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妖怪消失。
一颗金色的妖丹悬浮在了空中。
沈修竹随手一挥,那颗妖丹就向着它飞过来。
“太好了!”
安东篱在空中摇摇晃晃的笑了笑,一个没注意,就摘了下去。
“妈呀!快接住我!”
她着急地大叫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着,但是什么也抓不住。
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她可不要摔成肉酱,下面的人可一定要接住她啊!
纪四砚看着她落下来,推了一旁的徐序一把,吩咐了一句,“快去接住她!”
“好勒!”徐序慌慌忙忙的就要去接。
但是另外一个人,比他更快。
沈修竹的靴子在地面扫过,腾空跃起,奋力一跃,就抱住了那下坠的人。
“哼!我可接住你了!”看见怀中的女人紧闭着眼睛,如同小猫一般乖巧,沈修竹忍不住笑了起来。
躺在地上动弹困难的纪四砚,看着沈修竹接住了安东篱,心头忽然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看见他神情的那一刻,纪四砚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人抱住她,低声对着她说话时,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那个家伙究竟是谁呀?
他们二人着地后,沈修竹立马松开了安东篱。
纪四砚瞥了一眼站在边上傻愣着的徐序,有些暴躁的叫了一声,“还在那傻愣着干什么,快把我扶起来!”
“哦!好!”徐序仍然还沉浸在刚才沈修竹飞身救人的状况中,听到纪四砚的呼唤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公子!小心点!”徐序这个人本来就瘦小,扶起纪四砚也格外的吃力。
纪四砚看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一次回去之后,一定要你跟着他们干点力气活,强身健骨!”
徐序一听立马求饶,他架着纪四砚的胳膊,皮肉不笑地说着:“公子!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介书生,哪能干那种粗活的人呐!”
听着徐序叽叽喳喳的声音,纪四砚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倚靠着他厉声说道:“再多嘴一句,回去就让你去挑水!”
安东篱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好笑地说了一句,“自己都成病秧子了,就少说几句吧!小心徐先生把你扔在这,让你自生自灭!”
她的一番话让徐序吓了一大跳,这等忤逆之言,当着他和公子的面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吗?
他这是又怎么得罪了东篱姑娘?抑或是,公子把东篱姑娘给得罪了?
“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的公子!”徐序连忙冲着纪四砚表忠心,“就算是徐序死,也不会这样丢下公子不管的!”
安东篱见他这着急模样,这样顿时笑了起来。
而纪四砚听到他这番话,嘴角一扯,虚弱的咳了两声说道:“她开玩笑的,这话你也当真了!不过你的这番回答我很满意!”
徐序没想到公子对他的这般肯定,点了点头就扶着他往船的方向走去。
“就这么结束了?”安东篱本来还指望着他俩斗斗嘴,结果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结束了。
在后面擦了好一会儿兵器的沈修竹,看着她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轻笑着缓步走过来。
“行了,我们也走吧!”他拍了拍她的肩,将手里的那颗妖丹递给了她,“这个东西我无用,送给你好了!”
安东篱拿着那颗金丹看了好一会儿,一边找一边问,“这妖丹有什么用处?”
“应该是驱邪避害……”
纪四砚在船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两人过来。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船,他一直黑着的脸才缓和了下来。
“东篱!这位是谁?”纪四砚嘴上是在问她,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戴着黑色面具的沈修竹。
“这位是斩妖宗的沈修竹!”安东篱简单介绍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还借了人家银子,便悄悄的走到纪四砚旁边,低声的说道,“我还借了他一点银子,要不,你借我些!”
纪四砚懒懒看了她一眼,一脸的我什么也没听见的表情。
这个丫头平时没事找他的时候都凶巴巴的,一有点什么事就谄媚得像个什么一样。
“干嘛找我借,你有钱还吗?”看安东篱那贼兮兮的笑脸,纪四砚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安东篱被他这话说的愣了愣,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摇了摇纪四砚的胳膊,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不是跟你比较熟嘛!所以才找你要钱呀!”
这话说的让纪四砚心情好了不少。
他看着安东篱那如同小狗一般摇着尾巴,沾沾自喜的模样,眼底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越来越觉得她这谄媚模样,越看越顺眼了呢!
突然,安东篱又凑近了一些,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我总觉得之前从乌鸦精手中救下我们的那位,很有可能就是这位沈修竹!”
她的这话让纪四砚整个人身子一僵,面对她纯洁无瑕的眼神,此刻他的眼睛略微有些躲闪,竟然有些无法直视她。
“可是上次那个人的功力,应该比他好多了吧!”纪四砚闷闷的说着,他没想到安东篱心中竟然还在想着那个救她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沈修竹,显然不是上次救她的人。
偏偏安东篱就一门心思认为,沈修竹就是上次救她们的那个人了。
她说的话差点没把纪四砚气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