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斗和师伯谷晴山刚刚相遇,他就惨死金人手里,这个仇一定要报。可陈文斗转念又想起了师伯临终前的遗言,打伤自己,让自己重伤致命的是和音血影,和音血影是我忠义门的暗器,金人怎么会使用。难道周振涛这个恶贼和金人搅和在了一起,想是这样,这帮恶人就越加难对付了。
正想着,吴长风走了过来,说道:“大兄弟,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谷掌门人是英雄,是我们武林同道的楷模,紫石谷一战,他为了众人存活,壮丽牺牲,他永远活在我们众人的心中,我们一定会为他报这个仇。”
陈文斗说道:“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师伯,哪知道他就这样走了。”
吴长风说道:“许多事情,你娘可能会知道,等日后遇到你娘,再好好问问她,兴许你心底的谜团就解开了。”
“看来我得回趟忠义门,看看我娘,这次金人进攻延安府,失态紧急,她老人家怎么没有和师伯一起来,这不像她的作道。
吴长风回答到:“赛掌门人确实不在忠义门,前些日子,我们在少林相遇。他去寻找一个叫如歌的女人,她说如歌是她的女儿李澜之,这事我们也无从而知。”
陈文斗突然眼睛放光,问道:“你说我娘去寻找澜之了,你确定有这样一个人活着?”
吴长风说道:“人是有这样一个人,可她在金人的队伍里,处处以我们为敌,分明是敌人,可赛掌门人偏偏就说,她是她的女儿,我们也没有办法分辨,赛月娥带着个小女孩,一起去寻找那个叫如歌的女人了!”
这时候,陈文斗显得更加激动,一把抓住吴长风的手问道:“你说的小女孩,是不是叫陈雪逸?十三四岁,清甜可爱。”
吴长风说道:“是的,是的。”
“她是我女儿,她是我女儿,她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此刻陈文斗的心里,算是原谅了高直一点点,因为女儿还活着。以前要不是为了固守边关,为百姓着想,自己早就杀了高直,天涯海角去流浪了。
吴长风说道:“如歌是你妈的女儿,那孩子又是你女儿,我搞不懂。”
“李澜之是我爱妻,多年前的英雄大会上,我们众人选举武林盟主。原来选举武林盟主只是由头,我们众人早被算计,敌人埋下重重火药,我们死伤不计其数,后来与金人交锋,我娘和爱妻便失踪不见了。”
吴长风说道:“当日我也赶往会场。可在路上遭人伏击,当日知道我行踪的只有你娘,还有就是你们当时的新日派,我一度怀疑是你你们门派陷害了我,直到后面,遇到你娘,事情才弄得清楚明白一些。当日我被敌人打成重伤,摔落山崖,一困就是六七年,我出来时日还不多,许多事情,也还等着我去弄明白。”
陈文斗说道:“吴长老,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吴长风说道:“金人肯定不会死心,一定还会再来攻击延安府,我们大败以后,他们肯定是乘胜追击,我把一些门派的后生打发回去,能活下来不容易,不能让他们门派绝种了。我一把老骨头,就留下来,和你再次阻击金兵,我一定要为慧敏大师和谷掌门人报仇雪恨。”
“仇恨是放在心中的最大动力,可这个动力支撑着无数人没有快乐的活着!为了仇恨,我失去了活着的快乐,旧恨去了有添新怨,这世间,何时太平,何时能不再有仇和恨的诞生!”陈文斗悠悠说道。
慧真方丈走了过来,说道:“阿弥陀佛,陈将军领悟深刻。我们想要的太平盛世,也许就是别人眼里的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可知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若能和谐太平相处,不分金人、汉人,契丹人、没有种族间的鄙视和虐待,那该多好!世界不就变成没有仇恨的世界了吗?”
陈文斗说道:“大师年事已高,还亲身赴险晚辈感动不已,还问大师有何打算。”
“老衲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我慧敏师弟已经先行一步,老衲誓死于延安府共存亡,打灭金人要开疆拓土的野心。若是我死了,黄泉路上,追赶我师弟,还能赶上。”
吴长风感叹道:“慧真方丈,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金人也休想侵占到我们的每一寸土地。此时高直大人已经醒悟,愿意派兵来援助我们,我们与官兵一起抵御金人,胜算比在紫石谷的时候要大得多。”
陈文斗叹了口气,说道:“高防卫使根本没有派兵来解救你们,是我擅作主张,带领我部所有骑兵队来营救你们,此时大家已经安全,我还要回延安府,听候高大人的发落。”
吴长风一下子又火冒起来,大声说道:“我就说高直这个狗官,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原来不是他派兵给我们解围,是你私自引军出城。”
慧真方丈也担心地说道:“私自引军作战,那可是要军法从事,高直会不会为难你。”
陈文斗说道:“为难又能怎样,之前我引军出站,加固城防,已经被他杀过一次了,我也不害怕再死一次。”
吴长风说道:“既然是这样,你还回去干嘛,跟我们一起走,你回忠义门,或者去我丐帮,那里都有你一展才华的平台。”
陈文斗说道:“高护卫使不愿开刀兵之战,也不能说就是贪生怕死,这些年,我亲眼看到的,他爱戴百姓,悄悄的开仓放粮,整顿民众,引水灌田,延安府的百姓有一片欣欣向荣的生机,他高护卫使也是功不可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