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租公的提醒下,王猛看向了天残那边,这一看之下,让他目眦欲裂。
油炸鬼在前面拼命抵挡袭来的音波,手中长枪只剩下三杆了,准确的说,是两杆,有一杆枪的枪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尽管他是拼了命的在抵挡、前突,可还是有零星的漏网之鱼,袭向后边的裁缝和苦力强。
裁缝虽然全身是血,胸口还受了重伤,可毕竟实力在那了,在有油炸鬼在前拼杀的情况下,他根本没什么事,哪怕是他还拎着那巨大的石碾子。
可苦力强就不同了,本就感应不太到音波的袭杀,再加上之前与地缺拼杀之时,双腿被其抓伤,特别是其中一条腿,都已经影响行走了。
这也就导致了,王猛看到的那一幕,苦力强由于躲避不及时,一条小腿被音波给截掉了,鲜血瞬间喷了一地。
苦力强也是硬气,小腿没了,也是咬着牙,没有吭声。
这让王猛看得眼泪在眼圈中不断打转,差点就掉了下来。
他愤恨地看着旁边的包租公,指着苦力强说道:“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救吗。”
包租公平静的看了眼王猛后,就又将头转了过去,毫无所动。
王猛见此,就要回屋,将箱子拿下来,那里边还有不少鞭炮呢,想来是可以助裁缝他们一臂之力。
刚转身要走,就被包租公伸手拦了下来,“你要干嘛去?”
平淡的语气,说着询问的话,听得王猛一阵别扭,可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要回屋将鞭炮取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天残这种盲人平时都有各种训练,各类杂音训练中,就包含有鞭炮,那东西对他没有用。”
平静的语气说着平淡的话,可这些话却让王猛立马愣住了,吃惊的转身看向裁缝三人。
他还以为裁缝和苦力强没拿鞭炮,是一时着急给忘了呢,现在看来是他俩早就知道不会起到什么用处,所以干脆就没拿。
王猛神色复杂得看向那边交战的几人,没想到几人是故意讨好、安慰他啊。
可看到裁缝几人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他还是咬咬牙,奔着屋内而去,旁边的包租公只是简单地瞅了眼后,就没了动作。
没一会的功夫,王猛就呼哧带喘的拎着箱子,跑了回来。
不过这次的他,没有跑回包租公身边,而是跑到了包租公身后的楼梯方向。
三两下将箱子打开之后,就向着交战的三人那边看去。
油炸鬼身上只有一根大半截的棍子和一杆长枪了,身上也有了许多细小的割伤,可却始终突破不了天残身前三米的距离。
裁缝拎着的石碾子,放到了苦力强的身前,为他俩阻挡着天残的零星攻势,裁缝正在给苦力强包扎腿伤,说是包扎,也只是撕下一条条的衣物,使劲勒紧而已。
王猛咬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开枪援助几人,让几人下去休整一会。
他当然不是热血上头,连命都不要了,而是他在不断地观察中发现,他可以看到天残的攻击,而且几次试探性的躲避之后发现,他只要动作快点。
完全可以做到,被袭击之前躲回到楼梯下。
最租公,在发现对方还是没有任何要援助的意思之后,就开始大声喊道:“油炸鬼,你掩护裁缝和苦力强躲进旁边的店铺之内,你们退进去后,我这边会开枪援助你的,你要相信我,不会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
杂音太多,王猛连着喊了三遍之后,那边才开始有动作往下撤。
可因为喊得太大声,王猛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难受了。
油炸鬼能听到的,天残自然也能听到,他怎么可能放任几人就这样逃离呢,也是双手挥动,加紧了攻势。
一副不杀几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双方就这样互相撕咬,一点点地向后挪着。
这样不行,就算几人躲进房屋内也没用,反而是房屋的窄小,会限制油炸鬼的发挥,那就彻底的完了。
看了看自己与天残的角度和距离,又看了看与油炸鬼的角度和距离,王猛不得已从楼梯后边走出,来到右边的方向,双手持枪瞄向天残。
“啪,啪,啪……”接连不断的枪响,打断了天残的弹琴声。这枪的有效距离是50米,而他和天残的距离不过是30来米,所以他根本不怕打不到。
只见天残在千钧一发之际,头往后仰,脚往后蹬,接连不断的躲过了王猛射来的子弹。
虽然早就知道并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可真的看到没得手之后,还是有些可惜。
这估计是给他瞄准时间最长的一次机会了,在之后,怕不是动作幅度大一点,就会挨音波刃了。
没有犹豫,王猛在打完一梭子十三发子弹后,就乖乖地跑回了楼梯后边。
看了眼从他喊完话,就站在身边的包租公,二话不说地将弹匣抛给了对方,“让你出手是为难你,可装弹夹不会吧。”
说完之后,不管包租公的反应,立马从衣服右边内衬兜里拿出弹夹,装了上去。
这内衬兜是王猛特意找人缝制的,左边是装枪的枪袋,右边是用来装弹夹的,不会特别引人注意的同时,还提升了个人的安全保障。
装好弹夹后,王猛偷偷的将墨镜举了起来,他自然不是为了透过墨镜的反光,来观察天残的所在,天这么黑,反个屁的光啊,他是想试试多大动静能引得天残出手。
默数了五个数后,发现没有什么情况,王猛将墨镜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