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徐序一看纪四砚将他丢下,慌忙跟上去。
“公子,这……有什么不对劲啊!难道这树林里没有那个李大厨的人彘?”
纪四砚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极快的说道:“李嫂嫂尖叫后就跑进了院子里,所以被泡在坛子里的李大厨就不远处。但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看见……而且那些人彘身上应该都有腐臭味,就算没有也应该有很重的血腥味,但是我什么都没闻到!”
“所以,公子你是觉得李家嫂嫂说谎了!”
徐序一下子反应过来。
“但是,如果这样,那东篱姑娘岂不是……”
他这么一说,纪四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要把安东篱完好无损地带回柳州城,这不仅是他的任务,也是他对袁道长的承诺。要是安东篱半路出了差错,那他……
“徐序你去一趟村东边,看看李大厨是不是还在,我马上回李嫂嫂家!”
他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
安东篱本来陪着李家嫂嫂去厨房,结果刚到厨房,李嫂嫂就把门窗关了起来。
“这好好的,怎么关门窗啊!”她一回头发现李嫂嫂关门,随口问了一句。
李家嫂嫂笑了笑,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团,“当然是关起来才好办事啊!”
“什么?”安东篱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直到下一秒,她看着那原本善心友好的李家嫂嫂头向左歪了九十度,发出“啪嗒”一声,双手竟然变成了一双黑色的翅膀,嘴也长了不少,像极了一只乌鸦。
“妈呀!你什么鬼?”安东篱大叫一声,就想要往门那边跑。
但是那只黑乌鸦,翅膀一挥,一阵风吹起,硬生生将安东篱吹飞,摔在角落的柴堆上。
“好疼……”自己的后背与凹凸不平的柴堆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安东篱脸都皱成了一团。
“青蛇山的袁道长他可杀了不少妖怪呢!”黑乌鸦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羽毛,看向安东篱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你是他的徒弟,不如你替他偿还吧!”
这可把她吓傻了,一时间安东篱都忘了背后的疼痛,她扶着柴堆坐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
“不不不!这位……大姐!”她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脑子却转得飞快,有那么几个瞬间舌头都理不直,“其实我早已和袁道长断绝了师徒关系,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还是找他去吧!”
但是这个黑乌鸦显然不好糊弄。
她冷笑了一声,羽毛一下子变成了一把尖刀,“你当我啥啊?”
黑乌鸦一边说一边向她靠近,下一秒尖刀比在了安东篱的脸庞上,沿着她的脸庞慢慢下滑。
“我要去找那个臭道士岂不是白白送死?既然你已经不是他的徒弟了,我刚好拿你这个弃徒撒撒气!”她说完,尖刀贴上了安东篱的脖子。
冰凉的尖刀落在脖子的那一刻,安东篱仿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她着急大喊着:“等等!我可不是弃徒……”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害怕到微微颤抖,头皮发麻,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死亡。
妈呀!难道真的要死了?
但是黑乌鸦听到她说的话一愣,尖刀只是擦破了安东篱的脖子就没有继续了。
当上冰冷的刀离开自己的肌肤,安东篱顿时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她的小命就完结在这里了!
黑乌鸦立在她的面前,张嘴就发出了一声极其难听的鸦叫。
“哇!本鸦就大发慈悲,完又扇了扇翅膀。
一阵凉风吹起,安东篱打了个寒颤,她垂着头,一只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
这个乌鸦精既然对袁老头有所畏惧,那她干嘛不借此继续吓唬她,拖延时间寻找出路?
不行不行,万一这乌鸦精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把她给……
“怎么?死到临头没有话说了?机会给你了,这可是你不抓住的!”黑乌鸦脸上闪过嗜血的笑容,挥动着翅膀眼看着就要切过来。
“桥的麻袋——!等一下!我想到了!”
果然,人在生死关头,脑袋充血,急中生智,就会迸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
那乌鸦听到她的话,又一次停了下来,不过这一次她脸上带着不耐烦,似乎已经想着待会是把安东篱红烧还是清蒸。
“我的师父袁道长,对我这个宝贝徒弟可是看得很重的,每天我的要给他写信报平安的,今天的……还没写……”
安东篱小心翼翼地卡看了看乌鸦精的表情,故意将最后那三个字咬得极重。
那乌鸦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三百六十度,也在权衡着她说的话。
“要不……乌鸦姐姐,你让我给我师父写个信?”安东篱干脆抛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你当我傻吗?你要是写信给你师父求救,我不就惨了?”
黑乌鸦翅膀又是一挥,这一挥狂风大作,安东篱又一次被掀飞到墙上。
这一次,她只感觉自己喉头一股腥味涌上来,没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妈的。这乌鸦不好糊弄啊!
安东篱看着地上那深红色的血液,心中将黑乌鸦的徒子徒孙都问候了一遍。
“你这个丫头,还是死了好!”黑乌鸦一张嘴,舌头伸出了几米左右,那长长的舌头慢慢靠近安东篱的脸蛋轻轻舔了舔。
那舌头散发着一阵腐烂的恶臭,让安东篱忍不住作呕。
就在乌鸦精的舌头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