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秀芹这三个字,则是在老李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痕。
可实际上,老李下意识的将秀芹的形象比同于妇救会那群聊天儿纳鞋底儿的老娘们儿身上了。
自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后来秀芹来团部找李云龙,李云龙刚好去做别的工作去了不在团部,秀芹给留下了一双布鞋。
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尚才想起来把这个事儿跟李云龙说了一嘴。
至于人家姑娘的相貌,和尚这种情智未开的木头疙瘩大概是形容不出来的,又因为秀芹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明明比他还小,血气方刚的和尚有些气恼,就只顾说些坏话:
“脾气大着呢,还总冲俺瞪眼,团长,她可不像个女同志,倒像个男同志。”
得,秀芹的形象就这么暂时在李云龙的心里固定了。
“团长,这鞋……”
说这话的时候和尚故意把自己原本穿着的鞋子向外伸了伸,特训废鞋,鞋头都被大拇指给顶破了。
李云龙不以为意道:“你拿去穿吧!”
“哎!”
和尚大喜,他和李云龙俩人的鞋码差不多,鞋子是可以互穿的,只是穿在脚上感受着这双鞋的舒服,和尚又有点后悔先前尽顾着说人家女同志的坏话了,至少这做鞋子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什么秀芹,什么桃花运的事情就暂时放下。
不久之后,独立团的情报员传来消息,说晋绥军三五八团的一营长钱伯钧似乎有和伪军私下里联系的情况。
楚云飞也收到消息,竟是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地赶往独立驻扎的钱伯筠营试探情况。
团部商量这事儿的时候,李云龙推测这钱伯钧有反水投靠日本人的倾向,说到该不该出兵帮忙。
赵刚表示不赞同:“这是人家晋绥军的家务事,咱们要是贸然插手的话是不是不太好?现在正是国共双方敏感时期,稍微有点动静,搞不好就会擦枪走火。”
李云龙又望向韩征,如今但凡有什么军事上的情况需要商量,李云龙都会把韩征叫到团部。
韩征笑着问道:“团长,您觉得那楚云飞能搞定钱伯钧吗?就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
李云龙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呀!”
“我建议过去看看,政委,晋绥军怎么说也是友军,特别是和三五八团,咱团长和楚团长还是很有交情的。”说到这里话语一顿,韩征嘿嘿笑道:“要是这个钱伯钧不反水也就算了,咱们就当是照顾朋友,多少也能卖人家楚团长一份人情。要是这个钱伯钧真的反水了,那咱们可就是救了楚团长一命,作为报酬,顺便再收点儿出兵的军费,团长,您觉得钱伯钧这一个营的装备怎么样?”
李云龙的眼睛亮了,赵刚的神色古怪。
最终事情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了,唯独赵政委看着那两个商量细节的家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上梁不正下梁歪,还真是沆瀣一气!
……
……
此行非常顺利,李云龙带着一营出动,野狼特战队随行,在傍晚的时候就赶了回来。
走的时候全营战士出发,回来的时候只是有些战士受了点儿伤,还拉回来了一个营的装备。
在独立团驻守的赵刚眼见着李云龙一行返回,还拉了如此多的装备,愕然道:“老李,这些是???”
李云龙大笑道:“这个钱伯钧反水反的好啊,老子就喜欢他反水,他这一反水,这一个营的装备以后可就姓李了。”
见赵刚疑惑,韩征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那楚云飞到了钱伯钧的营之后并没有说服钱伯钧,反倒是逼得钱伯钧决心反水。
幸好李云龙和韩征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了楚云飞,击溃了钱伯钧营。
“这楚云飞不容易啊,三五八团家大业大,足有5000多号人马,结果怎么着,人多了管理不过来了吧,手底下竟是出了个营长叛徒。”李云龙揶揄道。
韩征笑道:“团长,不过人家楚云飞倒是也挺有两把刷子的,双方还在交火呢,他直接就站了出去,也不怕被他的反水的属下们给射杀了,结果三言两语还真是让他一个营反水的战士又重新倒戈了。”
“所以你们顺手就把三五八团钱伯钧的营给缴械了,然后还把装备拉了回来?”赵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说他们是去帮忙的吧,的确是帮了人家楚云飞大忙。
可偏偏又顺带着把人家一个营的装备都给弄走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老李啊,你这装备怕是捂不热乎,人家楚团长就得要回去了。”
韩征道:“老师,您这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这时期,欠债的才是大爷,只要这批装备落在了咱们手里,那就是煮熟的鸭子,它飞不了。
楚云飞只管来要,这就像是打一场战役,咱有的是办法,一叫穷,二拖延,三推诿,简单粗暴,老赖的手段足以让他无可奈何。”
李云龙乐道:“哈哈,韩征,你小子怎么又和老子尿一个壶里去了,我看就这么办。”
……
另一边,日军大扫荡因为晋绥军和中央军的极有可能参战,外加上太原城日军司令部被炸毁而草草结束。
原本听说日军第四旅团将独立团彻底围困在了辛庄,重新返回司令部的筱冢义男在大感大扫荡失利之痛的同时,又略感欣慰。
可紧接着又听说独立团居然杀出了重围,反过来追杀日军第四旅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