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浮云龙门外头的街道上，一道银色倩影正缓缓行走着。
此刻已是下午四点左右。
“炸鸡店....”
雾雨看向周围，嘴里念叨着。
先前出来时她答应要给夏酱带吃的，所以现在正在寻找炸鸡店。
进入龙门内的浮云商店街后，她径直走到通往红桥的电梯中。
她的眼神布满了疲惫。
赤红色的瞳孔中透露着倦意以及恼怒。
心情值开始降落....
“哦，这不是小雾嘛，好久没来叔叔这里了，吃些什么啊？”
随意进入一家炸鸡店后，店老板就认出了雾雨。
此刻的店里人不算多，这家店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热闹。
“王叔好...来份脆炸鸡...”
“薯条，汉堡各来一份....”
雾雨现在的声音很是低沉，她好困。
“好嘞，坐那吹会儿空调先，今天确实有些热。”
店老板看雾雨的模样，以为她是热到了，还贴心的递了一杯柠檬水给她。
道了谢后的雾雨走到空调下头。
她要接着空调的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丢丢。
“啊....”
她坐在空调下方，小脸扬起对着空调，嘴里发出可爱的声音。
有了冷气的加持，确实能让脑子清醒些。
“这个....”
她将头放在手臂上，想着趴一会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啪嗒。
一个响指打出。
一本青绿色的小本本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她手中。
这正是十一给她的客户名单。
反正闲来无事，炸鸡也需要等会，所幸看看吧。
轻轻翻开小本子后，一股浓郁的树香袭来。
这股香味让雾雨的精神好了些，有提神的作用。
恢复一些精神后的雾雨表情有了些变化。
心情值回归正常....
“哦...？”
她单手撑着小脸，脸上露出慵懒的神情，嘴中发出一道有意思的语气。
“人还挺多....”
只见打开本子后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一个大大的数字。
20！
在这数字的下方，有行小字，标注的是以：存活人数。
在这更下面，则是一行灰色的数字和字体：
勾债完成数：
十一：0
九：10
“这个完成数...？”
雾雨有些不解，这是已经完成债务的人，还是还不上被咔嚓的人？
当她翻到下一页时，她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第二页是一段笔记，像是记账一样写在上面。
xx年四月，今天第一次遇到欠债的客户，老板叫我和九来勾销他的债务。
当我以为只是催促他快点还钱的时候，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
平时一脸笑嘻嘻的九居然杀人了！
他就跟平常一样，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随后他就在我面前将那名欠债的客户给杀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xx年六月，今天又是勾销债务的日子，老板已经任命九和我一组了。
临走之前，我问九，这次能不能不杀人，只要坐下来好好谈就可以。
九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后，露出一副我看不懂的表情。
他带我来到客户家后，叫我在下面的奶茶店等他，他马上就好。
我叮嘱他一定不要杀人，他只是微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一个人走进昏暗的楼道中。
后来...我再也没见到那个客户...
xx年八月，今天...又到了那个日子....
我问老板为什么要杀人时，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你不懂。
随后就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完成任务就行。
说实话，我的内心出现了一丝...反感...
xx年十月，跟往常一样，九进去跟客户“讨论”勾债的事，我在外面等。
这次的客户很厉害，九受伤了，他当时全身是血，我特别害怕。
他从医院醒来后，我问他可不可以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为什么要伤害别人，这样很不好。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露出那副我看不懂的神情。
xx年十二月，今天又死了一位客户....
xx年...
xx...
笔记一直到上上个月，结合今天遇到的十一，可以推断出她们是两个月勾销债务一次。
雾雨在脑内分析着。
“勾债成功...意味着..死亡嘛....”
望着那灰白色的字体以及冰冷的数字，雾雨的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她对那些死掉的人可怜不起来。
但看到这里面写的东西，她还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虽然她也是杀过人的狠角。
“奇怪...客户本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往后又翻了翻，雾雨发现这个小本子有些问题。
除了前面的笔记外，后面居然还有日记！
只见上面写着：
xx年二月七日，今天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可以给那些小鬼头们买吃的了（开心）
xx年二月八日，唔哇，今天好倒霉，被路上的泥水给溅到了，真是的，现在的人怎么开车这么莽撞啊！（生气）
xx年二月十日，今天工作的时候被一组的搭档戏弄了，我的限量蛋糕....（郁闷）
xx年二月十一日，今天帮助了一个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请我吃了大橘子，嘿嘿，好甜呐。（开心）
xx年二月十五日，九是个大笨蛋，居然和二组的一起欺负我，这个仇我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