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这么对我的。”西泽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青的脸,像是在说服他,更像是为了让他自己相信。
他的语气轻而单薄,“你没听银魅说吗?她那么爱我,她为了死了两次,她怎么舍得这么对我?她怎么会舍得这么报复我?”
“所以,我要去找她回来。”
说完,他就一把拨开挡在他面前的青,快步往楼下走去。
银魅说她是自杀,慕慕怎么会自杀,这两个字就不会跟她牵扯在一起,她一定只是躲起来了,等着他去找。
他会找到她的。
青没有办法,你对着一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何况这个疯子是你的上司,他才刚刚丧失挚爱,他只能在身后跟着。
“妈的,小混蛋你在干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很庆幸,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路西法和灰。
路西法拧着一双眉毛,不知道他这是打算去哪里,当即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有多伤心有多难过,除非你死了,马上给我滚到伦敦,出现在慕慕的葬礼上。”
西泽尔冷冷的睨了自家老子一眼,面无表情的道,“那不是慕慕的葬礼。”
路西法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不是她的葬礼是谁的?”
他在心里嘀咕,他不会这么衰,刚没了儿媳妇,这下连儿子都疯了吧?
“不知道,”西泽尔抬脚就要走,他要去找慕慕,没这么多空余的时间在这里嫌耗,“不是慕慕,跟我没关系。”
路西法终于忍无可忍,一拳就揍了过去。
他下手的力道极狠,速度更是快,这对父子在这点上几乎是师父跟徒弟的差别,所以西泽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生生的挨下这一拳。
“老子允许你颓废,但你别跟我装疯,更加不要像个窝囊废一样躲着不肯面对现实!”
失去慕慕,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但是,他是男人,再痛苦,都必须要面对。
一个人要自欺欺人,搞不好一辈子都不肯承认现实,他路西法的儿子绝不能这样没用!
西泽尔依旧是面无表情,对这一拳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觉得痛,他抬手擦了擦唇上溢出来的血,侧过身子就要从路西法的身边走过。
路西法顿时觉得头痛无比,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青,“他怎么了?这幅死样子准备到哪里去?”
他这才发现,西泽尔这是准备要出门的架势。
青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西泽尔的背影,无奈的道,“下午银魅来过了。”
“什么?!”路西法脸色一边,眸色都顿时沉了下来,“你们没做掉他?!”
青摇了摇头,“他说夫人不是他杀的,他还说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夫人的事情。”
路西法皱眉,冷冷的问道,“什么事?”
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尽量简短的将今天他听到的银魅说出来的所有的事情都化作最简单的信息有条理的告诉了路西法和灰。
两人的脸色都有不小的变化。
尤其是灰,脸上的震惊没有掩饰。
青很清楚灰是什么感受,他们这些年对夫人的偏见都不小,可是如果这些真的……
还有谁会比这个女人更加深情隐忍?或者说,她还能怎么做到更隐忍!
虽然他们都没有做过任何对夫人不利的事情,但这一切,仍旧像是个分量够足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了他们脸上。
路西法的表情更是变了又变,“自杀?夏堇的女儿怎么会自杀。”
他阴沉的扫了青和灰一眼,冷冷的命令道,“这件事情,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说出去。”
如果神慕真的是自杀,那么宫深拓和夏堇承受的伤痛恐怕只会比现在更深。
………………
英国,伦敦。
肃穆而沉抑的葬礼,这里气压一天比一天低。
一个男人静默的出现在大堂。
他旁若无人,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双墨绿的眸又深又暗。
墨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这才抬起了头,一眼看见静静站着的西泽尔。
她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西泽尔只是静默的立着,安静的呼吸,他的视线落在最中央的那张黑白色的照片上,神慕笑得美丽温婉的一张脸。
他看得入神,因为他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这样的笑容了。
周围逐渐开始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
叶门是如今的第一黑道组织,这次的事情出得高调,不管是叶门二小姐,还是审讯堂堂主,她的身份,都有无数黑道中人前来吊唁。
毕竟叶门的面子没有人敢不给,所以这两天灵堂的人络绎不绝,而叶门也抱着开放的态度,没有阻止任何人。
西泽尔一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他站的时间一长,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神慕是黑道豪门千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也有不少黑道的妇人和千金,西泽尔这幅忧郁萧瑟的模样毫无疑问的戳中了少女跟少妇的心,何况即便一身落拓,也掩饰不了他俊美如斯的外形。
即便谁都没有说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但他站在这里,就几乎让所有人知道,他是叶门二小姐的恋人。
这种感觉太过明显,甚至是无需任何的解释。
墨白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踩着步子走了过去,“你终于肯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准备见她了。”
西泽尔没有转头,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