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梅濂身边,紧挨着他,感受他身上的热度,还有安全感,或许在勾引他,又或许,我真的想要个肩膀来靠,我头枕在他肩头,柔声笑道:
“我最喜欢李易安的词。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你们又姓梅,王安石写梅,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丫头的名字,就落在这个暗香上,便叫盈袖吧。”
“梅盈袖、梅盈袖。”
梅濂将丫头的名儿反反复复念了几遍,十分熟络地搂住我,笑道:“这个名儿不错,又文雅又好听,比我的梅濂好听数倍,对啦,聊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是瞧见我的难过,梅濂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笑道:“过去不重要,咱们也算沦落到一起,如今有银子有家了,就往前看。你既给我家丫头一个名儿,那我也给你一个,如意,我希望你以后的日子,平安如意。”
……
十七岁的我,没了亲人、没了家;
十七岁的我,有了丈夫、妹妹,亦有了家。
从此以后,我叫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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