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篱本来和月珥在偏厅里聊得正欢。
突然闯进来一堆人,黑压压地塞满了屋子。
为首的人正是韩思思,他瞥了一眼安东篱,挥了挥手,“给我把她抓起来,扔到木雕楼去!”
安东篱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被两个武士抓住了。
“等等!什么情况啊?刚刚不是你邀请我进来的吗?怎么现在又派人来抓我了?”
她拼命挣扎着,对于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只觉得这个公主府奇奇怪怪的。
纪四砚那个家伙又去哪儿了?当初是他死皮赖脸不走把她求来的,现在倒好,居然还让人把她给抓起来了!
韩思思见她一点女子模样也没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手里拿着的一柄扇子也悄悄地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安东篱见那个韩思思不理她,拼命地往他那边挤,一边挤一边大叫着,“去把纪四砚也给我叫来!我要见纪四砚!”
耳边炸炸呼呼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这让韩思思顿时不高兴了,他“啪”一声,收起了手里的折扇,一把捏住了安东篱的下颚。
妈的!
疼痛感从下面传来,安东篱感觉下颚都要被这个家伙捏断了。
“你不是问纪四砚在哪吗?你放心,他过得好好的!倒是你……”他说着松开了她的下颚,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木雕楼老鼠虫蚁众多,而且还是长公主的驸马吊死的地方,听说还闹鬼!那地方可够你受的!”
安东篱一听,哪里还受得了?
上一秒还是长公主府的座上宾,下一秒她竟然沦为了阶下囚,这天差地别的待遇真让她难以接受。
她没有过多的挣扎,毕竟挣扎了也没用,这公主府武士众多,要想拦住一个她还不容易?
韩思思瞥见她失望的神情,满意地笑了笑,吩咐了一句,“把她带走!”
紧接着,安东篱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被武士们带走了。
而此时,仍然站在偏厅内的月珥显然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待她回过神来后,立马提起了裙子跑向了纪四砚的摘青院。
摘青院内。
徐序将屋内的书籍一一搬了出来。
“许久没回来,这些书居然上了潮?一定是院子里那些丫头干事偷懒了!”
他说着,一抬起头就看见了纪四砚愁眉苦脸的样子。
“唉!”他叹了叹气,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了纪四砚的身边,“公子!你还在担心东篱姑娘吗?您当时对着长公主那样说了,相信东篱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话虽如此,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情况。要想保住那丫头的性命,打消长公主的念头,还是得想个好办法!”
纪四砚正说着,院门处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大管家!我是月珥!”月珥拍着着眼前的黑色大门,声音有些慌张。
徐序一听是她,急忙跑过去开了门。
“月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什么要紧事,千万不要过来嘛?”
月珥听到徐序这么说,微微低下了头,却又不死心地往纪四砚的方向匆忙看了一眼。
“月珥是听说大管家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她说着就愣住了,曾经大管家的头发被长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夸奖过,那个时候她曾偷偷看过,确实很美。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所以,她也学着大管家将头发留长,甚至花费积蓄来保养自己的头发,至少摸到自己头发的同时就好像摸到了他。
可现如今大管家回来,头发却没了,这让她突然失望无比。
她感觉自己与大管家之间唯一的纽带就这样断开了。
“我很好,你也看到了!”纪四砚站在那边,将徐序之前搬出来的书一一摊开,踩着凳子放到围墙上。
大管家这是对她下逐客令了么?可是她还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月珥看了看四周,眼睛最后落在了那一堆书上。
她快速走过去拿起几本书,柔声道:“这书这么多,还是让我来帮大管家晒吧!”
纪四砚见她拿着书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放下手里的书就打算离开。
月珥见他要走,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她看见墙角的那个木凳子,一脚踏了上去。
“哎呀!”
她大叫了一声,趁着院内的人没有注意,便推开墙头,向后倒去。
纪四砚回头一看,正巧看见月珥向自己倒下来,他急忙伸出手借住,便扔给了身旁的徐序。
美人入怀,这刚好如了徐序的心愿。
“月珥!你没事吧?”
他的手紧紧搂着美人纤细的腰肢,感觉美人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他老徐要是能娶到如此美人为妻,就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
纪四砚会接住自己,这是月珥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她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
还被徐序那个丑陋矮小的家伙给抱住了,最重要的是,这是她一直仰慕的人所干的事。
她一把推开徐序,本来心中气恼,但是当着纪四砚的面,她不能不顾公主府的礼仪。
“月珥多谢大管家,还有徐先生!”
她说着双手交叠放于腰间,膝盖微微下曲,冲着二人行了一个极其完美的礼仪。
“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干这种活了,小心又从上面摔下来!”纪四砚又拿了一本书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冒出出一句。
大管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