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锴皱眉道：“怎么会死？也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
“大限到了呗，毕竟是凡兽，虽然身上有些神异，但终究没有跨越门槛，算不上妖，寿命到了，自然就会死。”柳二娘随意回答。
张锴无语。
我还说这次来带着这货，也算是相交一场，打算拉它一把。
没想到自己还没伸手呢，它先老死了。
说来，也算是自己的亏欠啊。
让人家在这里帮忙看东西，结果也没捞着踏足修行道的机会。
机缘机缘，不是遇到了就能得到。
很多时候，都是有缘无分的。
沉默片刻。
张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狐狸的魂魄，也不疑惑，只是无奈道：“凡兽，果真可悲！”
柳二娘笑道：“说来，人真的是天地钟爱，因为人的魂魄，死后还能长存。但是动物可惨了，死后魂魄会被强行接引，除非跨越凡体，成为妖兽，才有可能形成妖魂，长久驻世，有一点选择的权利。不过还有比动物更惨的，那就是植物，魂魄都没有，死了就死了，这就是这天地间万灵归宿的神物，六道轮回的伟力。”
张锴没说话。
但是柳二娘说的，他不认同，人，不是天地钟爱，而是神佛迫害。
有人曾经讨论过，如果有轮回，那这么多年来，死亡了那么多人，而现在世界上的人数明显不符合啊，那多余的灵魂去哪了？
实际上，这就是最让人恐怖的地方。
因为六道轮回，不仅仅是轮回成人，而是有六种选择，分别是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六种。
这六道轮回，也是张锴觉得人族是被奴役的最根本原因。
因为轮回的选择，不是人来定，而是由生死簿。
一万个人死了，有一部分人，有可能重新轮回成人，还有一部分被贬为畜生，一部分被阿修罗道接引走，一部分被留在幽冥，成为鬼民，一部分人打入地狱。
几乎是被瓜分的干干净净。
但张锴在密室电脑中看到过一份古老的秘录，那是用不知名的兽皮纪录，是很古老的字体，好在有译文，所以张锴才能看懂。
而那古老秘录中记载，最初的人族出生就能够自生魂魄，繁衍于天地间，是不需要通过轮回转世的。
六道轮回的出现，对人族而言，其实是一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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