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先生!大泱那些胆小如鼠之辈,后撤了五百里,又给我们让了七座城池,现在正死守城中,不论我们如何叫战都不出来呢!”
大卫的军帐中,一位将士正单膝跪地,兴奋之际的禀告。
他虽然恭敬低头,可眼神却总忍不住好奇的往面前肉眼无法看穿又隔绝一切神魂感应的黑纱帐瞟去。
他十分的好奇,帐内的仇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人,他在大卫军中效命一生都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他十分想一睹仇先生的尊容。
像他这样的军士,最看重荣耀和胜利。
不论是强者、老将还是书生,只有能打胜仗的大帅才是好大帅。
在这一日之间,他们这群在大卫军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一只边关轮值军,获得了他们十辈子都不敢去想的胜利与荣耀。
以弱于敌军近二十倍的战力,一日之内横推一千七百里拔掉二十三城,灭去大泱国内最精锐的主力近半,将其吓退五百里拱手让出七座城!
现在全军上下士气高涨,个个都对这神秘不已的仇先生打心底里佩服,就算让他们将仇先生请回家当祖宗,他们都乐意至极。
甚至眼下他们这只小小的轮值军,都认为只要有仇先生指挥,他们甚至都能一口气吃下整个大泱,令这长存了百万年的皇朝覆灭!
“先生!大泱那群胆小如鼠之辈死守不出,我等兵力有限,不如向朝廷调集主力过来,听说陛下早已准备好了主力增援!”
那将士兴奋的进言,帐内的仇先生却淡淡的传出一句。
“哦,既然他们不打了,那我们就退兵吧。”
“诶?诶!”
将士惊疑出声目瞪口呆,一时间愣住了头脑没反应过来。
这仗怎么打的没头没脑的。
莫名其妙的开战莫名其妙的退兵,他根本猜不透仇先生在想些什么。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仇先生的话音刚落,那黑纱帐就漂浮起来,冲出了军帐,朝着敌军大泱的方向飞去。
这是一件道宝!
“先生!先生!”
禀告的将士追了出去,黑纱帐却带着仇先生早就飞了个没影,来到了两军交战的前线。
“水泽圣皇出来,给我大卫一个交代!”
仇先生沙哑沉缓的声音从黑纱帐内传出。
城池内外,不论是叫骂的大卫士兵,还是心中愤懑的大泱守城军士,看到这突然出现在他们头顶的黑纱帐都是一愣。
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
城中,水泽圣皇白泽正和一众大泱将领在城主府内议事。
议题无非就只有两个。
五行圣朝的增援怎么还没有到?各大城池的城防又该如何轮换?
此时听到仇先生突如其来的声音,水泽圣皇和各大将领都是一愣。
随即他们就反应过来,几位将领纷纷勃然大怒。
一位虬鬓大汉气的伸手重重一拍桌面,站起身怒骂道:
“他奶奶的!这大卫莫名其妙的对我大泱开战,掠我城池杀我将士,如今倒要我大泱给他一个交代,真是反了天,没了天理!”
另一位面色苍老留着山羊胡的长脸将军则是蹙着眉头,微微捋着胡子咕哝一声。
“这仇先生一介冲虚境修士,竟敢来叫阵陛下,不是激将之法就恐是有诈啊!”
众人议论纷纷,有担忧的有怒骂的,水泽圣皇也拿不定主意,不知仇先生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一位面色阴翳的将领眼中狡猾的光芒一闪,冷笑道:
“此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是一个冲虚境修士,现在又一个人过来和大军主力脱节,我看是空城计,陛下不要担忧,趁此机会出去将其拿下最好!”
水泽圣皇一听,顿时双目一瞪怒视他。
“你想要朕被生擒吗?”
不管是空城计也好还是什么计也罢,他都不会出面对仇先生下手。
世俗各大势力之中,就没有哪一位半神不怕仇先生的。
设计杀害两名半神,三擒三纵卫期,这都是实打实的战绩!
没有哪一位半神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冒着颜面扫地被生擒的风险,去赌仇先生耍的到底是不是空城计。
“不论如何,朕都得出去看看,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样,至少朕这尊半神不能躲着不出,那么的话大泱的军心和民心就彻底完了。”
说罢,水泽圣皇飞出城主府,立在空中,隔着老远和那黑纱帐中的仇先生交谈。
“久闻仇先生天下第一谋士之名,这一战打的我大泱心服口服!不知先生冒然和我大泱宣战究竟所为何事?”
“我大泱一向以和为贵,若是有得罪先生或是大卫的地方,我水泽圣皇可以做主,拿出足够的诚意给先生或大卫一个交代!”
水泽圣皇一开口便是求和的姿态。
他料定大卫突然和他大泱开战,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出如此以和为贵的话来,可立起他大泱在民间渴求和平的高尚之姿。
届时大卫再狼子野心的继续侵略就是不义之战,必会声名狼藉,大泱上下也会团结一心!
水泽圣皇心底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想,然而下一刻仇先生的一句话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既然圣皇有如此诚意,那就交出破败王者的袈裟,并且交出利用此件神器屠戮我大卫子民的凶手宋纯!”
破败王者的袈裟?凶手宋纯?
水泽圣皇愣了愣,随即勃然大怒。
“我等敬先生为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