话,那就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样,我累了。”
她是真的很累很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从昨天出门到现在弟一滴水都没有喝,眼睛也没有闭过,这一番争吵,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
“教父,慕慕说她累了……”银魅搂着她的肩膀,正优雅缓慢的说着什么。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的明显,直接打断了银魅要说的话。
进来的女人是安沫,神慕下意识的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她的眼睛被哭成了红色,眼里是根本不加掩饰的愤怒跟颤抖。
安沫没有看任何人,甚至都没看西泽尔,脚步笔直的走到神慕的面前,站定,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响起。
她从推门到打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其实神慕是察觉到她的动作的,她只是想没有察觉到一样,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任由那个巴掌重重的甩到她的脸上,痛楚麻痹了半边脸。
她的手还没有落下,就在半空中被人截下,西泽尔掐着她的手腕,脸色阴沉得难看,这样的动作,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安沫抬头看着拧着她手腕的男人,凄苦一笑,却又满脸的倔强,“就算你废了我的手,我也要甩她这个巴掌。”
她深深的吸气,“西泽尔,她这么对你,你不生气,我替你生气,你不心疼,我替你心疼。”
安沫抬头看着西泽尔,眼神深情而柔软,微微抬着的下巴倨傲不妥协。
神慕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一个高大冷峻,一个柔软深情,看上去,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西泽尔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到了安沫的身上,原本暗黑的眸光中开始产生极其微妙的变化。
她忍着心里的刺痛,冷淡的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去别的地方卿卿我我。”
安沫却徒然转过身来,她的身高比神慕要矮上一两厘米,但是这样面对面的对峙,可能是因为神慕整个人都从骨子里散发出憔悴而疲倦的感觉,所以安沫反而显得更有气势。
“你的地方?”安沫挑眉看着神慕,脸上划出一抹冷笑,随即抬着脸看向银魅,淡淡的笑道,“你就是银魅?”
银魅不动声色,脸上和眼睛里都是浅淡的笑容,“东方家的二小姐,我就是银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座岛是我们家名下的。”她跟神慕说话,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瞥向神慕。
“原本是你们家的,”银魅含笑点头,“不过你爷爷作为礼物送给我了。”
一送就是一座岛,还真是财大气粗大手笔。
安沫闲闲的说着,“我刚刚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风景很好,有不少的游客,西泽尔最近很累,整天忙于公事,我想让他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看……可以暂时借我们两件房间吗?”
神慕下意识的蹙眉,她很不喜欢他们住在这里,让他在这里,然后她自虐吗?
银魅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人,又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哦?不知道两位是什么关系?”
安沫正要开口,神慕已经冷冷的插话,“我不喜欢,我没有让前男人跟现任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嗜好,所以你们两个给我滚。”
她说话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用的都是最直白最难听的词。
现任跟前任,呵呵,西泽尔看着她那张冷漠的脸,恨不得彻底撕碎她。
安沫也没生气,反而淡淡的看着银魅,“只是借住两天而已,就当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好不好?”
银魅蹙着眉,看上去和为难的模样,他低头,对着身边的神慕闻声道,“慕慕,你看,我跟安小姐的爷爷交情不浅,这面子……”
如果可以的话,神慕很想冷笑,明明就是想让他们留下来,还能不忘记在她面前做戏,哦,不对,是在西泽尔面前做戏。
“你的解药我会想办法,”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里带着温柔的歉疚,“就几天,不会打扰到你的。”
那只手停在她的脸上,神慕立刻就皱眉了,但是不能有更多多余的表情跟动作了。
她冷着一双眼睛,“这是你的地方,我有说不的权利?”
银魅宠溺的看着她,“你当然有,慕慕,我当初对不起你,但是,”意味深长的语调,“我以后会补偿你的,所以,别跟我生这么大的气,也别这么不理我。”
说罢,他依旧搂着神慕的肩膀,抬头对安沫道,“我会让人安排房间给你们,但是沫沫,先说好,我不想看到教父先生骚扰慕慕。”
西泽尔冷漠的时间笔直的投射在神慕的身上,闻言,讽刺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看着她跟其他男人恩爱,怎么不直接给他一枪?!
安沫闻言,连忙转身,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变了,她抓着西泽尔的手臂,略带哀求的语气,“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留在这里,现在爱听的解药不需要我们了,所以我对你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