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后。
盛钰将安东篱如何解救大家,如何与妖怪斗智斗勇,最后如何除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家。
村长听了当场对安东篱改了称呼,直接拍手叫“道长”。
“不不不!村长!您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只是一个略懂皮毛的人,实在担不起道长二字!”
安东篱被村长夸的都不好意思了,她瞪了站在村长旁边的盛钰一眼。
都是这个家伙干的,如果不是他对着村长多嘴,会有现在的状况吗?
安东篱的小动作怎么会逃过众人的眼睛呢?
纪四砚看安东篱瞪盛钰,一张脸又板了起来。
而村长看见安东篱给他侄子使眼色,顿时恍然大悟,他笑了笑,就拉着自家侄子偷偷到一边谈话去了。
“盛钰!你这小子!”他拍了拍盛钰的脑袋,冲着安东篱的方向努了努嘴,“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少年的心思一下被拆穿,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头上戴着的头巾微微晃了晃,好似原本遮遮掩掩的一点秘密,一下子被人捅破了,整个人顿时不安起来。
“我……”他红着脸,垂着眼睛,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时间都不敢看村长。
村长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冲着远处的安东篱喊了一声,“安道长,过来一下!”
突然被人叫“道长”,安东篱愣了愣,待意识到村长叫的是她自己后,急忙跑了过去。
“村长!您有什么事吗?”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盛钰蓦然后退了两步就跑开了。
安东篱看着盛钰跑开的背影,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了村长。
“嘿嘿!他有些害羞……还是让我来替他说吧!”
村长将盛钰对安东篱的心事全盘托出,最后抬眼问了安东篱一句,“不知道东篱姑娘怎么想的,也好让老夫给这臭小子回个话!”
安东篱傻愣着点了点头,就漫无目的的向着纪四砚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耳畔还残留着村长说的那些话——
“这个小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比较老实,也挺吃苦能干。难得他中意道长你,我也想要成全他的心愿,如果道长同意,我马上提亲!”
盛钰这个家伙居然喜欢她!
怪不得,她还奇怪之前那个家伙怎么看见她就突然脸红了!还有刚刚突然跑开……
可是……她一直只是把他当朋友啊!而且,纪四砚还要带她去柳州城,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是时候找个时间找盛钰谈谈了!
纪四砚看见安东篱心不在焉地走过来,再联想了一下刚才的状况,心中顿时猜出来几分。
“怎么?村长要提他侄子说媒?”
他话一出口,安东篱一脸的“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徐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毛毛扇,对于二人的谈话丝毫不在意。
反正那晚他们家公子的仙人之姿,已经牢牢印在东篱姑娘心里了。
盛钰想要横刀夺爱,还需下点功夫。
“你……你怎么知道的?”安东篱脸煞白,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对于他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不安。
“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当然看得出来了!”纪四砚眯着眼笑了笑,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在意,又随意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安东篱抬眼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喃喃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纪四砚听到她的回答似乎有点生气,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究竟是答应还是拒绝你都不知道吗?”
安东篱怔了怔,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生什么气呀?”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对于你这个人的行为不满而已……”他说着似乎还不满,又接着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对待婚姻事情这么随意,这么的不知轻重!”
纪四砚说了一堆,就撇下她自己走了。
安东篱一脸懵,只觉得这个家伙什么都不了解,就不由分说的把他说了一顿。
莫名其妙的家伙。
村长举办的宴会,比之前的欢送会还要丰盛。
大家都跳着舞,还有的人吹着小曲。
而李嫂嫂的丈夫,也在这一日从柳州城赶了回来。
面对李嫂嫂家刚建起的新房子,还有他们家人团聚的身影,安东篱突然觉得很欣慰。
“安道长!”村长突然端起了酒杯,向她走了过来。
这也让安东篱顿时心惊胆战起来,村长这个时候来找她,应该不只是感谢她为大家除妖的事吧!
果然,村长刚一走到她面前,自行干了一杯,就低声凑到她面前问:“前几天我问的那件事,安道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安东篱抿着酒杯,垂着眼眸,直直注视着酒杯里微微荡漾的酒面,暗道村长果然会问这件事。
“我已经想好了!”她放下手里的酒杯,弯起眼睛笑了笑,“村长,这件事可能不能如您所愿了!其实我师父早就为我定下了亲事,上次没能及时告诉您,是因为您说的那些话都让我太震惊了!”
“是么……”村长愣了愣,接着又点了点头,“那确实是太可惜了……”
村长又与她客套了几句话,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安东篱正为自己圆满解决这件事而高兴时,一回头就看见了离她不远的纪四砚。
他不是在另一边喝酒吗?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